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晟来到刘家,只见刘家大门紧闭。他上前敲了敲门。
只见大门开出一条缝,里面伸出一个脑袋,正是九公。
显然高晟也是认识九公的,毕恭毕敬的说道:“九公!高某找卫尉有要事相商,还请九公通报一声。”
九公看了看高晟说道:“哦!是高相啊!真是不巧啊,家主前些日子回来后就一病不起了。”
那语气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毛病。
高晟一惊:“卫尉乃是戎马出身,又正值壮年,怎会突然染病?”
九公刚想答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高晟连忙上前帮他顺气,问道:“九公啊,你这又是怎么了?”
九公顺了顺气说道:“家主染病,连璧公子也有公务。这担子也就落到了我身上,老了,扛不动了。这才几天,就撑不住了。”
高晟一脸担忧:“卫尉到底得了什么病?连家事都顾不了了?”
九公连连摇头说道:“说是染了风寒,可是一直昏迷不醒。家里人都急坏了,到处找名医啊!”
高晟听九公如此说,也知道是见不到刘瑞了,便对九公说:“九公,那我就告辞了,你自己保重。”
九公一边咳嗽一边说:“多谢高相关心,家主一有起色我便派人告诉高相。”
高晟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走了了几步还听见九公的咳嗽声。
不过当高晟的车驾走远之后,九公停止了咳嗽,面色完全看不出病态。看着远去的车驾,眼神突显凌厉。
望了许久,九公回到书房。刘瑞正坐在那儿看着书,脸上那有一丝一毫的病态。
刘瑞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中的竹简问道:“高晟走了?”
九公点了点头:“走了!”
刘瑞瞟了一眼九公问道:“这场戏,他会相信吗?”
九公咧嘴一笑:“他不会相信,但也只能装作相信。至少我们让他知道了,北宫卫和御林军,他动不了。”
刘瑞也笑了起来,片刻后他说道:“九公,派人让关化过来,有事让他办。”
九公点了点头,又问道:“要隐蔽吗?毕竟我们在演戏。”
刘瑞脸上露出一丝调皮:“不用,光明正大的来。就是要让高晟知道,我不想帮他。”
九公有一丝担忧:“这样会不会得罪高晟?他毕竟是丞相。”
刘瑞一脸无所谓说道:“不怕!将死之人,翻不起风浪。”
九公心里咯噔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刘瑞问道:“家主......又知道些什么?”
刘瑞抬起头,将竹简放在一旁。抬起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嗯?什么?”
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哦!没什么,发发牢骚而已。你去让关化过来,不必刻意隐蔽就是。”
九公见刘瑞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问。答了一声:“诺!”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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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晟回到家里大发脾气,将家里砸得一团糟。这时,高晟的管家进来说道:“家主,李岳求见。”
高晟压下了怒火,说道:“让他进来。”
李岳进来时候,看着书房里这一片狼籍问道:“高相,你这是为何?”
高晟依然一脸气愤:“刘瑞!那个小人,居然编出如此谎话来敷衍我。”
李岳一脸疑惑:“到底怎么了?”
高晟将在刘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气愤的说道:“他这是在针对我。林焕是他的岳父,张森是他的熟识。他也不想想,要是夏启入京,他能自保?”
李岳也够冷静,他低头沉吟片刻说道:“高相!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高晟一愣:“如何做?”
李岳说道:“他张森可以召夏启入京,您也可以召褚絮入京。此二人早就拥兵自重,此次正好让二人相斗。我们趁势解决两名拥兵自重的封疆大吏,并州和凉州也就又回到朝廷的控制范围了。”
高晟眼前一亮:“此计可行,我立刻给褚絮去信,让他尽快赶到洛阳。”
大周平和元年,大周朝走到了命运的交叉路口。大周朝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让这个本就已经难堪重负的王朝,变得更加脆弱。
深夜关化来到刘瑞的书房,见刘瑞如往常一般,低头看着竹简。而顾清和刘牧与他对立坐下。
他上前拜道:“关化拜见主公!”
刘瑞抬头看了看关化,放下手中的竹简。对关化说道:“哦!骅氏来了,坐。”
关化做到桌案边上,对刘瑞说道:“主公!深夜相召,必有大事。到底何事?”
刘瑞沉吟了一下,轻声说道:“骅氏!你找到罗志、鄢询二人,写一篇弹劾高晟的奏疏,随时准备上奏。”
关化一惊,眉头一皱:“要出事?与高晟有何干系?”
此时顾清说道:“张森召夏启入京的事你是知道的,高晟现在要召褚絮入京。”
关化脸色变得凝重:“两路封疆大吏,带兵入京。这洛阳恐怕不会安生了,这高晟为何也要召外镇入京啊?”
刘牧说道:“这是大哥的计策,京营不堪大用。大哥下令,北宫卫、御林军无亲笔指令任何人不得调动。陛下又不向着高晟,他只能狗急跳墙了。”
关化眼睛一亮:“看来主公是打算坐收渔翁之利了?”
刘牧当即否定:“先生想错了,褚絮必败无疑。夏启最终将进入洛阳,握天子与手中。”
关化有些惊讶:“那主公还要召夏启入京?夏启入京对我们似乎无利吧?”
刘牧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