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用得。你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杨继红的事情你不要太上心了。要相信组织。我已经关照培训中心给你配备一个女仆,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当然是临时的,以后怎么安排,由你自己决定。”
送走了迷迷糊糊的杨元老,萧子山摇了两下电话机,拿起电话:“接芳草地校长办公室!”
电话很快就通了,这个级别的元老不会这么早就回家去睡觉的。
“智翔啊――”
“是萧主任啊,这么晚了还有有什么事要吩咐?是不是您也要推荐几个生活秘书来念高小?没问题!”
“杨欣武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他今天又来找我居然提出要自己去顶罪!”
“擦咧!还有这种事?!”
“欣武这个人比较重情重义,又有点感性。杨继红被抓了之后难免受刺激言有些不慎重。你这校长要多关心同志啊!”
“萧主任,你放心吧,我和子光他们正准备去看看欣武呢,我这酒都准备好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看他的身体不太好,要是学校的工作安排的过来的话,我建议你给他安排个休假式疗养。”
“我一定照办!”
萧子山搁下电话,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看来林小雅的案子,水深得很嘞!杨元老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失心疯闹得有点不可理喻。得尽快让他转移注意力。
他又拿起了听筒:
“培训中心吗?我是萧子山。我上次要你们选得人选好了没有?级别不要紧,重点是罩杯要d的。我知道符合条件的人很少――有几个选几个。明天一早把她们档案送到我桌上,对,我上班之后就要看到。”
他搁下电话,想了想,又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小灵通,拨了一个号码:
“南海吗?你还在茶社?真是幸苦了。有件事,有位元老叫杨欣武――你知道?那就好,长话短说: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你那里混日子。想请你帮个忙,查一下今天晚上有哪些人到过你的茶社?如果能你的人能够回忆起谁见过这位杨元老就更好了。明天就能给我消息?太好了!”
杨欣武被办公厅的工作人员送回了家,也没换洗,直接倒在床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色大亮,摸出手表一看已经是上午九点了――这是d日之后从来没有过的,平时他六点半已经到芳草地自己的办公室了。
赶紧爬起身来打小灵通给张智翔。还没开口,对方已经说话了:
“办公厅昨天已经通知我们,说你需要疗养式休假。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和子光他们下了班来看你。”张智翔的语气有点奇怪――要知道休假这种好事对元老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晚上的充足睡眠,使得他原本一直有些昏沉沉的头脑变得清澈起来,这些天来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感到清理充沛头脑清醒。仿佛整个人又重新复苏了过来。江湖一般的脑海里,忽然样样都有了头绪。
“我***都干了些什么!”杨欣武抓着自己的头发,忽然意识到昨晚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程咏……他原本想咒骂昨晚对他胡说八道差点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女人,忽然发觉自己居然忘了她的名字,此刻再努力的回想,居然连她的面孔也记不清了,就迷迷糊糊的记得一个大概的轮廓和脑海里“惊艳一瞥”的感受。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也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这个女人有利用自己的意思,虽然并不清楚对方的动机何在,然而当时走投无路之下,似乎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的。其次,当时他已经被失望的怒火折磨的破罐破摔了――他发现自己在这事上居然不能发挥一点影响力!必须静静的等待一些不知道坐在哪里的人的意志做出的判决!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又会依据什么来做出决定,甚至在哪一天做出决定都无从知晓。
他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去他想得到的每一个可能和案子有关的地方。每一个地方都给他彬彬有礼甚至堪称温暖体贴的宽慰,但是有用的回答却一句话都没有。
一种在组织面前强烈的卑微感笼罩了他。元老院这个庞然大物是如此巨大,自己虽然名为元老,却渺小的可怜!
他走上教育岗位,一方面源于对教育事业的看重,认为总有人需要去做默默无闻的工作,另外也是因为想远离元老院里各派系的斗争。他在银行里这种事情受够了。
但远离了权力斗争,也就远离了权力中枢。作为一个打酱油的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他深深体会到了这个代价是什么。
想到前几天他在农庄茶社喝闷茶的时候老吴给他出得主意:
“你只要在法庭上公开场合说一句话就够了:‘我尊重法律,继红受到法律处罚是他罪有因得,但她毕竟是我在穿越初期一起度过的女人,更是我未出生孩子的母亲,所以我的家始终有她的位置。’有这句话,仲裁庭也好,执委会也好,怎么都得卖你一个面子――好歹你是个元老啊。”
但是……这太他妈窝囊了!跑到这个时空还要受这种窝囊气的话,当初不如接受银行里的惩罚,拿低保维生,出去追债算了!
相比之下,那程啥的提出的建议,倒有点鱼死网破石破天惊的效果。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可惜太坑了,自己真跳进去可真要给埋了。
正在胡思乱想生自己的闷气。门铃晃动起来。打开门一看,却是校长张智翔,后面还有他的校内死党袁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