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蓁的脸色也变了变。
郁娇忙说道,“霜月,你仔细看看,发钗里,有没有装过毒药粉?”
霜月闻了闻,半晌,才道,“只是普通的苜蓿粉。”
郁娇睇她一眼,“苜蓿粉算什么毒药?你没有闻错?”
霜月扬眉,“小姐,奴婢自小学草药,苜蓿这种平常的药粉,哪里会闻错?”
“娇娇。苜蓿粉而已,你别担心。再说了,我已经不戴了。”景蓁对郁娇说道。
郁娇不放心,对霜月道,“快看看蓁姑娘的脉象。”
“是。”霜月仔细查着景蓁的脉象,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没什么呀,很正常。”
郁娇不放心,“你可要看仔细了。”
“真的很正常,小姐,要不,你来看看。”霜月松开景蓁的手腕。
郁娇也会些医术,她忙抓过景蓁的手腕查看起来,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现。
景蓁收回手,笑了笑。“娇娇,你真是杞人忧天。心虚,裴元志并不知道这根发钗的顶端,是空心的,只是巧合而已。”
郁娇抿了抿唇,“也许吧。”想了想又不放心,“蓁儿,你马上去将裴元志送你的东西,全都扔了。”
景蓁道,“我早就扔了,我怎会要他的东西?”
郁娇放下心来,“那我就放心了。”她的目光,往窗外看去一眼,“霜月,收拾一下,我们去看望一个人。”
霜月点头,“好,小姐要去看望谁?”
郁娇拂了拂袖子,冷冷一笑,“当然是去看我那好大哥了。他出了事,我这做妹子的,怎能不去看看呢?”去落井下石!
锦夫人和她的儿女们轮番上阵陷害她,如今,轮到她了!
霜月撇了下唇,“他被官府的人打死才好!”
景蓁这时说道,“娇娇说的对,免得你们回了京城,郁丞相和郁老夫人说娇娇不顾及兄妹情。”
霜月冷嗤,“他什么时候,念及过兄妹情了?他要是顾及兄妹情,小姐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早就到丰台县了。哦,不,连丰台县也不会去。去丰台县,也是他撺掇那个梅姨娘将小姐骗来的。”
“对,这样的人就该让他好好地吃吃苦头。”景蓁冷笑。
郁娇站起身来,“走吧,霜月,我还要去问他一些事情。”
……
裴元志在郁娇的门前,吃了个闭门羹,心情恼恨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加上刚才霜月放了一挂爆竹来庆贺,让他越发气得想杀人。
可偏偏这时,别说杀人了,他连骂人,也办不到!
“世子,您也别气了,依属下看,那郁四小姐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还不及景蓁小姐可爱呢。”整天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杀了她家人似的。
裴元志淡淡瞥向他,用唇型说道,“你去盯着刑部侍郎,务必要他将郁人志判成死刑!”
冷义点头,“是!”他应了一声,转身就走,想了想,又道,“世子,属下走开了,你这里怎么办?”
裴元志扯了个笑容,用唇形回答,“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吗?”他姿态傲然,“谁敢对本世子怎样?”
上回,他吃了个大亏,是因为藏着身份,如今他身份恢复,谁敢对他怎样?
冷义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冷义离开后,裴元志闭目沉思起来。他当然知道,郁娇并没有景蓁可爱。
但是,越是不轻易得到的东西,他越要得到手里。
就在他闭眼沉思的时候,有一只灰褐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悄悄地从窗子口跳了起来。
因为裴元志中过毒,听力受损,并没有听见小东西落地的声音。
这只小东西便肆无忌惮地,跳到了他的床上,从床上的枕头边,叼了一只玉佩,跳出窗户飞快离开了。
从始至终,裴元志都没有发现它来过。
客栈外的马车上,郁姣坐在车里,正等着灰宝送来东西。
这时,车帘子一晃,灰宝跳了进来,它将嘴里叼着的一块东西,放在郁姣的手里。
然后,它摇摇小尾巴,邀功的看着郁姣。
郁姣捏着玉佩,笑了笑,“很好!”
霜月不解地看着郁姣,“小姐,你要这块玉佩做什么?”
郁娇微笑,将玉佩放在霜月的手里,“当然是用来栽赃啊,郁人志死了,我总得要告诉家里人,是谁杀了他吧?”
霜月马上明白了郁娇的意思,她笑了笑,“这个主意太好了!”
……
审判郁人志的地方,便是审判裴元志的地方。
郁大少爷杀了他父亲的姨娘,这件事在小小的集镇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来看热闹的人很多,不亚于观看上回审判裴元志的人数。
裴元志因为行动不便,没有来,来的是冷义。
脸上蒙着面纱的郁姣,来到审判的地方时,几乎挤不进屋子了。
霜月将她的名字,报与门口一个守门的衙役。
衙役马上传话进去,不一会儿,那个亭长亲自来迎郁姣了。
亭长叹息,“郁四小姐,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在下会努力保住您的大哥性命的。”
“有劳你了!”郁娇扶着霜月的手,走进了屋子。
即便是亭长和刑部侍郎判郁人志无罪,也有其他人,会要了郁人志的命。
郁姣的身份是五品的县君,加上她是郁文才的女儿,因此,坐在屋中上首的刑部侍郎,见她走进屋来,忙对她客气地行着礼。
“郁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