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智握着手机看向昆明湖,湖面依旧波光粼粼,但他却有种预感,可能储文成的政治生涯就要开始波涛汹涌了。那么多年过去了,薛俏柔和杜亦菡这两个女人,依旧是储文成的软肋。
挂了电话的储文成,握着手机的手还微微打着颤。他简直无法想象亲眼看到杜星河跳楼的杜亦菡会被吓成什么样子,而这些事,他却被属下瞒的死死的,直到今天才知道。
“亦菡她是不是被吓坏了?”储文成看向了秦漠,难以掩饰眼睛里的心疼之色。
“吓坏?”秦漠眉梢一挑:“储书记,你未免太高估亦菡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她岂止是被吓坏了,她差一点就被吓疯了。”
储文成心里咯噔了一下:“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
“你关心她?”秦漠反问。
“我当然关心她。”储文成答的干脆。
秦漠一声冷笑:“你凭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储文成下意识的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父亲’这个称谓。
“说啊,你是她什么?”秦漠嘴角的笑意更加冷了。
储文成说不出口,这个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已经成了他的禁忌。
啪!
秦漠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说不出来是吧,那就让我替储书记说吧。亦菡那日亲眼看到杜星河跳楼后的惨状,吓的魂飞魄散,整个人疯疯癫癫,一直说是她逼死了杜星河。我好不容易让她平静下来,但是就在前天早上,杜星河的妻子却拿出一份亲子鉴定书,在董事会上揭穿了亦菡的身世。”
“她一向与亦菡不和,想跟亦菡争夺盛世集团。就靠着一份亲子鉴定书指着亦菡的鼻子骂她是野种,是她妈妈不知道跟哪个男人苟合生下来的野种。我倒是好奇了,薛俏柔当年宁死也要保护的男人到底是谁。”
“好在上天有眼,让我捡到了这支钢笔。靠着它顺藤摸瓜,才终于查到了你的头上,才逼着莲姨终于肯说出当年的那些秘密。储书记,你知道亦菡在得知你才是她的亲生父亲之后,说了什么吗?她说她恨你,永远不会认你,更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