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的百姓都了聚在这里,一个个又恨又悲的围着,不少的人哭女唤儿,哀声一片。
日影越来越短,刘裕就在一张大椅子上坐着,一语不发,冷冷的看着那些人,刘琰被这股压力,压得实在受不得了,就到刘裕的身边道:“殿下,你还真要杀人吗?”
刘裕看一眼刘琰突然道:“威硕,你可忠心于我?”
刘琰自然不敢说不忠心,只能道:“自然忠心殿下。”
刘裕微微一笑,道:“那你去管着那些百姓,不要让他们冲进营来,如果冲进来,我就把他们一齐杀了!”
刘琰长叹一声,只得回头,刘裕看看天,然后站了起来,他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身子已经有七尺还多了,看上去也是昂藏丈夫的样子,这会他就走上前去,抓过一口刀,然后就在那些被抓来的人之中,扯了一个中年人就向前走,那中年人吓得魂都没了,不住的叫道:“时间没到,时间没到呢,那日影子还有啊!”
“我看不到了!”刘裕淡淡的说了一声,一脚把那中年人给踹倒在地,大刀一挥,就把他的头给斩了下来,然后一脚踢到了山坡上,冷声道:“这是逆贼程英的爹,也是孤杀得第一人!”
刘裕说话的工夫,人群中一个女子急匆出来,抱住了死尸哭道:“爹啊!”
刘裕回头看去,早有人道:“这是程家的外嫁女,所以没有抓她。”
刘裕点点头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倒也罢了,只是她既然过来了,那就只能让他们父女团圆了!”说着又是一刀,把那女子给劈了。
村民无不哗然,一齐向前拥过来,刘琰虽然看不惯刘裕的行为,但是他知道,就算他想要叛逃,也要先挡住这些人,不然他们向前一冲,自己就也跟着死了。于是就大声喝令兵士把百姓都给挡住了。
刘裕也不看那些叫唤的百姓,回手又抓了一个,扯到前面,轮刀又劈,他一口气连劈了七人,山脚下血气冲天,哀号震天,本来藏在山脚处的常明、程亮二人还想再等行装,但是那些弟子们却是再也忍不得了,群声鼓躁,两个人都知道,再等下去,那这些弟子就压不住了,到了这会,他们也只能拼命了,于是二人大声吼着,带着弟子就冲下山来,向着刘裕他们一头扑了过来,
刘裕的刀总算是停下了,看着向着军中冲过来的那些人,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就这些毛贼,也值当些什么!郭淮何在!”
郭淮闪身向前,拱手道:“郭淮在些!”
“立刻放箭!”
郭淮这会刘琰一样,就是要反,也要先稳住本军,不然的话,这些人扑过来,那他们就都是死了,于是就一挥手,一队弓箭手闪了出来,向着那些冲过来的太平教徒就是一阵疾箭,这些人拿得都是短刀,还有得干脆就是说农具,完全没有盾牌,随着箭矢飞来,立刻就倒下了一片,死得倒也罢了,没死的就在地上挣命,不住的哀号着。
常明还有几分武艺在身上,骑着一匹瘦马,挺着一条枪,就向着大营这面冲过来了,他身后是贼人的骑兵,总共百来人不到,骑得什么都有,战马很少,余下的都是驴、骡之类,这会跟着向着刘裕他们冲过来。
刘裕眼中流露出一丝讥笑,也不派兵,就那样看着,眼看着对面的人就要冲过来了,一声信炮响起,随着王寅带着人马冲了出来,虽然他手下的骑兵,远不如北地精骑,但也绝不是常明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可比的,冲过来,只一下对头,立刻斩了近一半的太平教众下马,边上的村民看着人头滚滚,鲜血横流,本来那几分勇气,这会都已经没了,吓得尖叫着四下逃窜。
王寅一马向前,手里的枪向前一送,就向着常明刺去,常明急用大枪来挑的时候,王寅用力一压,两枪相交,常明手里的枪立刻被迸得飞了出去,王寅跟着回手一枪,把常明给挑下马来。
程亮眼看这会自己的人已经死了一半还多了,情知再斗不得了,带着人就向山上跑,到了崎岖的地方,把战马都给丢了,就用两条腿向上跑,此时什么太平大道他全都丢了,只盼着立刻冲上去,带了自己的老小,就远远的离了这地方才是。
程亮又向山里跑了七、八里,前面过去一个陡坡,就能到他们的老窝了,程亮加快了脚步向前,正向着坡上爬去,就听上面有人叫道:“程亮,这些给你!”随着话音,好多圆球滚了下来,程亮放眼看去,竟然都是他家小的人头。
程亮惨叫一声心神鼓荡,手上一松就从坡上滑了下来,白振冷哼一声,飞身而下,手钢钩,向着程亮的头上击了下来,程亮急向后退,白振倒也没有想到他肥胖胖的,竟然有那么快的身法,竟然被他滚开了,而白振的手就抓进了山石上,破石而入,把一块长长的青条石给抓出五个洞眼来。
程亮抓了大刀,向着白振的身上劈了过来,他看着自己的家人都被杀了,一颗心就像是油锅里走了一遍一般,这会厉吼一声,大刀好如雷电似的落了下来。
白振冷哼一声,手向一翻,把那大青条石竟然给看扯起来了,就向前一迎,程亮的大刀就劈在了石上,震成三段,白振手上一用力,青条石碎裂,四下迸开,白振上前一步,一掌劈在了程亮的心口,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