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弘赔笑道:“公子你说笑了,小人已有家室,如何能上擂台。”
“有家世就不能上去了?他周兴的闺女难道就非得做正室,天下好象没有这个道理吧?”林南此言一出,虽然话音不大,但台下众人却都听见,马上就都把目光转向了他。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周小姐是金枝玉叶,岂能和凡尘俗脂相提并论。”
这边大伙都吵闹开了,高德弘见众人无理,厉声喝了一句:“吵什么吵。再吵都抓了杀头!”
这一声喝非但没有镇住局势,反倒惹得众人一阵大笑,笑声还搀杂着一些鄙夷的眼神和不屑的词语。
“好了,你们吵什么吵!”半空中闻听一声尖叫。一个穿着紫色褂袍的男人已飞身登台,手中横一把戒刀,惹的众人一阵喝彩。
“那个不服他的请上来挑战!”那副将指着台下众人高声问道。
话音稍落,一人扬声答道:“我不服!”言罢提剑跳上台来。
“来者通名!”那副将左右看了看两人问道。
“方舟。”
“齐玉。”
“好,比武招亲。点到为止,只是刀剑无眼,你二人且要多加小心。”那副将说着退后两步,扬手道:“现在比武开始。”
“承让!”提剑那人抱剑一揖,谁知先上台那人乃是个莽夫,将戒刀一甩,也不回礼,只喝了一声:“少废话,出招吧!”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那人随着话音人行一闪,剑已苍然出鞘。那刀客也不含糊,一柄戒刀护住上盘,两人在擂台上刀剑齐举,惹的台下的人也顾不得林南两个,只是拍手喝彩。
“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上台打擂,真是丢人现眼。”高德弘看了两眼,不屑的一哼。
“咱们的周大人正缺这种废物当女婿呢。”林南笑了笑,也全不把台上两人放在眼里。
足足斗了七出招犀利,那刀客却只有苦撑之力。已全无还手之功。
“那小子快完了。”高德弘心下暗笑,果然,不出三招,已被那剑客踢翻台下。
“承让!”那剑客假惺惺的一揖。台下那刀客勉强爬将起来,哼了一声,转身撞出人群。
紧接着又上来三四个人,然而却都只走了几招就败下擂台,有一人还被剑刃划伤了额头。
“还有那位不服我齐玉的,尽管上来。”他说出这话。手上提着剑,倒也有些摄人的起誓。台下有些功夫的互看一眼,自付不是他对手,便也不搭他话。
“公子,这人剑法稀松平常,竟然能傲视群雄,真是可笑。”高德弘冽着嘴,低声对林南叹了一声。
“那你就上去给本公子争争脸吧。”林南调笑着看向他,惹的高德弘一时无语。
“台下没人再来挑战了吗?”那副将上前台来冲着四周众人喊道,却没有一个人应他。
“将军,看来大伙都太谦虚了。”齐玉双手握剑向四周一敬,赔笑道:“既然大家伙都这么谦虚,那我齐玉可就当仁不让了。”
林南斜眼看他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就很恶心,正有上擂的冲动。谁知身后一人忽然诧了一声道:“休要嚣张!”紧接着一个白衣少年纵身跃起三丈,直踏上擂台来,使的是一招梯云纵。
“好!”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齐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少年,只见他眉目清秀,身行瘦小,一付若不禁风的样子,便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只一抱拳淡淡的道:“请通姓名。”
“废话少说,看招!”那少年竟比那莽汉还急,不等齐玉拔剑,已横身而出,双脚连环直锁咽喉。
“嗯?”台下的高德弘看了一楞,林南也有点诧异,回头问他道:“你嗯什么?”
高德弘皱眉答道:“这招名堂唤做:鸳鸯连环腿,似乎是女子的招式。”
“噢?”林南忙仔细看过去,从他身行看来,倒真不怎么像个男人,暗暗思道:“莫非是女伴男装?”
正想着,只见齐玉用剑隔挡,连连退出三步,这才一纵身翻越过那少年头顶立下怒道:“你懂不懂规矩,既不用兵器,也不打招呼,怎么就出招了!”
“和你打还用什么兵器!”少年左拳探出,顺势又急奔过来,齐玉看了那副将一眼,见他竟然视而不见,诧异之间又慌忙闪在一边,不敢招架。
“喂,你这人怎么只会跑!”少年瞪了他一眼问道。
“你没有兵刃,我弱用剑岂不是欺负了你?”齐玉一付君子模样,惹的那少年呸了一声道:“那个说你欺负我了,我从来都不用兵器,也不算让你,来吧。”
“这小子倒也豪爽!”高德弘看了不禁赞道。
“有趣。”林南此时听那少年声音已经基本定了七八分了。
“你当真不用兵器?”齐玉盯着他奇怪的问。
少年听了不耐烦的道:“你这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叫你出招你就出招好了!”
“好!”齐玉知道自己若不用剑必然难以胜他,索性也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了,长剑陡然出鞘,娩个剑花又直奔少年面门。
少年眼见剑已临身,遂撤步来避,齐玉便用剑尖点地,身子弹上两步,左掌化爪就往他胸口抓来。
“你!”少年咿呀一声,连忙飞身跃起,脚尖一点绣楼房檐,身子在半空回旋个圈子落地。
“你怎么借助外力!”齐玉说完看着那副将,示意少年不守规矩。谁知那副将理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