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的话,昨日娘娘在太皇太后宫中之时,奴婢已经提醒过菲儿姑娘,也许菲儿姑娘忘了也说不定。”
菲儿一听。急忙失口否认,“昨晚荣嬷嬷并没有通知奴婢今天有祭祖事宜,请娘娘明鉴。”
一听菲儿极力否认,荣嬷嬷忽然沉着脸道:“奴婢昨晚的确告知了菲儿姑娘。今早有祭祖事宜,皇后娘娘不信可以问昨日跟去的几个小丫头,她们都可以为奴婢作主。”
“不必了。”心妍冷然起身,眼底锋芒暗藏,既然太皇太后有心刁难她,她怎么说都没用,冷然道:“你在这里等着,本宫前去更衣。”
说完,心妍拂袖而去,菲儿紧紧地跟在后面。
看来。目前形势还真的不怎么乐观,昨天才取回凤玺,看来今日太皇太后就想要把凤玺要回去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她无情了。
她们和她玩明的。她就和她们玩阴的,若是玩明的,目前她在宫中没有根基,还真的不行。不过玩阴的可就不一定了。
更衣完毕,心妍在菲儿的搀扶下上了凤辇。
穿过几个回廊,荣嬷嬷指着一间硕大的宫殿,恭声道:“皇后娘娘。那里就是宗庙,奴婢们领你进去。”
菲儿和青儿有些焦急的跟在心妍身侧,罗嬷嬷则默然跟在心妍的身后,不言不语,目光却深沉得可怕。
宗庙里面通体悬挂着黄色的帷幔,帷幔上写着“万福朝宗”“吉祥如意”“心静宁和”等佛家吉语。
一走进去。心妍就看到站在宗庙前黑压压的一群人。
在最前方,一身明黄色的凤袍、打扮得十分鲜艳的太皇太后见她进来,眼里立即蕴藏着无数冰冷。
在场一百多个人个个皆怒视着她,她像她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似的。只有景王叶飞鸿,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大胆!”心妍刚一进去,太皇太后就凶狠的冷喝一声,“啪”的一声拍了下边上的玉桌,目光深沉可怕,一脸的威慑盛怒。
原以为这声大胆至少会把心妍吓一跳,没想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女子沉稳不迫、淡然走来。
太皇太后见她脸上毫无惊慌之色,风眯立即不悦的冷眯,“皇后,你可知罪?”
又是下马威。
心妍朝太皇太后微微福身,一双美目暗藏冷芒,面上则谦和淡然,婉约轻道:“祖母,心妍不知所犯何罪。”
太皇太后有些搞不懂面前的女人了,昨日她盛气凌人,可是近日自己当众给她下马威,可她的态度始终谦和,令她抓不到半点把柄。
可是,她有个活生生的把柄抓在手里,还怕戴心妍不认罪。
想到这里,她冷眼睨了睨面前从容不迫的女人,盛怒道:“好,你不知道所犯何罪,就由哀家来告诉你。”
太皇太后说完,美目一洌,目光森寒如刃,冷声道:
“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何况你嫁入了皇室。宫里人人都知道,近日皇亲国戚都要来宗庙祭拜先祖,以祈祷国运昌隆,昊云长治久安。你身为当朝皇后,六宫之主,竟然在如此重大的场合迟到,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按律该打三十廷杖,以儆效尤。”
太皇太后一说完,连边上的淑妃都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要知道,三十廷杖可不是开玩笑的啊。用来打人的都是枣木制成的棒子,就算是身体强健的年轻男子,三十廷杖下去也得见血。想皇后娘娘这样娇弱的女儿家,很有可能性命不保啊!
当然,这刑法可轻可重,全看掌刑的人。不过太皇太后一向阴险毒辣,手段阴狠,在宫中势力根深蒂固,掌刑之人必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敢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不的人,在宫中,只有皇上了。
不过听说皇后娘娘昨日居然取回了凤玺,想必敢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不的人,肯定是增加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