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德见林维桢一直不谈钱的事,以为他故意拿捏自己,心里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脸上却故作平静,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他俩聊天。
刚才被林维桢张口就是十万块钱镇住了,焦三德光顾着惊叹和羡慕了,此时有时间慢慢想过,这才觉得,钱多不一定是好事。
自己手中的筹码不多,一片荒山三个山头,两头种羊,至于自己所为的养羊技术,在农大专家教授面前根本不够看,所以,往高算,撑死了3000块钱。
如果林维桢真的要投10万块钱,自己这点钱扔进去只能听个声响,根本不够看的。
不行,不能这么干,得跟他先小人后君子!
想到这里,焦三德问道:“林兄弟,那……,呵呵,你打算投多少钱?”
林维桢看到焦三德脸色紧张,心里不由好笑,这家伙总算回过味儿来了,真以为我的钱那么好拿?
虽然刚才说三四万不在话下,甚至十万八万也没问题,但那只是想向焦三德展示实力。
焦三德走南闯北许多年,见多识广,眼界高,别看一见面热情地一口一个解放军同志,但林维桢却能感觉到这股热情最多三分真。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焦三德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三分疑惑,三分羡慕,四分服气。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林维桢感觉自己此时的身份如同《百万英镑》中的亨利,而焦三德就像服装店的店员,在看到那张百万支票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十度的大转变。
“焦二哥打算要多少?”
焦三德愣了,怎么又把皮球踢给我了?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
干笑一声,舔了舔嘴唇道:“这个嘛,其实这养殖刚开始花钱不多,荒山的承包费我出了,种羊是现成的,所以只差买母羊和黑猪的钱,我算了一下,林兄弟只需要再出万把块钱就成”。
林维桢心里给焦三德竖了个大拇指,这是个聪明人,对眼前的小利视而不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要多少。
“行,那我就投一万。我杂事多,这边的生意肯定顾不上。虽说打算请农大的专家教授,但焦二哥你自己的本事也不能忽略。我这人不喜欢占便宜,这样吧,我额外给你一成的份子,够不够?”。
“够了够了”,焦三德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不占大头,可等做大后,自己投入的两三千块钱,很可能翻个几番,那时候自己就真成万元户了,想着想着,居然若无其人地傻笑起来。
焦方看到焦三德咧着大嘴,又好笑有好气,轻轻地踢了他一脚,道:“看把你得意的,真是便宜你了!”
焦三德也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这不是百八十块,而是一万块钱,如今谁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
而且听林维桢意思,他只出钱,不管具体工作,也就是说,以后这生意由自己做主!
他娘的,这么好的事情,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不过,焦二哥,胡南那边的生意你可不能不管”。
“林兄弟,我是那种人吗?既然答应了,我肯定做到,林兄弟但有吩咐,我焦二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对了,还有,猪羊出栏后,这运输的活儿得交给老焦的运输队”。
“这还用说!这运输队是林兄弟投钱建的,再说我和老四还是堂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焦方看不惯焦三德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做派,哂笑道:“嘴上功夫不错,到时候别掉链子就行,你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太好”。
焦三德讪讪地笑笑,道:“老四,你太暴力了,你看看人家林兄弟,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文化人,你呀,就个大老粗”。
焦方哼了一声,转向林维桢,问道:“小林,运输队如果挂靠到你丈人农场,那我得带人过去一趟对接吧?”
林维桢道:“是该去一趟,不过这个不急。老焦,明天我就走,咱们抓紧时间把后面的事情定下来”。
焦方道:“这么急?你不是放假了吗?多住两天也行啊”。
林维桢道:“真得走了。我这趟南下已经快半个月了,再加上在农场的一个星期,半个暑假快过去了。我得赶紧回首都,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呢”。
焦方尽管有些遗憾,不过没有再劝,道:“好吧,等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聚聚”。
林维桢笑道:“还用找机会吗?过段日子你去首都找我,到时候我你吃遍京城”。
焦方摇头道:“我没事去首都干啥?”
焦三德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焦方,我都明白,你个老四,怎么这么糊涂啊!
林维桢没注意焦三德的表情,道:“当然是去拿钱啊,你不去难道让我给你送过来?”
焦方哑然失笑道:“那倒是,我还没去过首都呢,正好去长安街上看看”。
林维桢道:“老焦,这两天你先统计一下有多少战友愿意出来干,召集起来后,你带两个人去首都找我,然后南下黄桥农场,去找我老丈人,我这次回农场会跟他打好招呼,请他帮咱们先预定几辆车,到时候带钱过去提车”。
焦方道:“我那个警卫排去年和今年退伍的不少,我有把握都能召过来,这就七八个人,再加上汽车兵,对了,工程兵要不要?”
林维桢道:“要,干嘛不要!老焦,这生意啊,就是给咱们战友弄的,你能召多少人,就要多少人。我跟你透个底,过段时间佛山那边也要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