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天,林南都在吴岳山中训练士兵,只是偶尔回一次陈仓,他不想见到董卓和鲍鸿没完没了的争吵,而且和董卓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感觉着不舒服。傅燮、盖勋也没有过问林南的情况,因为现在的林南在陈仓城里能调动的人也就马九和那二十个衙役而已,兵权已经全部交给了皇甫嵩。
十天的时间里,飞羽部队在林南的强力训练中,终于略有小成,可以做到攻守自如的地步,毕竟他手下的两千名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凉州人,无论体能还是在作战上,都有着高人一等的优势。
天气越来越冷了,好在吴岳山上有足够的粮草,而且飞羽部队在士气和纪律上都比斩杀费安之前有了明显的提升,也让士兵在这样的严冬里显得热火朝天。杀鸡给猴看,有时候用到位了,还是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转眼间便到了十月底,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地上的积雪可以埋住人的膝盖,吴岳山上的飞羽部队却风雪无阻,每天都坚持着训练。
这天,林南正在山上看着飞羽部队的训练,看着分成五个部分的士兵们在他们的各自首领的指挥下配合默契,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为了让这两千名士兵都体会到各个兵种的配合,他便让这些士兵每隔一段时间便调换一下自己在战阵中的角色,真正的做到了人人都会操作各种武器,每个人都会熟悉各个部分作战的要领。
“好!就是这样的,你们做的非常好,继续努力!”林南耳边听着士兵的呐喊声,眼前看着士兵们的行动。欢喜地叫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马九从山下爬了上来,当他一露头便看到了这支军队时,他顿时傻眼了,他只知道林南弄了一支私兵在吴岳山中训练,可他从未来过。也不知道军队到底如何,而且林南也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让马九来吴岳山。
“哇……”马九整个人愣在了那里,看到那两千名由五个兵种组合在一起的混合方阵,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林南听到这个声音,便回过了头,看到是马九后,急忙走到了马九的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吗,你留在陈仓城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来嘛?”
马九抱拳道:“侯爷,这件事已经是万不得已了,小人不来不行。”
“哦?是不是陈仓出什么事情了?”林南急忙问道。
马九摇了摇头,缓缓地道:“侯爷好长时间不在城里,傅大人、盖大人问小人好几次了,小人按照侯爷的吩咐告诉他们侯爷去凉州刺探军情了。可是今天小人不得不来。车骑将军皇甫嵩带着大军来了,已经到了槐里。并且派人来告知大人明日去槐里见他。”
“皇甫嵩?上次我回去的时候,傅燮不是说他准备坐镇长安,等过了严冬再到凉州平叛吗,怎么会来的那么突然?”林南一脸的疑问。
马九道:“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皇甫将军是奉旨讨贼,不敢延误。这才冒着风雪出兵。董卓、鲍鸿、傅燮、盖勋已经全部去槐里了,傅大人让我尽快通知侯爷,我这才敢来吴岳山找侯爷。”
林南听到此处,喜道:“看来是要出兵凉州了,正好我的飞羽部队也训练的差不多了。也该拉出去试试身后了。马九,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回去,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槐里。”
马九欢喜地道:“侯爷要带我去?属下……属下真是受宠若惊……属下这就回去准备车马。”
林南见马九走后,便暂时停下了军队的训练,吩咐赵云等人训练士兵,等待他的出兵命令,然后就直入凉州。
下了山后,林南快马加鞭,迅速跑回了陈仓,马九也早已经准备妥当,林南便和马九离开了陈仓,陈仓城周围的几万军队也都有各自的军司马管辖着,用不着林南操心。
林南冒着风雪,带着马九一路沿着官道向东,途径郿县、武功这才到达右扶风郡太守所在的槐里城。槐里城之前林南来过一次,城高沟深,城里更是要远远的大过陈仓十几倍,只不过当时赶着到陈仓上任,他甚至没有拜访他的顶头上司右扶风郡的太守大人。
如今,林南再次来到这座古色古香的城池,却看见城墙上旌旗飘扬,刀枪林立,士兵更是络绎不绝地在城中穿梭,俨然一副要打仗的紧张样子,一切都不同于一个半月前他所来过的那座城池。
林南穿戴着盔甲,身后的马九也是一身县尉的打扮,两人两骑径直朝城中走,也没有人敢阻拦。进入城里以后,林南让马九问清楚了府衙所在,便朝着府衙方向走了过去。
府衙在槐里城中的中心位置,寒冷的冰雪中站立着手拄长戟的卫士,当他们看到林南、马九从马背上下来,要朝府衙里进的时候,半天没有动的他们,便持戟挡住了林南的去路,喝问道:“府衙重地,没有将军命令,一干人等不得擅自进入,来人请通报姓名,我等自当禀告给将军,见与不见,全凭将军的意思。”
林南从一进城便感受到了整座城池的紧张气氛,跟在陈仓那里完全不能比拟,更何况他要见的是车骑将军,在武官当中,除了大将军、骠骑将军外,就数车骑将军的官位最高,这样的一个大官,摆摆谱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这个车骑将军皇甫嵩又兼任凉州刺史,于情于理都应该摆谱,这是面子问题。
拱拱手,林南朗声说道:“在下讨逆将军、都乡侯林南,应车骑皇甫将军的邀请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