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的大头是粮食,济州岛和高雄需要6个月时间才能实现粮食上的自给自足,台湾高雄屏东地区最少为4个月时间。也就是说从发动机计划启动起,需要维持20万难民5个月的粮食需求,并保障大约1万归化民人员的饮食需要。
按照热值计算,难民每人每日需要的热量折算为糙米350克――虽然比较低,但是大多数难民不安排劳动,以休养为主。这样每日需要70吨糙米,每月为2100吨,5 个月时间为1.05万吨。参与人员日均供给750克。每月消耗的粮食为225吨大米。需求为1200吨。另外卫生部从营养的角度建议增加10的蔬菜和蛋白质,以保证难民的身体健康状况。所以还需要提供一定数量的蔬菜和海产品。这部分物资中的大部分可以组织难民在当地就地解决――天地会提供技术指导、种子和生产工具。
这些粮食中还不包括济州岛上的原住民的口粮需求。虽然岛上肯定有一些粮食储备,但是济州岛本身不是产粮区,一直到21世纪,济州岛上的主要农产品还是柑橘。岛上的大部分土地用来饲养马匹。显然,该岛的粮食原本就需要从外部输入。
“根据我们查阅的情报资料,李朝在济州岛上设有规模很大的监营,”索普说道,“官奴婢至少有一万人以上。为了供养这部分官奴婢,监营必然会有一二个月的粮食储备。岛上少量的平民百姓应该多少也有些粮食,暂时用不着我们供应。但是要把后期的供应考虑进去。”
济州岛距离朝鲜半岛和日本列岛都不算远,小规模的从这两个地方补充些粮食还是办得到的。日本当时对白银出口已经开始有所限制,但是没听说有限制大米出口的。
难办的是台湾的中转基地,当地没有采购粮食的渠道,台湾的土著民农业水平很低,根本没有余力供应粮食,荷兰人的兴趣是做买卖,对开荒种地没有兴趣。北港一带虽然从颜思齐时代起就有福建移民开荒屯垦,郑芝龙也不断的继续向那里输送移民。但是台湾的粮食生产一直不理想,一直到清代还要依赖外界输入供应。从郑芝龙那里得到粮食供应的可能性极小。从大陆买粮的可能性也较小――福建原本就是个缺粮的省份。
粮食的供应的大头只能依赖自运。后勤部门需要筹备大量的粮食。企划院对粮食供应是做过预案的――从山东和浙江抢运来得人口得有饭吃,有衣穿,这些都得统一筹划。
现在临高政权掌握的不只是一个临高县了,夏季觉醒战役之后,整个琼州的各地方政权已经完全被元老院按照明皮澳心的模式控制了。粮食供应的局面有所改善――但是改善有限。
琼南各县田亩稀少,对扩大粮食储备贡献不大――只要从琼南各县的粮赋数字就知道当地的农业生产率了;琼南只有崖州的粮赋有三千石,诸如感恩、会昌等州县,不过上千石,甚至几百石的。相对来说琼北各县农业状况较好,尤其以琼山县、文昌等地的农业最为发达,是琼州府的主要粮食产区。民政人民委员会的工作队从1630年的下半年开始就在琼北各县逐一开展清理田赋的工作了。
琼州全府的田赋总额正耗总额为八万五千四百五十九石。一部分收取粮食一部分收取银子。由于琼州府的商品经济很弱,白银流通极少,所以大部分还是以粮食作价的。
这笔正额中,大约有一半多是要启运到京、司、廉。也就是说,每年要从琼州府外运四万到五万石。大约有四万多石留在本府,充作军饷、行政开支和储备粮。留下的这部分当然就是企划院的可支配粮食了。
当然,实际上百姓的缴粮数字远不止八万五千石,根据民政人民委员会和税务总局在临高进行“清理田赋”的工作的经验推算。全府的实际缴粮数至少应该有十四万石。多出来的粮食实际是被层层中饱私囊了。
也就是说,元老院可以在维持现有负担水平的前提条件下从琼州府征集十四万石,整个琼州府在缴纳给大明的四万多石额定起运的赋税之后,大概能够向元老院奉献上十万石的糙米。
除了这部分田赋之外,企划院打算采用收购的方式从农民和地主手中再收购一二万石的粮食。不过要完成收购任务,就必须刺激他们有获得货币的需求。在目前元老院企业还缺少足够的工业品向农村推销的时候,只有通过收税的手段来达到目的。这就要税赋制度改革的配合。五道口的人马认为:从长远看,货币化收税才是大方向。
当然,征收、加工、入仓,这是一个长期性的工作,不是说有就有的。好在搜集流民、运送也是一个长期过程,并非一下就多出20万人口,企划院还有充足的时间来搜集和准备粮食。
除了元老院自身的粮食储备之外,夏季觉醒战役还给企划院带来了额外的储备。那就是海南岛上的五座大型官仓:琼山的广丰仓,每年储米一万六千石;儋州大丰仓三千石;昌化广储仓五千六百石;万州广积仓四千石;军储、清澜两仓,每年储米一万三千石。
这些官仓每年都要存入数万石的粮食,其主要用途是“备黎”。一旦发生大规模的“黎乱”,大军渡海讨伐可以就地取粮。
不过,正如这世界所有的制度一样,好得制度有时候不一定能维持的很好。如果按照官面文书的话,这几座主要官仓内的积存的粮食应该有几十万石之多。但是实际上亏空非常严重。企划院特别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