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街边的百姓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可一路行来的军门将他们当成了父老乡亲,从立定敬礼到阅兵式的行进礼节,自文忠平回到队列后,一声声命令下达,五行纵列形成整齐的队形,长达愈千米。
雄壮的队伍踏步走、齐步走、至正步踢步,军官们的军礼,士官士兵们的持枪礼,桂系新军的名声在民众中传递,桂军与桂系新军的赫赫战功本就流传。。。
桂林作为云桂军队赴湘的重要枢纽,过兵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个兵如匪的年头让老百姓们叫苦连天、记忆犹新。但今日全然不同以往,因为这些伟岸的身躯与往日的大兵区别太大了!
他们分不清谁是将军或军官,大兵们的注目与军礼居然送给的是自己们这些个平民百姓,观望着的乡亲仿然看到自己家的子弟兵。
突然间,一阵阵悔言与奔告相传声响起,桂林全城动了起来。但凡家中能拿出的,商家可搬动的,鸡蛋、干米粉、腊肉、百货香烟等等地,大把大把地往军人们的手中塞着。戒严着的桂林城守军警戒线被冲散了。
传统而严格的纪律被身不由已的违反着,但到达集结地点,战士们手中接过的物品集中放下,堆集成了若干个小山堆,而后被城防官员专人送去各处的福利院或传教福音院。
再不知几时,队伍中的军需官一阵忙碌,自发送行送礼的百姓手上,每人均抓着一个大洋。。。
如此情景,黄绍竑今日的第二次惊掉下巴,哪怕是往昔孙大总统在桂林组织北伐,亦不见桂林城的百姓有如此的作为和热情!
行军队列来到北外城,百姓已处于戒严区之外,黄绍竑这一下不仅仅是惊掉下巴,而是下巴不见了!
100多辆墨绿色的卡车、奇形怪状的小四轮车和两轮三轮车,卡车车顶、四轮车后排与三个轮子车的斗子上架着更怪样的几种型号机枪,各单位、各分队依次上车,只有动作声而没有说话、口令等的嘈杂声!
对于黄绍竑继续张着的型嘴,畅鹏说道:
“西海湾产越野车,非是洋人生产或曾经供应给八桂的车子,野地里也好用。你上一次前往西海湾时乘坐过吧,当时我没有松口,原由请莫问。今次我便让人即刻送来与你一辆,再捎带几辆卡车,八桂的交通和基础建设劳烦您了,我的好兄弟。”
黄绍竑目送西海湾特首、王昌明和官兵们与考察团离去,每辆车相隔30米,洋洋数公里的车队在沙尘中消失。何来羡慕,最多的却是后怕与后悔!
后怕首次见到流氓特首时自己的意气用事与口不择言,西海湾当时与现今拥有的军事和经济实力,八桂一省便如其囊中之物,随时取之,世上何以尚存桂系的称号及一说。
后悔自己等多人目光短浅,当初不为老观念,任由这老耍流氓的家伙去投资、去打造邕城,将邕城作为与西海湾共管的不设防城市多好啊!宾州的税收固然不少,往来商客依然繁华,但一个小县城如何与八桂极为重要的邕城想比较。
当车轮的烟尘消散,感慨万分的黄季宽方离去,他无言无语亦庆幸,八桂拥有一个好邻居、好伙伴。可他个畅鹏到底何为?他黄季宽想不通,与德林、健生多般探讨分析亦弄不通、搞不明!
八桂一统后,这个疑问一直在继续,非不怀好意或另有目的,这个王畅鹏打邹圩起的点点滴滴与事迹逐渐令自己几位八桂主官明晓。他拿下八桂顺理成章,可就怎么甘于放下口里的肥肉,去往粤桂两省都不放在心上的西海湾一域。
此时的海权与港口的巨大作用,尚不被已封闭多年的华夏民国各位诸侯所理解、设想和接受。不能说是一种悲哀,工业革命让西方超越东方太多,包括思想。
纵然大明王朝派遣郑和七下西洋,或许有了炫耀天国的大国意识,但全球化的政治、经济与军事尚未成为一个学科。只有少数如马思等的开拓形人物,以一种政治经济哲学的模式论述人类当下趋势化所产生的类别,矛盾已然存在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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