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凤扬笑道:“宪英知我。”
辛宪英皱着细细的眉头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这女人什么时候回来,走得是什么路线,这个消息要是不能准确的掌握,那就用不得这办法了。”
杜凤扬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用鹰信都习惯了,可是枢密府这里指望不上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辛宪英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催着枢密府了。”
当下杜凤扬就让人把消息传了出去,让枢密府尽快把消息传回来,然后大军就在这里等着。
又过了两天,枢密府还是没有消息,杜凤扬不由得焦躁起来,他们在这里的时间要是太长了,终会露出马脚的,一但被公孙度差觉,把人马调过来,那就没有向襄平进攻的机会了。
只是枢密府就是没有消息,急也没用,杜凤扬不得不考虑放弃这个计划了,这天清晨起来,她向着辛宪英的屋子过去,想和辛宪英商量一下,是不是换个办法,到了门前,杜凤扬突然站住了,看看那房门,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向着刘玉萍一挥手,刘玉萍急忙过来,杜凤扬指了指辛宪英的房门,刘玉萍不由得也是脸色一变。
辛宪英和军中诸将不一样,她身子要文弱一些,喜欢睡个懒觉,为了保证她睡觉的时候没有人打扰她,而有了紧急的事又能马上叫醒她,她从来都是让人从外面把门带上,这样屋里安静,外面有事也能进得来,就是在营中的帐蓬里睡觉,她也是这样的,可是现在那房门却是从里面栓上的。
刘玉萍心知不对,走过去,一脚踹在门上,房门吱扭一声打开,刘玉萍抓着宝剑就向里闯,旁边那些卫士也把屋子给封锁住了,杜凤扬身上没带剑,就抓了一口卫士珠腰刀,站在窗口,防止那贼人冲出来。
杜凤扬把窗子给打开了,就见屋子里面,辛宪英的榻前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提着两四尖松,一个握着一对短挝,都生得好不俊美,正和刘玉萍对恃着,而辛宪英却是抱着被坐在榻上,脸色倒是平静的很。
那个拿着短挝的女子,向着杜凤扬淡淡一笑,道:“杜都督,小女子曹婴,是丞相丁公维一的嫡传弟子,前段时间,我离开家师,到辽东来测描地图,知道咱们大军过来,这才来见都督的,这位是我的结义姊姊董春瓶。”
杜凤扬冷声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丞相还有一个弟子,而且你要真是丞相的弟子,为什么要潜到辛参军的房子里?”
曹婴笑道:“我说我是丞相的弟子,是有证据的,您前两天看过的那地图,不就证明了吗。”
“那地图是你送来的?”杜凤扬有些吃惊的道,曹婴看到杜凤扬那惊愕的样子,心道:“都说杜凤扬是个了得的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一般。”她看轻了杜凤扬,自然有些大意,说道:“不错,那地图就是我送来的,那制图的手法……。”
“哎呀!”曹婴惊叫一声,手里身子不由得向着一侧偏去,却是杜凤扬一扬手把单刀向着他掷了过来,曹婴轻易让开,却想到她身后就是辛宪英,这才惊叫出来,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刀飞过来,就标在了辛宪英身前,刀刃口向外,辛宪英手掌按着刀,用力正好给自己设了一层保护。
刘玉萍闪身上前,手里的剑就向着董春瓶刺过去,杜凤扬又抢了一条枪在手,飞身进了屋子,挺枪向着曹婴刺去。
曹婴暗骂自己,若不是小看了杜凤扬,自己也不会让她抓住机会,此时强行站稳,就提短挝来斗杜凤扬。
这会工夫卫士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先护住了辛宪英,然后向着曹婴、董春瓶就冲了过来,曹婴眼看屋小人多,兵器不易施展,再斗下去,就要死人了,而一但出了人命,再想收场就不容易了,最后一咬牙叫道:“春瓶,丢了兵器!”说完先丢了一对短挝。
董春瓶倒是对曹婴说得话言听计从,就把双枪也都丢了,两个人都做出束手就擒的样子,辛宪英急声叫道:“不要伤了她们。”
杜凤扬摆摆手,让卫士都退了出去,这才道:“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记住,我们汉军是不受人威胁的!”
曹婴向着杜凤扬一礼道:“曹婴受教了!”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道:“这是公孙昭回来省亲的路线。”
杜凤扬似笑非笑的道:“你们倒是什么都知道。”
曹婴笑mī_mī的道:“我们早就在您的帐下了,还在亲兵队里任职呢,给您的图是我前几年画的,这个图是我三天前出去,打听了消息之后,结合着我的猜测画的。”
杜凤扬看着那图,淡淡的道:“为什么不表明身份,要用这种办法?”
曹婴想了想道:“我是叛师出来的,我有家人,本来想要回去,没想到,我的家人却想要我死,我逃了一命出来,没有董姐姐,我早就死了,我想回到师父门下,那总要做出点什么。”
杜凤扬指了指桌子,道:“你画一个,我看看。”
曹婴就走到了桌子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打开之后,里面炭笔、三角尺等等制图的工具,杜凤扬看了先信了一半,看到曹婴简单的画了一幅图,这才道:“你猜测的这个路线图,有几分把握?”
曹婴道:“十分,我到过扶余,从那里到襄平,要过大小凌河,现在天虽然冷,但只是降了一场雪,河水还没有完全冻实,除了我标的路,他们没有别的路敢走,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