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伤口发出阵阵疼痛感,有血液渗出让红色的衣衫染得更为深黑。
若是如此下去根本就是徒劳,自己必定会栽在此人手中。
此刻已到了午时,炎阳炙人,伤口因为汗水的浸透更加恶化,她的额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向着下方流淌着,滴落在衣衫上。这时又是一道灵力光柱向着她的背部而来,而这次朝她而来的灵力光柱威力也比方才的那一击强了许多,是双系结合在一起的灵力光柱,其内还夹杂着一条黑色的细线。乐儿一惊拿出最后四张防御符箓,咬了咬牙全部注入灵力后她的身周又形成了四层防护光罩。
光柱很快的便冲破防护罩再次向着她的背部袭来,随即而来的便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喉头一恬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倒在地面上再难以动弹。她的整个背部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甚至伤到了经脉,若不是因为这具肉身的特殊再加上防御符箓,怕是自己又会回到之前在锁魂鼎中的时光,再往深处想一层便是自己今日会直接死亡。
难道又要重新来一次吗?不,我不要。
“凭什么!”乐儿站起身来,将最后的十张爆炸符箓拿在手中正要催动灵力,却是被那男子打开来。
“凭什么?凭你太过弱小,这又能怪得了谁呢,你,只是太弱小,弱者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地位。
就像你一样都是些可悲的可怜虫罢了。”
裘裴海在说这些话时周身的冰寒之气极速上升,若是他并未戴着面具乐儿便可看见他面具下那张极度扭曲的脸。
待裘裴海又想要开口时,却见着乐儿的瞳眸中闪过了丝异色不由得一愣,乐儿站起身来大笑道:“对,这个世界根本容不下弱者,容不下。”
说罢乐儿再次将柳叶刀片掷出,而这次裘裴海却是未再小看这刀片,他虽觉得这小女娃实力不强而这刀片却是出奇的诡异,自己的灵力并不能破坏这刀片丝毫,使得他对乐儿越发的好奇起来。
躲避之时却见着乐儿再次逃离,乐儿再次运用灵云身法向着远处逃走,却是没过多久便再次虚脱。就在要倒下之时伸手撑住了一侧的树木,慢慢向前行走,虽是如此,但她的脚步虚浮,感觉到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
“这刀片倒是不错,你是何处得来的?你这样的人会有如此宝贝,着实奇怪。
我倒是有些好奇,若是你告诉本长老,本长老便考虑放了你。”裘裴海走上前来,看着乐儿狼狈的模样也没再忙着动手,似乎是心情不错。
“呵呵,笑话,你认为我会有如此宝贝身份会一般?”乐儿垂着头,盯着地面思索着。
“噢?”裘裴海的眼神变得恶毒起来,方才的淡然也消失不见,已然是没了耐心,只听他继续道:“就算你这女娃有什么后台,本长老今日便杀了你谁又会知晓?”
说罢,裘裴海抬手凝聚一道黑色灵力光团正要向着乐儿指去,却见乐儿衣襟处着有什么东西飞出窜上了天际,那东西逐渐变大极速朝着地面压来。裘裴海一怔,随即闪身躲开来,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待裘裴海看去时,便见着地面之上出现了一个深坑,一个赤金色的庞然大物立在坑中,只露出了上半部分,而那庞然大物正是锁魂鼎。
裘裴海的瞳孔一缩,随即而来的是一阵狂喜,心脏狂跳,他没想到这小女娃身上会有如此多的宝贝,他的目中露出了贪婪之色。上前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要触碰那锁魂鼎,却没等他走近便见着那锁魂鼎再次腾空而起,眨眼便已远去,而裘裴海此刻才回了神。
方才乐儿见裘裴海起了贪欲从而忽略了自己,便是抓住了这个时机,收起了散落在一旁的爆炸符箓后爬上了鼎耳处,侧倚下来后心念一动,锁魂鼎便升空朝着林中深处极速飞去。
“该死,休要逃,你逃不掉的!”无穷的愤怒蔓延开来,裘裴海的衣袍无风自动,大掌向着四周挥舞去,沿途破坏了不少树木,却是并未停止对乐儿的追逐。
此刻的乐儿却是疲惫不堪,本不想轻易暴露出锁魂鼎的存在,可此刻却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刻,只希望别被更多人看见才好。
回想起方才的事情,按照常理来说木灵根不该有如此大的攻击威力。
在五行中,水,作为攻击类灵根,却也可做为辅,用作灌溉一般的灵植灵草。木却是实打实的辅,修炼的应是治愈类功法才对,并不能用作攻击。
每位修士只能主一种灵根,除去天灵根本身就只有一类灵根以外,剩下实灵根与异灵根都是主一种灵根,就算是伪灵根也都如此。而裘裴海的两类灵力光柱的威力都相差无几,他不光能用木系作为攻击,还能将水木两系都当做主来修炼,甚为奇怪。
更为奇怪的还是他的灵力似乎并不纯净,其中夹杂着一条黑色的细线,还有最后那道纯黑色灵力光团。
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直至支撑不下去后便合上了眼帘。
修道,即修身与修心。在踏入筑基期后便是要摒弃贪嗔痴慢疑与情,可有几人能真正的做到如此。
人终究逃不过本性,贪欲是一种意念和意向,虽是如此,贪欲却也是个可适可而止的东西,不能逃过却能压制,但这也要看一个人有无这样的毅力去抵挡。
乐儿的眉头紧蹙,脑中一遍遍回放着裘裴海方才说的那几句话语。
凭你太过弱小,这不能怪别人,你,只是太弱小,弱者在这个世界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