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去交友合作,又不是去打架。”咸苍澜说道。
“我能不能跟二哥换换?”咸天谄媚道。
“嗯,这个提议不错,下次吧。”咸苍澜真的是非常严肃的表情。
“父皇,你――”咸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已经理屈词穷了。
“昀儿自有他的追求,他的目的,天儿你也该多出去历练历练了。”咸苍澜摸着胡子笑道。
咸天临出门前,咸苍澜低声道:“朕会暗地派人保护你。”
“果真像善清说的那样,父爱如山。”咸天自言自语,前面领路的小太监听得咸天说了一句话,只是没有听清楚。
接下来,咸天和卸了宝剑的石青又绕了很大一段路,才看到前面是一处人工造成的大湖,湖水面上波光粼粼,时不时有锦鲤跃起,盛夏,满池荷花香气,水上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看得出泽流国应是很富庶。
只是,没想到,与他会面的并不是泽流国正值壮年的皇帝,而是……
小太监将他领至最中间的走廊上,那里早已摆好了酒水茶点,每盘小菜竟然都是他煜国的风格。
“太子殿下,煜国三皇子到了。”小太监躬了躬身子,双手放在身前。
风清珝“嗯”了一声,挥了挥手,转过身来,声音里慵懒优雅至极。
“原来是泽流太子,幸会!”咸天不等他开口自己先坐了下来。
四目相对,不知动心思的是谁,心思被动的又是谁。
“看来煜国三皇子也不是浪得虚名。”风清珝忽然笑道,他就是伏寿看了多年的小天?虽然之前见了一次,却没怎么打交道。
“听说伏寿跟你很熟?”咸天也笑了。
“只有九分熟,熟透了可就不好了。”风清珝拿起酒杯来,帮两人倒满了,说道:“我们两人虽没有打过交道,也算得上神交已久了,我先敬你一杯。”
咸天也不客气,两杯发出轻轻的碰撞声,各自一饮而尽。
“伏寿他居然骗我。”咸天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的青玉杯。
“怎么说?”风清珝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
“我问他泽流国大皇子相貌如何,他居然说,也就那样吧。”咸天忍不住笑出来,这谎话似乎太大了。
“三皇子似乎忘了,咱们在贵国太后寿宴上有过一面之缘。”风清珝笑道。
“那次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咸天道。
“想必三皇子总是见过吉文的。”风清珝又说道。
“你们兄弟二人有七分相似,一样的超凡脱尘。”咸天毫不吝啬赞赏之词,虽然只有四个字,却超越了这世上的任何所在。就是不知道泽流国君主,风栖梧是不是也有这般容貌。
“这样说,三皇子未免也太过自谦了,你同样是人中龙凤。”风清珝也诚恳说道。
言毕,两人互相看着,又笑了起来。石青立在一旁,暗道:皇家的孩子吃个饭,都是这么互相吹捧吗?
将军府里,雨霁虹明,天也放晴了。
扈夫人避重就轻陈述了事情经过,善清说道:“怎么扈夫人记性如此差,你忘了,是谁把我和公主桌子上的茶食扫了下来了?”
“公主?”文若轩疑惑道。
扈惊山一听善清提了公主,心想:这趟不该来的!
“当时,我和咸冉公主还有蓝舞坐在那里喝茶,茶没喝几口,这位夫人上来就把我们的东西一扫而光,要不是我拦着,咸冉公主都要亲自动手打人了。”善清斜睨一眼扈惊山,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果然,咸冉这个身份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用的。
“你们如何知道我要来此?”南风问道。他们三个从出口迈了过去,不知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回兽王……”白虎五体投地,抬头便要回话。
“什么兽王?难听死了。”南风面部肌肉抽了抽,一双凤眼尽是嫌弃。
“你们都起来。”南风挥了挥手,众兽面面相觑,一个接一个站立起来。
“我叫南风,你们暂且喊我南风就行。”南风粲然一笑,这正是收买兽心的好时机。
果然,那些兽类见它们仰慕的万兽之王竟然如此和蔼可亲,还可以直呼它的名讳,一时感激涕零。
白虎虽然疑惑,还是叫道:“南,南风,是昨晚仙人托梦给我,说你今日要从灵均大陆过来。”
“什么仙人?”南风边走边问,众兽纷纷给它们让路。
白虎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只知道他是仙人,因为他是腾咸驾雾来的。”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出个人带路。”南风瞬间摆起了架子来。
“就由小的为您引路吧。”白虎四肢着地俯了俯身子。
“走着。”南风笑逐颜开,他来到此地一定是老天安排,因为他感觉到了,善清就在附近。时隔这么久,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没走几步,南风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她的记忆里,早没了自己的影子。那个该死的阎王,当初连哄带骗把自己逼到绝路,有机会他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老大,我主人也在附近,我能去找他吗?”小黑满腹辛酸无处可诉,只有去伏寿那里寻求安慰了。
南风和火咸齐齐望向它,它立刻偏过脑袋。
“去吧,不要乱讲话。”南风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不过须臾片刻。
小黑像是得到了特赦,立刻紧跟上白虎的脚步,走起路来也是昂首挺胸,似乎忘了方才被南风揍了一顿的痛楚。
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