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连夜将案件的情况,审问的证词等写好了卷宗,并写了一份折子,呈给文帝,虽说暂时收押了周英,但牵扯到安国公府和右相府,宋礼自己可做不了主,还得让皇帝做主。

江碧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吃早饭,对于周英扯进来这件事,她是很乐意见到的,吩咐桃儿和十七去乔装改办了去茶馆将前些日子收集来的周英那些道德败坏的事情给散播出去,从上次在如意酒坊被周英刺了之后,江碧桐就把周英的祖宗十八代都打听了一遍,后来发现不用费力的去找祖宗十八代的弱点,仅仅周公子个人的上三天三夜不重样的,本来玩妓子逛青楼富家子弟都有的毛病,也并没有什么可攻击的,可周公子的能耐真是让江碧桐大开眼界,死在他手里的妓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年纪不大,恶行倒是不小,可以想像,那些损失过妓子的青楼听到这个消息,会多卖力的给散播出去,江碧桐就不信,皇帝能顶住压力,不处理他。

果然,事情沸沸扬扬了几天,安国公又在皇帝跟前哭诉了几回,丁义的案子结了,周英问斩,周家竟然出其的安静,不哭不闹,不争辩,不上诉,安静的有些奇怪。

经过这件事,江碧桐发现自己手边可用的人很少,就一个桃儿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人,十七虽然可信,但终究只要是关系到她那个师兄的事情,十七会毫不犹豫的倒戈,她能预见上次一样把她当麻袋在马上跑的事情以后还是会出现,于是江碧桐觉得还是自己多多培养一些得力的人,另外就是学会骑马,不再当麻袋。

过了正月二十,江碧鸿,江碧鹤返回了青州,对于此次江碧鹄的事情,皇帝始终没有给江家一个交代,两人心里极度不平,甚至还想上书请求皇帝派其他的将领去青州驻守,被江齐好一通骂,挨了骂两人才收拾了行李返回了青州。

天光融融,春暖花开,江碧桐带着桃儿和十七来到的城西的马市,既然要学习骑马,首先当然是要选一匹好马才行,于是东游游,西晃晃,一晃就晃到了快中午,江碧桐依旧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每一匹看起来都不错。

桃儿走的脚酸,忍不住刺起江碧桐,“我说小姐,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咱们去回去找个懂的人来看,一直这么走什么时候是个头!”

江碧桐白了桃儿一眼,千里马是那么容易就遇见,自然是可遇不可求,不多走走怎么知道有没有千里马呀!

桃儿刚想还嘴,远远的看见一个月白身影向着她们走了过来,眼睛顿时冒出了精光,艾玛,救星终于来了,要不是她精明,昨儿就派十七去七王府送了信,恐怕今儿得逛一天。

李瑾走到他们身边,眼角眉梢染的都是春风一般的笑意,江碧桐看了一眼李瑾,又看了一眼十七,心道,又被卖了吗?

“现在买马还为时尚早,不如我先教你骑马,等学会了送你一匹好马,如何?”

艾玛,这么慷慨还这么主动的请求,江碧桐怎么会拒绝,瞬间恨不得给十七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次卖的好,这样的事情以后多发生一些,再接再厉,完全忘记了上次李瑾教他写字时有多严厉,有多可怕了。

事实证明,人都是后知后觉的动物,当江碧桐在马场颠的骨头快要散架的时候,终于想起了曾经的苦难,只是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李瑾说给她选的是一匹性格很温顺的小马,个子不高,即便是摔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江碧桐坐在马上的感觉,这他妈哪里温顺了,哪里小了,分明跟个野马一样,还是脱缰的那种,玩了命的撒丫子跑啊,颠的她呼吸困难。

骑了一下午,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江碧桐从马上翻了下来,滚落到地上,直挺挺的躺着,眼睛空洞的望着天空,神啊,她为什么想不开要学骑马?还作死的选了李瑾当老师啊!谁能告诉她的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喂,起来去屋子里休息,姑娘家躺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某人正在用自己的脚踢她的脚心,此刻她只想一动不动的躺着,谁也别来烦她,于是忽视了某人的话。

然后,某人的脸挡住了眼睛上方的天空,下一刻,和大地长在一块的身体腾空了,江碧桐脸迅速红了个透,“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你好意思?”

“我自然是好意思。”

“我不好意思,你放我下来。”

“诺,你把脸向着这边埋一埋就好意思了。”

顺着他的视线,江碧桐看见了他胸口的位置,呃,冒昧问一句,这个时代杀人犯法吗?不犯法的话,她想杀人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桃儿和十七就给熟睡中的江碧桐吵醒了,然后选衣服梳妆,吃早饭,直到把她塞进马车里,江碧桐的神思都没有从周公那里回来,马车摇摇晃晃,很快江碧桐再次进入沉睡状态,没办法,骑马实在太累了,睡不够。

再次醒来,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袭白衣的李瑾端坐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了一卷什么书读的入神,车厢里幽幽回荡的全是他身上春茶的气息,让人有些迷醉。

天光已经大亮,有些许耀眼的日光偶尔透过随风起伏的车帘打进车厢里,勾勒出李瑾侧脸的轮廓,从前江碧桐知他长的好看,却并未认真的看过他脸部的细节,此刻许是春光正好,许是春风和煦,许是春茶宜人,江碧桐接着透窗而入的日光细细的看着他的侧脸。

上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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