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开墨耸了耸肩膀,道:“谁知道呢?”
打开信,一目十行看下去,楚容脸色严肃了起来,楚开了什么?”
楚容你要说话,直接将选择递给他,叫他自己看。
楚开墨则跳了起来:“怎么会?之前那么多年一直僵持着,谁也没有退让,为何大成一城门失守,为何退兵歧辖关?段白黎不是天才军师么?”
此前战事僵持,大成兵士镇守聊运城,挡住三国联盟大军攻击,当然,大成也没办法前进一寸,这一僵持就是三四年的功夫。
“九朝部落领袖换人,并且和我大成签订同盟协议,天齐和荣顺这是着急了。”
要知道大成能够以一敌三而不露怯,实力自然不容质疑,二对二齐平,天齐和荣顺完全没有胜算,大成有名誉天下的天才军师,有知过去未来的神秘国师,最前者擅长谋略,后者掌四国民意。而九朝部落兵强马壮、民风彪悍,两个朝廷合作起来,天齐和荣顺只能被动挨打。
楚开墨摇头:“小妹,国师可是刚刚预言四国不会统一,这仗打了那么多年,劳民伤财,既然四国依旧会存在,天齐和荣顺何须再死咬着不放?投递降书才是保国上策。”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个天才军师唬得军将寸步难进,军心晃荡,加上一个国师,哪怕没有九朝部落的加入,天齐和荣顺也只有被打的份。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早投降,给军士们养精蓄锐的时间空间,也发展本国力量?
楚容沉默了片刻,道:“那些大人物怎么想的谁知道?”
不过她关心的却是段白黎告诉她这些做什么?
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只是没有亲眼看到,不敢妄下决断。
“姑娘。”尚远半跪在地上,肃着一张脸,道:“属下跟着夫人一路而去,一开始并没有特殊之处,只是…属下发现她进入药铺,似乎和药铺中一大夫关系密切,耳语几句便离开,那大夫转身出了药铺,入一宅院,属下已经找人看守住。”
楚容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这位夫人是不是别人手中的刀子。”
楚开墨面红耳赤,叫妹妹操心他的后院,简直罪不可赦,忙道:“此事交给我如何?”
楚容点头:“本就该二哥出手。”
楚开墨咧嘴笑了笑,觉得有些牙疼。
详细问清楚事情始末,楚开墨急急忙忙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楚容:“别想着一个人偷偷离开,不然我不知道会做什么不可理喻之事。”
楚容汗颜,老实说,她还真打算一个跑路来着,毕竟二哥不再是来去一人,他有自己的小家,有自己忙碌的事业。
尚远看着放在桌上的信纸,咬着牙道:“姑娘,公子书信有个特殊爱好,凡事通篇叙事无一句私言者,可抓一纵一,二纵二,三纵三,以此类推,连成一句话或者一小段话。”
公子内敛,有时候不愿意直白表达,因此会用这种迂回的手段,除了近身的尚字辈,哪怕负责公子起居坐卧的将军府管家大叔都不得而知。
楚容愣了下:“当真?”
说着质疑的话,一手已经拿过那封信,取出随身携带的炭笔,一纵圈一字,还没连成句,楚容就莫名想起一首十分有趣的诗,整张纸都是圈圈,有大有小,有单有双:
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
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
单圈是我,双圈是你。
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月缺了会圆,月圆了会缺。
我密密加圈,你密密知我意。
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情,一路圈儿圈到底。
记得刚听这诗时,觉得十分有趣,还特意动手画了几次,也因此印象深刻。
眼中浮起几分恼怒,明明被段白黎算计到底,还是无法将他抹除,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毫不犹豫的设计!
尚远面带紧张,看着楚容变换的脸色,忍不住好奇公子写了什么刺激姑娘,同时也纠结自己说出这秘密到底对不对。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楚容面色瞬间就红了,当初在京城段白黎还十分直白的写情书,这会子藏在书信里却是带着几分埋怨。
尚远心有戚戚,不知道姑娘脸色涨红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公子调戏姑娘了?
“姑娘?”尚远低声唤了一声。
楚容猛然将手中信纸捏成团,轻咳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尚远忙摇头:“姑娘,二公子之事真的不需要再干涉么?此前有句话属下未曾说,几年前姑娘家四叔楚长海曾经入住过那宅院,属下以为,楚长海在装疯卖傻。”
楚容拍了拍脸,勉强散去些许温度,道:“你可以问问你家公子,他知道所有。”
楚长海是不是装傻楚容不知道,不过被带走的段文华绝对有猫腻,深深看着尚远,楚容突然又不想问了。
尚远却感觉到毛骨悚然,有些事姑娘不闻不问非是不知道,而是等着被告诉!
“姑娘何时动身?”为了给公子一个大惊喜,他愣是压着消息不放,但是时间长了公子自己也会怀疑,到时候可就不好玩了。
想到公子那张长年带笑的脸,尚远坏心的想要看到变化。
楚容埋头将信纸折叠了藏在怀里,说法一定要讨,不过这个男人也确实走进她的心里,轻易打发不走,想了想道:“二哥已经准备妥当,不过二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