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别跳。”花生急忙飞到茅小雨面前,伸展小小的双手拦着,神情严肃:“湖水不知深浅,实在太危险了。”
茅小雨煞住身形,认真面对花生:“再危险,妈妈也得下水。花生,你要知道。如果我去了,也许那个女人有一丝生机还能救回来。如果不去,妈妈会后悔内疚很久很久的。”
“可是……”大道理花生都懂。可他还是犹疑不决,只好转向边上清闲的骆波,喊:“叔叔。”
骆波笑眯眯抬手:“小事一桩,我抬抬手就能解决。”
花生又喜又催:“叔叔,那你抬手呀。”
茅小雨目光不善斜视着骆波,看他装什么逼。
故意横手一拨,骆波目不斜视:“让让,别挡着我作法。”
“切。”茅小雨身不由己往边上让了让,还是鄙视瞪着他:“你少来。”
“花生,看好喽。”骆波不理她,径直对花生笑:“叔叔要小试身手了。”
花生天真可爱拍手:“叔叔加油。”
茅小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讥:“少磨磨叽叽了,快点吧。”
骆波摆了这么久的谱,知道事不宜迟了,也正正神色,一手作剑指,一手做诀嘴里轻声念着什么。
只见湖两边的蔓蔓水草一致的动了动,然后有那么两三支迅速结网,沉下湖中。
茅小雨掉着下巴,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骆波手指的绿色光芒,一缕一缕的,就是青山绿树的颜色。这股纯净很养眼的绿光若有似无,从指尖散出,却在湖面消失。
“不好!”骆波面色一变。
“怎么啦?”茅小雨脱口询问。
骆波神情复杂的扭脸:“草网可能遇到麻烦了。”
“那怎么办?”茅小雨急的团团转,捶拍着手:“时间不多了,再不救上来,那个女人就死翘翘了。咦对了,死了也可以复生。只要去阎王爷说个情就行了。”
茅小雨急色顿消,笑眯眯看着骆波。
骆波无情的掐灭她的美好想像:“阎王爷铁面无情,公正无私。我也没那么人情可以去说。”
“那……”茅小雨又开始急的团团转了。
谁知,转到一半,茅小雨一脚踏空,仰面朝湖水倒去。突如其来的意外防不胜防,除了尖叫“啊啊啊!”之外,茅小雨还扎舞双手。
“妈妈,小心呀。”花生飞过去,但他力小,压根不起任何作用。
骆波疾快伸手,忽然又缩回手。
‘咚’水花击溅而起。
骆波掸掸水花,等着茅小雨冒头。
果然,茅小雨余惊未消的从水面露头,气冲冲质问:“你干嘛不搭把手?想看我笑话是吧?”
“当然不是。你为什么总是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呢?”骆波无辜的摊手:“来不及解释自证我清白了。快点潜下水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潜?不是说湖水不知深浅吗?”
“潜到你能潜到的位置就行。主要是用你的瞳眼看看湖底怎么回事?”
茅小雨用手一拍,一股水花朝骆波射去:“你等着,我一会找你算账的。哼。”
哼完后,她一个猛子扎下去,湖面荡起很大的涟漪。
“小心眼。”骆波轻声翻翻眼。
花生气鼓鼓瞪着他。
“花生,叔叔给你保证。你的四眼妈妈,不会有危险。”
“如果有呢?”
骆波耸肩:“那叔叔亲自下水把她捞上来怎么样?”
花生认真加一句:“一定不能让我妈妈出事。”
“我保证。”骆波并起两指。
“好吧。”
且说,茅小雨扎进水里后,慢慢游向湖底。在潜下湖底的过程中眼睛适应了水里的幽暗。
一眼根本看不到底,也不知这个湖水到底有多深。
但不管有多深,茅小雨还是无畏的一点一点潜下去。
也不知潜了多久,反正茅小雨感到支撑自己的氧气不够了。
于是,使劲闭一下眼睛,再狠狠睁开,用重瞳之眼扫视黑漆漆的湖底。
湖底有鱼,有杂草,有沙石,也有她不认识的水物。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来了!
模模糊糊中,茅小雨透过重重水雾,看到视线所及的地方好像摆着不少或四方或椭圆的东西。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湖底不简单。
水雾越来越混浊,茅小雨胸腔快受不了,她赶紧甩甩头,翻身朝上游,两脚一蹬,以最快的速度浮上水面。
‘呼呼呼!’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妈妈,你没事吧?”花生飞近关切问。
茅小雨嘴唇都乌紫了,面色很不好看。咽咽喉,对花生挤个安慰的笑容,上气不接下气对骆波:“我没潜到湖底,太深了。不过,我好像看到湖底有些奇怪的东西。”
“看到草网了吗?我用来去兜那个装女人笼子的。”
茅小雨摇头,大喘气:“水里很黑,视线相当模糊。而且越近湖底,水质越混浊,扰乱我的重瞳之眼。”
“混浊的水?”骆波稍加琢磨就笑:“那就对了。”
茅小雨舔舔唇,没好气:“哪里对?”
“说明,人还活着,在挣扎。所以把水搅混了。”
“哦~”茅小雨明白了,也面露喜色:“是这个理。老板,那现在怎么办?我没办法潜到湖底去呀?”
骆波动手脱手和脱鞋,嘴里说着:“真麻烦。”
“你,你要亲自下水?”茅小雨傻眼。
骆波束束腰带,把裤脚扎起来,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