贝尔福向爱德华微微鞠了一躬,满是钦佩之意的开口道:“英明无过于吾王。不列颠在您的执掌下,必将超越维多利亚女王时代,重现联合王国三十年前的极盛荣光!不过……”他语气一转,有些迟疑地道:“现在国民和议员们对法国的反感和仇恨的情绪甚重,反倒是对女王临终前紧紧握着她的手、并且在布尔战争中没有对不列颠表示出明显反对之意的德皇威廉好感度大增。如果我们贸然和法国人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我担心这种有悖于民意的事情难以向国民解释。此外,法国人对我不列颠也是冷眼相对,去年内政部长例行访问巴黎的时候,车队一路都能看到法国民众所打出的‘布尔人万岁’和‘法绍达万岁’等一系列的旗号。我担心,我们会是用热脸去贴法国人的冷屁股啊。”
“这个倒不用担心。法国农夫愚昧无知,并不代表着他们的政府也是这种态度;当年法国肯在法绍达忍辱退缩,我便看出了他们的政府首脑不是一群沙文主义的疯子。凭借他们那一点可怜的国力,即便是联合了俄罗斯,要想同时对抗德意志和不列颠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我相信,法国是不会与占领了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德国重归于好的!至于王国内部的掣肘么……”爱德华沉吟片刻,而后道,“我们可以让媒体逐渐转变宣传的态度,让公众对法国人的仇恨降下来;到那时,我们再行动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贝尔福微一点头,恭声称是。
爱德华站起身来,在焰火腾腾的壁炉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浓郁的咖啡;看着那微波椅的赭色液面,他面色复杂,半晌方才用近乎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威利哦,你知道么?如果你的国家实力只有现在的一半的话,纵然是我再不喜欢你,也是会根据双方数百年来的王室亲缘而和你联盟的。可你现在,已经拥有了足够威胁到不列颠的实力,我又怎么能再继续放任你施为呢?一切有可能威胁到不列颠地位的因素,都必须要彻底扼杀在襁褓当中。你不要怪爱德华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