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兴祖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吃完饭后有些困了,谭沁带他去了房间。
林维桢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琢磨着订婚的事情。
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了,没有长辈去上门说和,也只能通过不靠谱的谭老三,给谭山夫妇透个口风,杨婶知道后,肯定会拐弯抹角地提醒自己该怎么做。
至于谭山,自己是指望不上了,不在心里骂自己是头猪就不错了。
其实最合适上门的人选是沈儒群,只是农场离首都太远,一来一回得一个星期,沈儒群年纪大了,还真不好给他添麻烦。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瞒着他,所以得找个时间去跟他说一声,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们去最好,不能去的话自己再想办法。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谭沁脸蛋红扑扑地走了过来,在身旁坐下后,低着头抠着手指头,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刚才她还跟谭兴祖有说有笑的,现在怎么成了个小媳妇。
谭沁嘟着嘴道:“三哥乱说话,不理他了!”
林维桢笑着问:“哦?他说什么了?居然把你得罪成这样”。
谭沁飞快地瞄了他一眼,重又低下头继续抠着手指头,“才不告诉你呢!”
“谭老三是不是又给你打预防针,让你防着我?”,根本不用她说,林维桢也能猜到这个舅哥肯定在背后给自己穿小鞋。
“你怎么知道?”,刚说完,谭沁马上捂住嘴,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嗔道:“你又套我话!”
林维桢呵呵笑道:“他肚子里有几根蛔虫我能不知道?真是小人之心”,顺手揽住她的肩膀,谭沁乖乖地把头靠在他肩上,啐了一口:“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天色已经黑透了,两人就这么偎在一起也不说话,周围安静极了,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谭沁突然叹了口气,林维桢问:“想什么呢?”
“薛玉呗,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她怎么就那么傻?”,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赶紧伸手擦了擦。
林维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用力地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想到她以后……,我心里就难受,要是现在她在我面前,我非得狠狠地骂她一顿,怎么就不长心眼儿呢?”
林维桢随口道:“女人心眼太多,男人就不喜欢了”。
谭沁抬起头,泪眼汪汪地问:“我心眼儿多吗?”
林维桢给她擦了擦泪,又拍拍她的小脸,笑道:“不多不少,对付我正合适”。
谭沁破涕为笑,捶了他一拳道:“就你嘴甜”,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其实今年春节的时候,我就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了,跟我不那么热乎了,以前我俩一见面,她都得拉着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上次她太安静了,聊着聊着经常走神。都怪我,我当时就应该盘问她,要是我知道了,我……”。
林维桢苦笑一声,道:“你又能做什么?”
谭沁顿时瘪起了嘴,一脸不甘。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你别想了,想了也没用,自个儿还难受。等寒假回家,你再跟她好好聊聊,开导开导她,问问她今后的打算,能帮就帮一把”。
谭沁用力地点点头,道:“知道了,不过我得先给她写封信,她那人的性子我了解,喜欢钻牛角尖,我有点不放心”。
“那就别哭了,你看看,眼睛都肿了”。
谭沁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嘟囔道:“我乐意,要你管!”
林维桢怕她继续胡思乱想,便岔开话题,笑着问:“今晚还回学校?”
“不回去了”,谭沁他怀里闷声道。
林维桢心里一喜,试探道:“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谭沁从他怀里抬起头,甩了个白眼儿道:“反正你自个儿睡”。
林维桢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丫头可真难对付,一点空子都不给自己钻。
“算了算了,你睡我那屋,我去跟谭老三对付一晚”。
谭沁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林维桢见状道:“别抻着了,去睡吧”。
谭沁哦了一声,磨磨蹭蹭地看了他一眼,林维桢好笑道:“怎么一个人睡还害怕?”
谭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有戏!
林维桢心里大乐,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要不我在一旁陪你?”
谭沁横了他一眼道:“才不要呢,你不老实,会欺负我”。
林维桢一阵无语,自己不老实是肯定的,可那能叫欺负吗?
把谭沁送到自己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道:“睡觉前记得把电风扇转个头,对着墙吹也有风,别感冒了”。
谭沁听着他的话,心里一暖,咬着唇犹豫了几秒钟,突然踮起脚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这两天林维桢本就火气大,哪能禁得住她的主动撩拨,而且机会难得,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放过。
趁势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谭沁懵了!
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天呐,真是疯了,要死了!
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用力地挣扎了两下,却哪能挣脱开来,索性任由他胡来。
渐渐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心跳得厉害,他怎么没完没了了?怎么还不停下来?
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挺好的,尤其覆在后腰上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