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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马蹄声打断了如火如荼的攻城厮杀,许多将士循声望去,却见阳翟南门上空尘土飞扬,飞鸟掠空,惊鸣盘旋。,
“不好,周瑜帐下骑兵赶来增援了!”北门外,正在指挥大军攻城的曹仁闻声眺望,见到这般景象,他顿时大惊失色,毫不迟疑的下令停止攻城。
待到攻城兵马相继撤至护城河北岸,曹仁帐下斥候来报,周瑜亲率三万五千余骑兵击破南门外的攻城曹军,进而绕过南门,直奔东门而去。除此之外,斥候还带来一个坏消息,原本攻打西门的荆州军已于清晨悄然撤军离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曹仁得知周瑜率军赶来阳翟增援之时,留守中牟城的乐进派遣帐下亲兵星夜兼程赶来报讯,官渡大营遇袭,后军主将任俊、骑都尉任先父子二人被晋帝李利亲手斩杀,一万名守军将士全部阵亡,大营被焚毁,数十万石粮草、军械和辎重化为灰烬。不仅如此,就在晋帝李利亲率大军偷袭官渡粮仓的同时,驻守洛阳的陷阵营主将高顺与飞熊营主将桓飞率领七万步骑,突然发兵夜袭中牟城。中牟城西门和北门同时遭遇偷袭,好在留守后方城池的乐进也是久经战阵的沙场宿将,时刻提防着西凉军偷袭,成功挫败了高顺、桓飞二人的夜袭计划,使其迎头受挫。
然而偷袭不成的西晋大军并未就此撤军,稍作休整后,于次日正午开始正面攻城。第一lún_gōng击便攀上城头与乐进帐下守军展开近身肉搏。截止亲兵出城传信之际,乐进率军与敌将高顺帐下的陷阵重甲营已在北门和西门城楼上血战半日。守军伤亡惨重。
据乐进帐下亲兵所说,陷阵营将士战力强悍。自攻上城头的那一刻起,便牢牢地钉在城头上,与乐进帐下守军殊死搏杀,死战不退。激战半日,守军将士的伤亡两倍于陷阵营,若不是留守中牟城的守军多达五万之众,只怕一天之内就会被陷阵营攻陷。
当亲兵详细禀明中牟城和官渡大营遇袭的经过之后,曹仁呆若木鸡,神情呆滞。双眸失神,跌坐在帅帐上阶上怔怔失神,如丧考妣。乐进帐下亲兵所说的紧急军情已经过去两天了,也就是说,官渡大营已于三天前的深夜被李利亲率大军偷袭焚毁,而敌将高顺和桓飞率领大军偷袭中牟的时间也是那天夜里。两天过是否已被西凉军攻陷,乐进帐下五万兵马能否守住城池,一切都犹未可知。
身为三军主将。且与西凉军征战厮杀多年,曹仁很清楚李利麾下二十多个主力战营的战斗力。飞熊营是李利麾下十四个战骑营中战斗力最强的骑兵,多年来一直稳居西凉五大战骑营之首,其主将桓飞更是有着“西凉第一战将”的赫赫威名。作战风格极其刚猛且顽强,凶残彪悍。除了六年前的冀州之战中伤亡近半以外,飞熊营跟随李利东征西讨。纵横天下,十余年间未尝一败。
如果说飞熊营是李利麾下战力最强的骑兵营。那陷阵营就是西凉军中的最强步军。想当年,李利率领武威军与李傕、郭汜率领的西凉军于长安南郊决战。八百陷阵营死守帅旗,硬生生扛住了四万步军的正面围攻,最终不辱使命,促使李利一举夺取了西凉军的掌控权。十年前的司隶大战,高顺率领两万陷阵营驻守函谷关,与盟军厮杀对峙一年之久,却始终固若磐石,稳如泰山,使得近百万盟军驻扎在函谷关外不得寸进,望而却步。
曹仁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之后,李利麾下战力最强的战骑营和步军营竟然合兵一处,联手攻打中牟城。须知,中牟城不过是河南郡辖下的一座县城而已,城池不大,城墙高约两丈五、厚一丈,虽有护城河,却如同小河沟一般,根本挡不住西凉军的强攻猛打。尽管曹仁率军进驻中牟城后便立即着手修葺城池,疏浚河道,加固城墙;但是中牟终归是一座小城,仓促之间无论如何修葺加固,它也无法变成一座坚城。
因此,曹仁听到亲兵的禀报后顿时变得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一脸沮丧颓败之色。而这还仅仅是浮于表面的举止神态,实际上曹仁内心深处的担忧和恐惧才是导致他呆愣失神的根本原因。虽然亲兵出城送信时中牟城尚未陷落,但曹仁几乎可以肯定,凭借陷阵营的超强战力,两日之内必定攻破城池,故而他笃定此刻中牟城必然已经落入西凉军之手。而城池沦陷后,乐进帐下五万兵马定然是全军覆没,根本不可能逃脱飞熊营的拦截追杀。
相比中牟城沦陷而言,曹仁更在意官渡粮仓的安危。因为官渡大营里囤积着此次十七万曹军南下司隶的所有粮草辎重,关乎整支大军的生死存亡,说它是曹仁的命根子丝毫不为过。很可惜,官渡大营已被李利亲率大军劫营,并且一鼓而下,一把火将粮仓烧得干干净净。
官渡大营被焚毁殆尽,中牟城失陷,直接斩断了曹仁帐下十万大军的退路,也叫后路。后路被堵死了,曹仁所能做的就是继续率军南下豫州,而后转道徐州,经琅琊郡进入兖州泰山郡。这是他和麾下大军唯一的出路。可现在,周瑜又率领豫州大军增援颍川,其先锋前军朔风营铁骑已经抵达阳翟城下,乍一出手就截断了曹仁率军南下的道路,等于又堵死了他的前路。
曹仁并不惧怕周瑜率领的三万朔风营铁骑,凭借他手中的现有兵马,足可击败朔风营,他真正担心的是豫州后续兵马。据细作探报,豫州都督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