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海是正德帝身旁的大太监,可是五品的官职,被王一骂得嘴都气歪了,脸也铁青一片。
王一又看到站在门口树下的正德帝,他的眼珠子一转,讽笑道,“喂,那边站着的老头子丑八怪,哪来的?就那你丑样儿,还敢进丞相府偷东西。快不快滚?滚慢了,小爷我一样的拔了你的裤子,将你吊到城头上去!”
正德帝哪里受过这般的辱骂?刚要回骂一句“大胆刁民,朕是皇帝”的话来,发现自己站在静园里,便忍住了。
皇帝半夜三更时进了长宁的园子,于他的名声可不好。
于是,正德帝只好生生的忍着,心中则在骂道,“该死的郁文才,怎么还不来?他居然被人当成了贼子!”
郁文才想来帮他,但是呢,他正拿钥匙开门之际,冷不防被人敲了一下后脑勺,嘴巴不能说,手腿一下子软了。
那人不解恨,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郁文才身子一歪,倒花草里去了。
夏季的夜晚,花草里蚊虫较多,没一会儿,郁文才的脸上,就被咬了好几下。
他心中又怒又气,这是谁敢踢他?
这府里哪个蠢货护卫踢的他?
因为郁文才一直不出现,辛妈妈和王一几个,一直围着王贵海在厮杀,手里丝毫不留情面。
王贵海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辛妈妈一方人多,没过多长时间,王贵海就败下阵来,被王一踩倒在地。
“现在,轮到你了。”王一盯着正德帝阴阴一笑。
正德帝一下子吓傻眼了。
他袖子一甩,大怒道,“你们想干什么?朕是皇帝,是当今天子正德帝!”
王一皱了下眉头,对辛妈妈说,“辛妈妈,我是玉皇大帝,他是正德帝,我们两个,谁的官大?”
正德帝眯了下眼。
辛妈妈知道,这个叫王一的,肚里坏水最多的护卫,是想狠狠地骂骂正德帝的意思。
反正呢,长宁说往死里打正德帝,便由着王一骂好了,惹着了正德帝大怒,正好借机下死手打。
“当然是你大,你管天,他管地。天比地大。”辛妈妈说道。
王一装疯,“太好了!呵!我说,正德帝,你管地,我管天,我比你大,快来给我磕头!”
正德帝气得胡子乱颤,“你,你,你你,你个疯子,我是人间皇帝,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那玉皇大帝,是虚的,是看不见的。”
王一抓着正德帝的手,往自己脸上摸摸,“看,我是不是看不见?”
正德帝,“……”气得要要血了,长宁的园中,几时来了几个疯子?
“不说是不是?”王一大怒,“我不玩了,你是坏人!来呀,一起打坏人啊!”
“来了,人间皇帝不跪玉皇大帝,就该打!”几个人一起起哄。
几双拳头一起伸来。
打得正德帝连连哀嚎。
王贵海想来救正德帝,被王一补了一脚,将王贵海打昏在地。
而正德帝的武功,只是些花拳绣腿,哪里打得过王一几个?
没过一会儿,正德帝被打得昏死过去。
“活该!看你下回还敢不敢来?”王一往正德帝身上,啐了一口。
辛妈妈马上往卧房来请长宁,“郡主,那主仆人已经打昏了。”
长宁推开窗子,声音冷洌,“按刚才我说的行动!”
“是!”王一听得吩咐,眼睛都亮了几分。
……
很快就到了次日一早。
早起上街的人们,或是上早朝经过郁府府门的人们,纷纷停步观看。
“呀,这……这妇人不是丞相大人的平妻,锦夫人吗?这个男人是……”
“不认识,有些面熟。”
“你没看到那上面写着什么吗?锦夫人敢私下同男子约会,已被郁丞相赶出来了。”
“可怜的郁丞相,平妻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给他戴了绿帽子。”
“是呀,是呀,看,还穿着沾了露水的衣衫,可见,是昨晚被赶出来的。”
锦夫人和正德帝,一个只穿着xiè_yī亵裤,一个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大裤衩。
两人被人点了穴,扔在郁府府门的一侧。
锦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昨晚睡得好好的,是谁将她打昏,弄到府门前来的?还脱了她的衣衫,让她往后如何做人?
更气的是正德帝,他还担心被人认出来,一直低着头,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但是呢,还是有人认出了他来。
“咦,这位男子,好像是……”有人撩起正德帝垂于脸颊一侧的一缕头发,大吸了一口气。
但话只说了一半,不敢再说了。
他忙拿眼看向另一人,另一人同样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两位是住在附近的官员,准备上朝时,看到这里围着不少人,便下了轿子来看。
这一看不打紧,两人是又惊又慌。
于是,他们便上前抢人。
但被王二拦住了。
“干什么?这二人敢在府里行苟且之事,难道不该罚?”王二冷笑。
长宁郡主早就提醒了他们,当心有人强行带走正德帝,那样一来,正德帝就处罚不了。
于是,长宁郡主便让他和王三守在府门口,不准有人带走正德帝。
那两个官员说道,“这一定是误会了,这人是我们的一位熟人呢,作风最正派,怎会做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