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这一天,是十一月十六,在西南高原的西摩城里,一间不起眼的小会议室中,一群农民、贩夫、强盗、商人、还有小部族的头目,他们聚集在一起,对曾被浔国通缉的西南君王,发出了效忠之声。

在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个声音会有多大的力量,但是在未来的岁月里,这股力量震撼了西南,震撼了浔国,震撼了整个中原大地。

历史,也许就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而目睹这一切的人,注定要伴随着那个光闪闪的名字,顽强的挺立而起。

让历史记住这一刻,因为从这一刻起,西南的血性和力量终于凝聚在了一起,开始合力一致对外了。

在安定了军心之后,无痕立时展开了雷厉风行的改革,他先是确认军队名册,将白羽军抽调出三分之一,分散在各路军中。

这些人马在军队中大多从事文职,对军部的主体战斗权力几乎毫不干涉,各路担心无痕夺权的军团长们见此情景大为放心,他们也乐见其成的为这些人取了一个个贵气十足的名字:御用掌史官(军队大胜后撰写鼓记官(登记每天的粮草出入的记录官),兵器监检官(管理兵器损耗),营地书信官(为战士撰写家书,并监管来往书信的发放),战地炊事统掌使(权力只限于掌管后勤炊事的锅碗瓢盆,但却是和士兵关系最紧密的长官级人物)等等等等。

可怜那些行伍出身西南将军们,他们根本不了解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职位对一个军队来说有着怎样的战略意义。

在雪言这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了解过现代化军队铁血培训的现代人,和无痕这个浸淫权力漩涡十多年的老江湖面前,他们的智慧浅薄的好像鸡蛋表面的那层膜。

就在军队改革的当天晚上,各路军团的长官们聚集成一个个小团体,互相拍手庆祝对抗上层势力的又一次胜利,庆祝再一次战胜了无痕那个从皇都过来坐拥西南江山的小白脸,庆祝西南本土势力再一次保住了高度的权利自治,他们喝了个烂醉,对于无痕回到西南后会趁机夺权的顾虑一扫而空,人人满面红光,深觉前程似锦未来一片希望。

而与此同时,那个被他们反复提到的小白脸的书案上,却已经摆上了一摞厚厚的各路大军内部资料。

资料的内容上至各个军队的实际人数、组成结构、军队作战力、粮草分配情况、兵器完善程度,下至各个小队长们对长官的忠诚度,夜里每个暗哨的实际分布,军队里哪个队长作战勇猛哪个桀骜不驯哪个就会拖后腿哪个有不稳定的动摇倾向,乃至军团长们在哪里包养了一个妓~女,在哪里有一个私生子,经常出入哪个钱庄,在哪间地下赌场有过不良记录,哪个爱喝酒,哪个爱敛财,哪个脾气不好,哪个总爱揍人,哪个愚鲁无大志,哪个不得人心。

他们并不知道,只在一夜之间,一只无形的手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头顶,而这只手的威力是何等巨大,在未来的岁月里,所有人都会深有体会。

这,就是在曾经在北伐战争乃至在和长达三年的西南保卫战中屡立奇功,建立旷世瞩目无上功勋的白羽军和西灵王,正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维护了西南的政权和尊严,在危机关头屡次挽救了西南乃至整个大陆的命运,成为了西南大地上最富传奇色彩的一只进可攻、退可守、冲锋号响一往无前战马狂奔无人能挡、潜伏起来立即化整为零悄无声息统筹一切情报的铁血军队。

他们的作战能力,当世再无人能挡!

当然此时此刻,还无人能见识到这只军团的实力,清晨军号奏响之后,战士们遥望北方,分手而行,踏上了各自布满刀枪和血沫的赫赫征途。

雪言站在西摩城门前,正前方,就是第一军团的三千前锋军和白羽军余下的两万战士,无痕一身铠甲,白色披风,刀剑齐备,冰冷的风从他的鬓角吹过,轻拂男人消瘦但却坚韧的轮廓。

她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轻轻的抿了抿嘴角,想说什么,却觉得嗓子发紧,似乎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剩下的,只是浓浓的担忧和不舍。

“让我跟着你去吧。”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明知是奢望,却还是眼巴巴的抓住对方的袖子不放,再一次可怜巴巴的请求着。

“雪言,乖。”无痕握住雪言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然后宠溺的搓了搓,柔声劝道:“兰青山远在千里之外,天气奇冷,如今气候反常,你身体又不好,怎能长途跋涉的劳顿?再有这里也需要一个我信得过的人统筹大局,随时将战报消息发给我。浔国一时半会还打不过来,西摩距成为主战场还有一段时间,你在这里安心的等着,白秋水的人马在那里,你会得到她的帮助和照顾,这样我才能安心。”

这番话昨晚已经不知道对答多少次了,雪言也知道说出来无望,但却仍旧心里不高兴,她闷闷的低下头,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陛下,该启程了。”离陌走上来小声的说道。

“等一会。”无痕抬起头来,黑着脸以极不友好的态度说道:“没看到我和雪言在商讨重要军事呢吗?”

离陌碰了个大钉子,连忙小心翼翼的点头哈腰,再也不敢打扰西灵王和于大人商讨“重要军事”。

“雪言,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最多十天,我一定回来。”

无痕弯着腰,把脑袋伸到雪言垂着的脸孔下面,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笑容温和的像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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