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可瞰江景,到了饭点,人满为患。
还好杨兰兰下手快,打电话预定,还剩一间包厢。
“今天是为你们接风洗尘,小雨,你们来点菜。”胡青把点菜平板递给茅小雨。另一本递给周母:“阿姨。帮我们点几个菜。”
周母谦虚一会,拗不过小辈们执着,随意点了两个菜。
茅小雨转手给骆波:“你来点吧?”
“你点。爱吃什么点什么。”
茅小雨掩齿笑问:“你请客?”
骆波坐她身边,嗔她一眼:“当然我请。”
“那我不客气了。”
胡青招呼服务员上茶上凉菜,一面热情:“随便点,这顿我请。”
骆波闲闲:“下顿你请吧。这顿就不要跟我抢了。”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好给你们接风洗尘的……”
骆波看一眼茅小雨,得到默许,便搂过她,笑吟吟:“还是我请。”
“这,啥情况?”胡青等人看傻眼。
骆波挑眼:“我们,正在交往。”
“哇哦!”胡青感慨声最大,杨兰兰和秀草儿都抱以善意的微笑。
周小洁拍手:“我就说你们像一对。太好了,这顿该你请。”
花生扯扯茅小雨:“妈妈,你跟叔叔……”
茅小雨温和:“妈妈跟叔叔试着交往,就是常说的谈恋爱。花生的意见呢?”
“当然好啊。”花生得到明确答复,这才喜色盈梢:“妈妈,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谢谢花生。”
花生忽然愁:“那我以后叫叔叔还是叫……”爸爸?好像叫不出口。
骆波笑:“就叫叔叔。”
胡青大呼小叫:“服务员,搬箱酒来!啤酒就行了。我说骆波,喜事临门,不醉不归啊。”
“行啊,放马过来。”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不但胡青灌酒,杨兰兰,秀草儿和周小洁都举了杯敬骆波,调侃他们早点修成正果,早生贵子。
茅小雨很羞燥,也不拦着,随他们闹去。
饭毕,骆波有些醉了,搭着茅小雨,皱眉:“我不行了,我得去江边吹吹风。”
“小雨,骆波就交给你了。”杨兰兰对秀草儿和花生说:“我们去送送阿姨和周姐。”
周小洁含笑不语。
花生开始有些不乐意,被杨兰兰拽着小声:“让他们多独处,培养感情。”
“那行。”这样的话,花生是同意的。
胡青落了单,只好:“我也送送阿姨。顺便散步消消食。”
“那就一起来吧。”
快深秋了,东江边散步的人比夏天还是少多了。风吹的面上凉凉的。
“骆波,你还好吧?”茅小雨艰难扶起骆波。
“我没事。就是胃有点翻。”骆波搂着她,打个饱嗝。
“那你坐这等我一下。我去买胃药。”茅小雨让他坐柳树石凳上。
“小雨……”骆波扯她。
茅小雨回头笑:“我马上就好。乖乖等我哟。”
骆波松开她,也笑:“快去快回。”
附近就是药店,茅小雨速度飞快的买好胃药和一瓶水,跑过来,看到骆波趴在膝盖上很难受的样子。
“来,先喝点水。”
骆波苦着脸:“谢谢。”
候着他喝了水吃了药,茅小雨问:“好点没有?”
“好多了。”骆波突然跑到栏杆边,对着江边吐了几口。
茅小雨轻拍他背,埋怨:“酒量不行就少喝点。”
“那不行。今儿个高兴不醉不归嘛。”骆波擦擦嘴,回身拥着她:“小雨,我好高兴!”
茅小雨微微诧异他的感情有点过于炽热了吧?
轻趴他胸前,小声:“我也是。好像做梦一样。”
拥立片刻,暮色渐浓。
东江水被秋风吹的哗啦啦响,掀起阵阵微浪。
“回去吧?回去洗个澡就不会太难受了。”
骆波低头看着她,轻声:“你搬过来跟我住吧。”
“啊?”茅小雨大吃一惊:“跟你住?”
“是呀。方便照顾我呀。”骆波无辜脸。
“我就住你隔壁,也很方便照顾。”茅小雨拧了他一把。
骆波却垂脸:“要是晚上,我想喝水,或者难受想吃药,又头晕脚软的厉害,摔一跤怎么办?”
“这好办呀。要不上医院,要不让花生给你治呀。”茅小雨似笑非笑。
“还是你搬过来最好。”
茅小雨一口否决:“不行!我们才开始,就同住,像什么话?”
“这有什么?”骆波若无其事:“反正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跟他扯不清,茅小雨翻个白眼,双手空中交叉:“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总之,我是不会跟你住一个屋的。”
骆波扁扁嘴:“为什么?”
“我们才开始。”
“为什么才开始不行?我只是,想更多时间跟你待一起。”
茅小雨抚额叹气:“我们已经天天待一起了。”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原来是伙计,现在是女友……”
“打住!”茅小雨不想跟他争,举手投降:“江边好冷,先回去吧。”
骆波忙握紧她的手:“你冷吗?手真的冰冷的。”然后用外套把她一罩:“走走,先回家。”
二人刚相偎相依走两步,眼前出现一双老式布鞋。
抬眼看,是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抚着短须:“骆公子。”
“你是哪位?”骆波迅速搜索了记忆库,没见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