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一脸认真又郑重的表情,厉伟怎么也说不出那句放手的话。
送她走后的这大半个月里,厉伟基本没怎么睡觉,每日与烟酒为伍,除了和席彬霍城等人筹谋如何将李傲下台的事,其它时间,一闭上眼想的就是狼崽子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有没有胃疼,有没有哭,有没有笑,有没有伤心,有没有做恶梦,有没有吃饭这些事。
他满脑子满心脏想的都是她。
厉伟不禁自嘲,他这样的混子,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竟会被这柔柔弱弱的小人占了心思,她成了他的心他的肝他的肺,她就是他的五脏六腑。
男人的大手抚过她的头,用力向前按着,凶狠的吻住她的嘴。
“老子舍不得了!”
他认输了,他妥协了。
他要把她留在身边,拼了命的保护她。
输,就一起输,赢也一起赢吧。
如果真到了生死局,那就共赴黄泉,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不是?
谁让他爱上的女人这么倔这么犟,又这么让他欲罢不能呢?
“如果以后,你再敢跟老子玩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把戏,老子就把你tuō_guāng了绑床上,做死你你信不信?”
孙一柔被他吻的说不出话,厉伟等不到答案,手就伸到了她的双腿之间,用力掐她腿间最嫩的那块肉。
“啊……”柔柔痛叫,眼泪差点流出来,下意识的蜷缩起双腿,怒瞪着他。
厉伟收回手,舌头舔着后槽牙严肃警告:“听到没有?”
孙一柔委屈又愤怒的捏他的脸:“那你呢?你和李馨的事,准备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和她说清楚!”
不要再挂着未婚夫妻的名分,不要再和她逢场作戏,即便他只是想利用李馨接近李傲而已。
厉伟抬高头,眯着眼,摇着头渍渍两声:“这醋也吃?”
“吃。”孙一柔拧他的耳朵:“不行吗?”
厉伟的耳朵是块软*肉,被拧的疼了,斜着眼睛瞪她。
“老子在物业见你的时候,你也不是这德行啊,把老子骗到手了,就特马不伪装了是吧?”
现在的孙一柔哪还有一丁点含羞草的影子?
张牙舞爪的,一点女人的温柔都没有。
倒和小时候那个捏他脸,问他怎么这么瘦的那个任性又傲娇的小胖丫头一样了。
岁月和经历蹉跎隐藏了她原来的本性,让她蜷缩了自己,隐匿了张扬,学会了自我保护。
厉伟在物业楼下见到她时,就现她变了。
可如今,厉伟又让她变回曾经那个鬼灵精怪又有点小坏的孙一柔了。
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那一年,孙文领着仅仅6岁的孙一柔从流氓的手中救下他时,孙一柔不惧怕他脸上身上的血,跑过来捏他的脸问他怎么那样瘦,让他多些吃饭,要长的胖一点,和自己一样时做的另一件事。
小小年纪,脸蛋又白又胖满满的都是肉,婴儿肥的很可爱。
她的身上自带一股干净的香,让人闻了就浑身清澈通畅的味道。
梳着整齐的齐刘海,盖在眼帘上方,脸蛋白里透红,眼睛又大又亮,黑白分明,玲珑闪烁俏皮而灵动,小小的嘴唇也饱满红艳,晶莹水润。
本该是个很可爱又娇憨的丫头。
在孙文对付流氓的几分钟里,小胖丫头不知看到了什么,兴奋而好奇的跑过来。
她就蹲在厉伟腿边,靠的那样近,厉伟能闻到她身上香香甜甜的小奶味。
本不知道她靠过来要干什么,可孙一柔突然捏住厉伟衬衫上的黑色扣子,又看了看自己衬衫上少的那一枚,噘着小嘴,委屈巴巴的道。
“最近我又长肉了,衣服扣子刚刚被撑掉弹开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如果让妈妈知道我又胖了,一定会让我减肥,可是,我怎么减呢?爸爸说给我做了红烧排骨我还没吃,不能减,所以,我先借你的扣子用一用哈?咱俩的扣子一样,等我把衬衫补上,妈妈没现我又长胖的事我再还给你。”
说罢,也不等对方同不同意,直接抓住了本就松散的衬衫,一把将黑色的纽扣扯了下去,心满意足的攥在手心里。
这下,妈妈就不知道她长胖的事了,小小年纪的胖丫朝厉伟得意的笑了笑,咧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受了重伤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厉伟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都落到这个境地了,本以为是最悲惨最绝望最无助时,竟还遇上了一个打劫的,还是个小不点打劫的。
他咬着牙,凶巴巴的瞪着她。
孙一柔倒也不怕。
孙文打跑了流氓跑过来时,她还一本正经的捏他的脸,蹂躏他的脸。
话却说的好听,说什么他太瘦了,要多吃点饭长的和自己一样胖才可以。
那欠揍的小模样,厉伟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辈子唯一敢打劫他胆大包天的女人就只有面前的这一个,想起来厉伟就磨牙。
从他认识孙一柔的那天起,就知道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坏东西,从来都不心善,又一贯会伪装。
“松手,是不是最近太惯着你,没收拾你了?”
话落,孙一柔不但不放手,反而拧的更紧了。
“你先答应我我才……啊!”
“草……欠收拾!”
厉伟懒得听她废话,一把抓向她的胸口,孙一柔啊的一叫,松了手,他趁机低下头堵住她的嘴,又凶又猛又舔又咬,根本不给她喘息和说话的机会。
两人翻滚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