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闲话间,下人来报,庶妃刘家来人想要接刘氏回娘家看看生病的母亲,老王妃瞅了低眉顺眼的刘氏一眼,想了想她素日里也算是稳重,且鲜少生是非。而且她娘家是六安候府的庶支,与老王爷拐着弯的沾点亲戚,想到这里,老王妃赏了她些药材让她带回娘家去,不用急着回来!
庶妃刘氏感激不尽,连连谢恩后才离开了小花厅,跟着下人去见娘家兄弟,不多时便带着丫头婆子离开了王府。
正妃不在,老王妃算是婆母,世子妃才从老王妃手里接了府中事物,他们几个庶妃顾忌着名声不好听,难免出门不容易。如今刘氏一走,孙氏和赵氏难免心思活泛,赵氏还好,她母家的两个兄弟在京城是个不大不小的京官,但凡有喜事,禀了老王妃,大多时候老王妃都是允了。但孙氏不一样,纳进王府的时候,她娘家是武将出身,自从六安候府世子去了漠北边疆戍边在,一家子壮年都去了,只留下女眷在。老娘年事已高,早就去了,兄嫂懦弱,每日应付着自己院子里的事情都自顾不暇,更何况教养儿女,娘家嫂子事事都要差人问了她的意思,再做打算,长此以往,孙氏的名声也不好听,连带着勇王府也被弹劾过。还是老王妃看不过眼,赏了两个教养嬷嬷给她,才算将一家子的事情安顿好了。
“你们也不用急,明日一早就放你们会娘家去看看!”老王付如何不知道在场的几位妾妃心里的想法,“老婆子不是不通人情,今日刘氏是事出有因,我听说她母亲缠绵病榻半载了,养女儿不容易,能伺候几日就算几日也是孝心!”
“老王妃慈爱,是咱们的福气!”庶妃赵氏说道,“旁的人家,妾室哪里还能随便出门的!”
大长公主与萧烨华的长子萧立诚十分投缘,那孩子也喜欢她,缠着她玩闹,谢氏身怀有孕,面色不算好,只是嘱咐乳母看着他,莫让累着大长公主了。
“这孩子长得像阿华,性子却和她姑姑如出一辙,是个爱玩闹的孩子!”大长公主笑道,“淘小子好,淘小子出才!”
“才多大的孩子,你就知道了!”老王妃素日里也是爱重这两个重孙辈的孩子,听他这样说,心里欢喜,但是还记着孩子不能夸,于是笑道,“我记着你小时候也是十分爱玩闹的!”
越侧妃素手给老王妃、大长公主、世子妃谢氏并萧琇莹和两位庶妃送上解腻的清茶,轮到萧琇莹的时候,她抬头伸手接过越侧妃递过来的茶盏,借着这个时候,仔细的打量越侧妃。目光浅浅,十分清淡,面上不见岁月的痕迹,年纪不大,不过二十上下,一双手因着是乐师的缘故骨节分明,不似寻常官家女子,保养得益,而她的指尖处带着一层茧子,手腕上带了一只金镶珍珠的手镯,精巧的是内里嵌了质地上乘的合欢花样式的红玉,见萧琇莹看着她手上的手镯,轻声解释道,“这是老王妃在妾进府那日赏赐的!”
“祖母赏的都是积年的好东西了,侧妃收着就是!我记着这手镯曾在祖母那里见过,闻着有股淡淡的香气!”萧琇莹挑了挑眉轻声道,“说来侧妃入府许久,我还未曾送上贺礼,因着年节下,便偷懒并做一次送进了侧妃的院子!侧妃莫要觉得我慢待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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