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有一种说法是,国际象棋可能起源于中国,是从六博棋演变过去的。”
六博棋是汉代之前一直很盛行的一种战争棋,一个枭五个散,可以理解成一个王五个兵,两个人轮流下棋。
这其实是最早的战争沙盘的雏形,后来随着战争的发展需要,六博棋渐渐转化成了象棋,也有学者说这是世界上所有有兵种棋类游戏的鼻祖。
盛先生和梁哲,对于传统的棋类游戏,还是有相当深刻的了解的,所以这么一说,他们也就懂了。
“所以,只要我们按照这样的规则去走,就可以走到对面了吗?”
梁哲看着几乎看不到边的大厅,开口问道。
“应该不止,你看这个地砖的颜色,有红有黑的,是不是一盘棋还不一定呢。”
盛先生再次冷哼了一声,似乎对安倱的说法并不感冒。
安倱还不知道,刚才自己盛爻互拍脑袋的东部中国,已经严重地刺激到了盛先生,后来怎么补救,其实用处都不大的。
“没事,这里的机关对我来说,没啥用,你们先把前面站着,我去探探路,反正机关伤不到我。”
安倱对着冷脸的盛先生,递上去了一个巨大的微笑。
“不行,你看刚才,那个刀不是还能伤害到你吗?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呢?”
盛爻一脸担心的问道。
盛先生的脸,这会更黑了。
他轻轻把盛爻拉到了一旁,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安倱没仔细听,就没听清。
不过一旁的梁哲倒是听清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盛先生说的是,“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而且说完这话之后,对于在一旁看戏的梁哲,盛先生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我怎么了嘛?!”
盛爻真没怎么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安倱也的确是个好人。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年没有过的叛逆,这会全都跑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
盛先生一瞬间封建老古董上线,表示自己不太想和盛爻继续聊下去。
“行了行了,赶紧的,我可不想在这边带这么长时间。”
梁哲看着快要打起来的几个人,连忙说了一句,想拉着他们往前走。
盛先生也不想在这边多待,转身想往前走,却被安倱拦住了。
“你们先等一下,刚才那几个格子,还记得怎么站的吗?先站在上面吧。”
安倱倒是不怎么害前面的机关,但是他不想让生哟啊担心,只好让另外三个先站在刚才已经摸索出来的,可以站着的地砖上。
梁哲倒也大度,自己奔着最远的一块砖,就跳了上去。
盛先生先把盛爻让了上去,然后自己殿后。
安倱左右看了半天,如果按照整个大厅的面积来计算的话,接下来可以走的路,还有很多。
按照安倱的推测,如果真的是之前的皇后问题,这么大的棋盘,其实并并没有什么困难的。
从4x4的棋盘上摆四个皇后开始,棋盘的格子数越多,棋子越多,其实解法也就跟多。
四皇后的解法只有两种,而如果到了八皇后,解法就已经到了九十二种。
现在的大厅,观察起来,至少有二十多个格子,那解法就几乎要上万了。
不过要命的解决问题,要命的是,这几万种解法,哪一种,才是真的通往对面的路。
这样的题其实是有暴力破解的办法的,就是从第一排的第一个格子开始,先假定这里是需要的一个解,然后子啊第二排找一个可能的位置,继续假定这里需要……
就这么一个个试下去,什么时候没有地方摆了,就可以额推翻上一步的假设了。
但是4x4的棋盘上,真要这么试下去,一共要试256种解法。
如果是20x20的棋盘呢,总共的解法,是20的20次方。
“所以是怎么走的?顺着规则可以走的路,往前一直走到对面就可以了吗?”
盛爻低头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走。
“我试一下把,你们先不要动。”
安倱尝试着,朝着一边的一块地砖,一脚踩了下去。
空的。
不管是空的,穹顶上又有一把长枪甩了下来。
安倱好不容易躲开了,赶紧回到了盛爻他们的身边。
“不行,那边走不通。”
盛爻有些担心地伸出手,想要拉一下安倱,抬头看见盛先生的表情,又弱弱地收回了手。
梁哲实在是受不了盛先生现在的状态了,正准备和盘托出,想了想,又放弃了。
毕竟要是让盛先生知道了,盛爻之前都干了些什么,盛先生一定会杀人的。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又抬了抬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安倱,你上去看一下,就是穹顶上的壁画,还有地砖的颜色。”
之前其实梁哲就注意过地砖的颜色,但是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东西会有什么作用。
直到刚刚,安倱明明站在了对的地砖上,机关却还是被触发了,梁哲才意识到,可能在地砖的颜色上,还是有所区别的。
安倱虽然对梁哲的来历,还是有些困惑,但是却从不质疑梁哲的能力。
——这倒不是盲目的认同,只是这一路走下来,安倱已经慢慢观察到了,梁哲不光有着丰富的经验,观察力和灵力也都是上乘的。
一方面这的确是个助力,另外一方面,这让安倱对他的来历,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