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见过一面,蒋二爷对我并无得罪,却不知夫人这是从何说起?”

见她一脸茫然,蒋夫人便有几分了然。

恐怕这事还真跟她猜测的差不多。

只不过……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让她家老爷与其去相信一个外人,他肯定还是倾向于相信自己兄弟。

许夫人与胡娇见面的当日,尉迟修前来蒋府拜见蒋文生。

他自蒋敬生处得知蒋文生回来的消息,便立刻让尉迟夫人准备了礼品,准备前来拜访。

按道理,有京官前来云南郡,许清嘉这位主官与辖下属官一起宴请蒋文生才对,但尉迟修心中另有他意,便自己前来了。他与蒋文生在京里原就是旧识,只不过并不亲近,只算得上差不多知道这位的品性,但不在一个阵营的关系。

御史台虽然暗底里也有几个阵营里的正常,但明面上却是独立于官员之外的检察机构,没事儿御史台的官员都不会与其余官员套近乎。

蒋敬生在家里见了尉迟修,便装作初识,郑重上前去拜见。

尉迟修曾有言,蒋文生在长安城中什么事情没见过?若是蒋敬生露出与他特别熟悉的关系,这位御史中丞大人少不得要猜测这其中的缘故了。

因此二人早就商议好了。

蒋文生却不知他二人这一层关系,与尉迟通判聊起云南郡政务,又提起京中朝堂。尉迟修也是从长安而来,哪怕不触碰任何阵营,就算是聊些安全话题,也有许多共同语言。又有蒋敬生在旁凑趣,索性摆了一桌酒菜上来,宾主尽欢。

蒋夫人回来的时候,蒋文生已经喝的有七八分醉意了,她原本还想与丈夫好好谈谈,哪知道他都醉成了这般情状,还叹息着:“在地方上做官,到底不似京里。”听尉迟修的只言片语,他便猜测这尉迟修被许清嘉完全压制了,恐怕那位许同知倒是个强硬的人。

“许大人……到底年轻气盛,对权欲心还是重了些,一心想着为民造福,却让本地百姓不种粮食只种药材,拿着大好耕地去种药材,能不能赚钱还两说,万一碰上灾年……”

尉迟修言谈之间,是对云南郡的未来深深的忧虑。

“今年只有九县开始种药材,听说明年……却是要全州郡推广的……年轻人好大喜功,这真是让人担心……”

哪怕蒋文生不在其职,也觉得云南郡被许清嘉只手遮天,不是什么好事儿。

况且让农人将耕地作了药田,就算是有了银子,难道不吃饭了?

蒋文生觉得,他身为云南郡走出去的官员,必然不能坐视不理。

许府里,许清嘉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胡娇手底下轻柔,拿皂荚水浸了头发,替他洗头发。一下下轻轻抓着头皮,许清嘉舒服的都快睡着了。在衙署里坐了一天,大家就明年要不要全面推广药材种植而商议半日,最后还是没定下来。

这件事情已经商量了有一阵子了,就连通判尉迟修都懒的出席了,听说最近他在家品酒,去年尉迟夫人酿的酒已经开坛了,还说要给州府官员送一些,让大家都尝一尝。

这位通判大人如今似乎对州郡事务完全撒手不管了,许清嘉有时候也猜不透他心里如何作想,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只盼望着这位通判大人不要来给他捣乱便好。

御史中丞大人驾临云南郡,中丞夫人来亲自来许府,许清嘉知道以后,与属官商议一番,向蒋文生下了帖子,在会宾楼订了宴席,要宴请这位御史中丞。

去送帖子的差役道蒋府收了帖子,许清嘉便着人准备。

宴饮当日,众官员下了衙,都回家换过了便服,全部赶往会宾楼,等待御史中丞露面。

今日尉迟修倒是难得出席,还带了两坛子酒,“我家夫人新酿的酒,正好请御史中丞大人也尝一尝我家的酒。”

大家如今对这位通判大人整日泡在酒坛子里都已经习惯了,反正他与许大人互不干涉,不影响整个云南郡的政务,相处的还算和谐。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很晚,酒楼将菜做好了端上来,都放凉了,还不见蒋文生的面儿。派出去的差役去蒋家请人,却吃了闭门羹,云南郡的官员心里对这位御史中丞大人的印象瞬间糟糕了起来。

唯独尉迟修,坐在那里一杯杯喝酒,很快便醺然欲醉了。他自己拿来的两坛子酒,最后有一坛子半都下了自己的肚子。

御史中丞不给同知大人面子,这使得云南郡的官员们都心有戚戚焉,想着同知大人自上任以来,十分勤勉,又无贪渎横行之事,怎的就得罪了这位大人呢?

不过这种话,却不好贸然出口。

许清嘉当晚回去,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自己生来不爱巴结上官,总觉得蒋文生不肯前来宴饮,总有他的原因。他在京里得罪过的人位高权重,也许与蒋文生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反正自己问心无愧 ,第二日照样去衙署办公。

窥着人少,高正便跑来探问消息,见许清嘉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到这一位只除了努力做事,似乎对勾心斗角提不起什么兴致,也只能无奈败退。

过不得几日,正赶着许小宝六周岁生日。

生日的前两日,他从矮脚马上掉了下来,磕掉两颗门牙,自觉不好见人,索性蒙在家里。

楼大郎前三年就换过牙了,段家的儿子也是前两年换了四颗牙,那时候大家还不在一起玩,许小宝完全没有印象,现在自己忽然之间成了个没牙的小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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