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髡贼的踪影!”钟效骂道,“他们这会大概都在博铺吃喝玩乐,睡小娘呢!”
“把总爷说得是!”姓许的亲兵附和道,“髡贼哪里敢出来厮杀,他们就敢远远的放火器罢了。”
“走,再去那边山丘的树林边看看!”钟效喝过水精神振奋了不少。
“东南方向4点方向500米处,敌骑五人!正向西北方向移动!”待在大树上观察的一个侦察兵小声的报告着。
陈思根原本已经有点睡着了――听到报告他慢慢的转动身子挪到了观察位置。他带着三个侦察兵从昨天晚上起起就埋伏在这座小山丘上的隐蔽壕里观察周边的动静。
给他的命令是消灭所有出现在他们巡逻范围内,少于十人的官军队伍。对可疑人物,即使不是官军装束亦可捕杀。
由于缺少机动能力,特侦队的屏蔽巡逻只能靠两条腿。尽管特侦队员在体力和耐力上是平常人的数倍,但是在一个宽广的地域内拦截小股的侦查骑兵还是相当费力。
北炜决定采用分片包干的制度,将屏蔽区域划分成片。每四人组成一个小队,每2队负责一小片区域。2队轮流进行潜伏蹲守和武装巡逻。各小队使用对讲机保持彼此之间的联系,随时通报情况。如果遇到距离较远超出sks步枪火力范围或者官军人马较多,则只报告其动向,由专门的机动队来收拾他们――机动队是用用摩托车和安装了机枪的农用车组成的。
陈思根带着人在这里选择了一处制高点,设下了观察哨。一个战士在大树顶部的枝叶里用望远镜观察周边情况。
他拿出自己的望远镜按照哨兵的指示观察着:500米外的确有五名明军骑兵正没精打采的走过来,铠甲,挂在马鞍上的头盔和佩刀都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不要急,他们正向我们走过来,放到100米处再开火。”陈思根命令道,“通报给第1队的人!叫他们注意。”
眼看着五骑敌人已经走到了距自己不到100米处,陈思根做了个“准备射击”的手势。然后将手中的sks 拉到眼前,仔细的瞄准了打头的一个军官摸样的骑士。
就在钟效再一次极目眺望远处的时候,他的耳畔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声。
一颗子弹从他耳畔飞过,钟效大吃一惊:这里有髡贼埋伏!当下不敢多想,赶紧拨转马头,准备逃命。
这时候,又响起了好几声枪响,他身边的二个骑兵摔下马去。刚才还在罗里罗嗦的说话许亲兵这会已经趴在地上半个后脑勺被揭开了,血浆脑浆流了一地。钟效吓得差点跌下马来
“快走!”他的身子低低的伏下,抱住马脖子,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
“混蛋!”陈思根咒骂了一声,迅速调整了半个密位,又一次扣动了扳机。
这发子弹准确的击中了钟效的肩胛骨,打得他的身体向前猛得一冲,子弹从嘴里钻了出来,巨大的冲击力把半个下巴撕裂了下来。尸体从马上跌到了泥地里。
另外二个骑兵在慌乱中拨转马头逃命,子弹很快追上了他们,二个人先后中弹落马。
“可惜!”陈思根看着二匹落荒而去的空鞍战马,不由得骂了一声。这几匹可都是本地少有的蒙古马!
“快,把马匹给拉回来,尸体拉到沟里去!”他接着命令,“汇报,b12区消灭明军侦骑五人。”
特侦队对明军探马的屏蔽,使得官军很快失去了一切消息,何如宾又连着派出几批探马去,都不见回来。这样走了十几里路,一个探马也没回来。他感到不妙,命令全军停止前进。
“这里离澄迈县城还有多远?”
得到的回答是还有十二里路。何如宾感到踌躇,以他的经验来看,自己的塘马突然消失,说明敌人的侦骑也在积极活动,竭力使自己得不到对方的动向。
看来敌人并不打算在临高乖乖的被他围困,而是准备在澄迈县城下和他大战一场了。
“这髡贼还不好弄嘞。”他第一次感到有些担心。髡贼不是没有骑兵么?光靠步兵是不可能将他派出的探马全部消灭掉,一个都不放回来的。
将领们都在等他的命令,再过一个半时辰天色就要黑下来了,二万大军和辎重还在路上,天黑之前如果不能抵达澄迈就只能就地宿营了――时间不容他犹豫。
“童将军!”他下令,“你立刻派三百骑往澄迈去,另派步兵五百跑步尾随。天黑前在澄迈县城外立寨,接应大军!”
童以振见大帅面色凝重,知道此刻有兵威凶险,当下派千总何湛然率领三百骑向澄迈县城疾驰而去。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有派五百步兵,而是自己亲自率领家丁和一千步兵紧随其后。
在驿路上担任屏蔽的叶孟言分队的特侦队员们看到驿路上一下来了三百多骑兵,知道单凭自己四人一队分散开来的小股兵力无法抵御,当下让开大路放骑兵过去。
“敌人大队人马过来了。骑兵三四百人!”叶孟言在对讲机里叫道,“后面烟尘很大,还有还有部队过来。”
“不要与其纠缠,全队边袭扰射击边退出屏蔽区域。放敌人到县城!”
“明白!”
叶孟言举起sks步枪,向着在道路上疾驰的骑兵扣动扳机,接着他身边的队员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开火了。
凄厉的枪声中,不断有骑兵中弹落马。这突如其来的射击让何湛然大吃一惊,因为他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