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开翰泪流满面,恨不得按倒了楚容狠狠抽一顿!
简直顽劣不堪!
绊子是能随便使的么?这下好了,直接将奶撞地上了,半天爬不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不过还好,撞的人是他,不是小妹。
否则…女孩子的名声可是要跟一辈子的。
别处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楚开翰道:“乖乖的,大哥不会有事。”
只听楚楚破罐子破摔的道:“是,爷,小姑不小心将玉镯子撞碎了,又担心小姑父责怪,这才想着法子弥补,毕竟,一个孩子失手打碎了玉镯子,可比待家的女子打碎要好听得多…”
“楚楚!”楚春燕脸上带了怒气。
没想到看起来一副温柔小意,貌美聪慧的侄女,竟然会因为惧怕她爹的威严而尽数抖了出来!
楚楚缩了一下。
孩子对大人本能的害怕。
她也想咬着牙,将谎言继续下去,但是,爷爷似乎不想责怪五丫,这才会站在五丫的位置上为她说话。
而她,明明看出来了,没道理再死咬着不放,免得给爷爷不好的印象。
“你住口!”楚老爷子一吼,镇住了楚春燕,看着她眼泪刷的留下来,忍不住心疼,稍稍缓了一口气,道:“自以为这事真的能骗过去?春燕啊,庄南启是读书人,脑子好使得很,三言两语就能骗得你实言相告,如此说来,倒是见他生了嫌隙。”
楚老爷子苦口婆心,道:“我不知道你大姐怎么同庄南启认识,更是做主牵了姻缘线,但是春燕啊,定了人家,你就是别人家的人,真诚以待,以真心换真意,读书人不好糊弄啊!”
楚春燕不甘心的低下了头,嗯嗯啊啊的应着,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说够了,楚老爷子踱步在刘氏身侧,道:“你也消停着点,哪个孩子不是调皮长大的,孩子可以打,但要注意分寸,别什么都不知,仅仅是听了春燕一句话,便认定了事情的真相,老婆子,年纪大了,儿女们也不小了!”
刘氏一愣一愣,楚老爷子很少这么跟她说话,乍然一听,整个人都惊呆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楚老爷子没等到她的回答,摇了摇头,骂了一句‘老糊涂’便看向楚容,犹豫了下,道:“我相信不是你干的,但是嫁妆是你拿走的,孩子,别胡闹了,把东西都交出来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有人会在意。”
意思是说,把拿走的东西全部送回来,他保证这事就这么揭过去,没有人会拿来说事。
楚容心里冷笑,这还是将摔碎玉镯子的事栽在她头上的意思啊,又或者说,将这事推倒一个孩子的头上,能叫楚春燕置身事外。
楚开翰显然也听明白了,要是自己老爹在就好了,至少爷爷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要考虑一下他爹。
捏紧了拳头,却是不发一言。
楚容拍了拍他的手臂,道:“爷爷,你说的什么嫁妆我没见过。”
好啊,既然要栽赃,那就用嫁妆为代价吧。
想到那堆帕子、香囊当中藏着的小块金子,楚容就忍不住得意,刘氏宠爱楚春燕,给她准备的嫁妆自然是往好了的方向准备,因此,融了自己出嫁时,抠了许久攒下来的小金子,做成好看的花朵。
可惜似乎要便宜她了。
送小块金子请她背锅,这个买卖到底合不合算呢?
“你休要装傻!我告诉你,你最好全部交出来,否则,否则,我要你好看!”楚春燕气得哆嗦,早知道就不要将得来的珍珠、金子藏进香囊里了!
简直是…刁蛮的死丫头!
当初怎么不撞死她!
楚容再次装傻:“我没摔坏玉镯子,更不知道什么嫁妆,不相信,你们可以搜查。”
楚春燕大声道:“你自己找死!娘,你带了嫂子去搜,我就不相信她能将那么多东西藏得无影无踪。”
同时,不时的眨眼使眼色:二房肯定藏有银子!
刘氏反应慢,但对银子之事敏锐非常,因此,很容易接收了楚春燕的眼神含义,急哄哄道:“既然你自己说的,那我这做奶奶的就带人搜查吧,你放心,只要没找到,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什么是公道?
长辈说出来的话就是公道,她刘氏说出来的话就是公道!
死丫头、赔钱货敢这么得罪他,一定要给她颜色看看!
话落,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了出去,脸上的激动之色不要太明显。
走出去一段时间之后,这才扯着嗓子喊道:“作死的老娘们,不知道出来搭把手?还是要老娘请你们的大驾!?”
屋子里的周氏急忙冲了出去。
楚开翰面带羞辱,不满的瞪着楚容,然而,楚容却是一脸淡定,淡淡的看着楚老爷子。
搜查什么的,其实她不说,最后楚春燕也会开口,主动和被动是两码子事。
看着楚容一点无所畏惧,默认了搜查之事的楚老爷子眼皮一跳。
果然,刘氏和周氏空手而归,还骂骂咧咧道:“一家子乞丐糟粕,懒成鬼,就知道窝在床上,不知羞耻!”
楚容忍不住笑了,你以为搜查是这么容易的么?
找不到证据,楚老爷子只能咬牙认了,除了摔碎的玉镯子,所有的嫁妆,完全被楚容扯过的大布条卷吧卷吧收走了。
当然,说的是那些昂贵的小东西,比如珍珠,比如小金子,再比如一对小巧的玲珑耳环。
之后便是楚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