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水一般,一点一滴的流逝......
寂静,仿佛地狱恶魔的鬼手,死死的掐住了燕赵的咽喉,燕赵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他的心,慢慢的揪结在一起,仿佛能够听到自己急促心跳所发出的“砰”“砰”“砰”的声音。
那是因为焦虑!紧张!
“啪!”
燕赵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对面的悲歌,同样不轻松,一不小心,悲歌的右手,无意间拍在了身前的翁仲上,他的动作虽然很轻,但是,仍然,发出传出一声低沉的闷响,细琐的声音,在寂静的墓道之内,仿佛带着极强的穿透力,远远传向四周。
草!坏了!
悲歌无意之下的失手,仿佛当空惊响了一个炸雷,把燕赵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小瘪犊子,怎么特么的这么不小心!
他暗自责备悲歌太疏忽大意!
此时此刻,绝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刻,距离他们藏身处最近的三只驱尸虫,听到翁仲后面传出轻微的声响,贴着地面,如飞一般游了过来。
这三只驱尸虫,虽然听到翁仲后面有异物发出声响,但是很显然,如许多年以来,地下墓道内一直平安无事,连只蚊子都没飞进来过,“安稳如山”的思想,在它们心中根深蒂固,因此,驱尸虫们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吃惊的样子,貌似这种事情在墓道内经常发生,不足以让它们产生恐慌。
驱尸虫们“稳如泰山”,燕赵两兄弟可做不到,看到驱尸虫迅速迫近,急得燕赵对悲歌不住的挥手,悲歌会意,两兄弟几乎是同时迈步,借着高大翁仲的掩护,遮挡住驱尸虫的视线,贴着两侧墓壁,快速向原路跑了回去。
如果被驱尸虫发现有外人闯入了墓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驱尸虫发起疯来,后果不堪设想,燕赵和悲歌都曾经亲身领教过驱尸虫的疯狂,哪儿还能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再冒这个风险。
两兄弟脚底抹油,仿佛被狗撵了似的,在保证不再发出声响的前提下,发了疯的往回跑。
“啪!”悲歌心慌意乱,藏在怀中的那块烤熟的兽肉,在他逃跑时接近极限的运动之下,突然从怀中蹦了出来,摔在脚下的石面上。
他一心逃跑,丝毫没有意识到兽肉已经失落,和燕赵一前一后,逃出了墓道。
清源和舞倾城等人呆在原地等候燕赵,燕赵和悲歌久久不回,众人心急如焚,正望眼欲穿,突然看到燕赵和悲歌,两个人慌慌如丧家之犬,飞一样逃了回来,舞倾城禁不住又惊又喜,喜的是两个人跑得速度如此快,显然没受什么伤害,惊的是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要逃得像被狗撵的兔子似的。
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清源先于众人反应过来,双手掐定指剑决,以防不测,迈开大步,冲上前去,准备援助燕赵和悲歌。
“师父!”木鹤爱师心切,闷吼一声,手挽刀花,紧跟在清源身后,快步去接应自己的师父。
“唉!唉......”
看到清源、木鹤这两个能打的都走了,绿豆心中突然开始着急起来,“你们干啥去?快回来!”
吹归吹,绿豆自己有几把刷子,他自己心中有数,如果没有燕赵或是清源,哪怕是木鹤在一边保护,完全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想要保护薛依人一个人都很困难,何况旁边还有舞倾城以及灵谷习这两个拖后腿的。
此刻,他乍着双手,连摇带摆,希冀把清源和木鹤召唤回来......
“陆壮士,”灵谷习看穿了绿豆的担忧,挺身而出,“不要担心,老夫在此和你共同保护二位小姐!”
“啥!”绿豆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啊!啊!好!好吧.....”
灵谷习的话,让绿豆彻底无语,想拒绝又找不出任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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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燕赵对着木鹤,压低声音喝道:“小鹤,不要吵!”
他们正在在努力甩掉驱尸虫,木鹤这么呼唤,这是担忧驱尸虫找不到他们的节奏,不由得燕赵不慌乱。
“大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燕赵的声音很急迫。
“啊!”清源会意,急忙停下脚步,返身又冲了回来。
绿豆大喜,“道长,够义......”
“气”字还在吐里没吐出来,他的话就被清源打断,“别说话,藏起来。”
然后,清源冲到舞倾城和灵谷习身边,把他们带到一个高大的翁仲后面躲了起来。
自从有了薛依人这个女朋友之后,绿豆以往一上阵就像拼命三郞似的不要命劲头明显下降,现在,每次让他冲锋陷阵,他都很犹豫,貌似是顾虑重重。
反过来,一旦说到逃跑或是让他观阵,他比任何人都积极,舞倾城还没藏好,他和薛依人就已经藏得严严实实。
燕赵远远的看在眼中,不住的摇头,感情这个东西,可以改变太多人、太多事,就连绿豆这种滚刀肉,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爱情的熏淘下,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大家先后藏好,燕赵和清源躲在同一个翁仲后面,低声把方才墓道里发生的一切,向清源简要叙述了一遍,清源这才搞清楚燕赵和悲歌两兄弟为什么逃得这么快,原来是惊动了驱尸虫,害怕被驱尸虫包了粽子。
两个茅山派弟子,全神贯注,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墓道,随时准备跳出去,攻击冲出来的行尸大军。
然而,出乎他们的预料,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墓道内竟安然无恙。
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