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氏闻言大惊,神色窘迫地道:“有这事?这孩子怎么能这样,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滇无瑕轻轻摇头,收敛笑容,轻声道:“小宓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看姐姐就不要责怪她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横加干涉,反而不美,姐姐以为呢?”
张氏神色微变,美丽的大眼睛不由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忧色,稍稍思量后轻轻点头。
随即她看着肌肤莹白胜雪的滇无瑕,那轮廓分明的绝美容颜上,媚眼深邃,眉宇间妩媚动人,不经意间的一颦一笑便有无限风情,性感媚惑。难怪夫君这两天在滇无瑕的房间里待得时间最长,即使是同为女人,张氏见了也不禁怦然心动,不免有些自惭行愧之感。
这一刻,张氏不由暗叹,自己终究是年龄稍大,容貌也不及众多姐妹,而且不是处子便跟随夫君。所幸夫君李利从未嫌弃过自己,依旧宠爱有加,这几日天天侍寝
想及这些,张氏在滇无瑕面前的失落感顿消,暗自庆幸自己终究不是单靠容貌博取夫君宠爱的女人。一年之内,将军府名下的产业暴增两倍,替李利赚取了数以千万计的财富,而这也是她立足于众姐妹之间的根本,使得姐妹们都尊称她一声“姐姐”。
抛开思绪后,张氏忽然看到坐在身边的邹静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地瞥向西边何莹的房间。而那里此刻却是房门紧闭,显然何莹尚未起床。
眼见于此,张氏不由抬头看看时辰。却见艳阳当头,已是正午。顿时,她不禁抿嘴一笑,何莹可不是个爱睡懒觉之人,而且她平日里经常和任红昌、蔡琰二女同榻而眠,今天清晨夫君便去了何莹的房间,想必此时正在郎情妾意地一叙相思之苦。一时半会儿不会起床,最少也要等到午后或傍晚才能见着他们。
一念至此,张氏眼神中不由浮现出几分狐疑之色。不明白邹静为何一直留意着何莹的房门。当即她对滇无瑕眨眨眼睛,眼角瞥向邹静,既而再看向何莹的房间,眼神中带着求证的神情。
滇无瑕略显错愕地跟着张氏引导的风向看去。既而会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地笑容。
随即,只见她轻轻握住邹静的手臂,将邹静的心神重新拉回来,轻笑道:“静儿妹妹的心思,我和姐姐都明白。说起来,静儿与夫君相处的时间真是不短了。早在夫君出任武威太守之时,从程银手里将静儿救出来,自此静儿便一直留在夫君身边服侍他的饮食起居。这一晃。已经过去将近四年时间,小昊儿他们都长这么大了。此事不能再这么无休无止地拖下去,是时候要夫君给静儿一个交代了。不知姐姐对此意下如何?”
张氏闻言莞尔一笑,扭头看着邹静,欣然道:“无瑕说得没错,夫君确实应该好好补偿静儿妹妹。这么多年了,静儿一直跟着夫君,悉心打理整个内府,任劳任怨,无怨无悔。这份情意,想必夫君不会看不出来。如今静儿也不小了,当初略显青涩的小姑娘已经出落成千娇百媚的大姑娘了,正是谈婚论嫁的好年华,不可再耽误了。只是不知静儿妹妹愿不愿意和我们姐妹一起服侍夫君呢?若是不愿意,便另当别论了。呵呵呵!”
“愿意!”邹静闻声后想也不想,立即应声答话。可话一出口,她便羞得俏脸绯红,低头攥着衣角,难为情地轻声道:“姐姐取笑静儿了。当日大将军救下静儿时,我才不满十六岁,是以他一直将我当妹妹看待。这些年,他常年征战在外,很少有机会待在府里,近两年几位姐姐相继有孕,他把心思都用在姐姐身上,根本无暇他顾。所以这一来二去便拖到现在。如今我都二十一岁了,再不嫁人,岂不让人笑话?”
显然,原本性子恬静而内敛的邹静,此番却是有些着急了。这些她本来决计说不出口的话,此刻却对滇无瑕和张氏二人和盘托出,再无保留。由此可见,她是真急了,二十一岁的大姑娘却还未许配人家,仍旧待字闺中,在时下确实不多见,这也难怪她如此急切。
滇无瑕和邹静是异性姐妹,早在武威郡的时候,两女便相识了。那时,滇无瑕初到汉境,很多汉人的规矩和礼数都是一知半解,有所耳闻却不求甚解,更不懂女红手艺。后来,她兴致勃勃地缝制了一件李利所说的内衣,却因手工粗劣,被李利好一番取笑,为此她只好求教于邹静。自此以后,她和邹静一直在一起,两人私下里结为姐妹,可谓是无话不谈,放在后世便是所谓的“闺蜜”。
对于邹静芳心暗许夫君李利之事,滇无瑕早就心知肚明,为此她也曾想方设法促成这桩“好事”。奈何她是“前科”的人,曾经亲手将任红昌和李利弄到一起生米做成熟饭,结果被“大夫人”李欣和一众姐妹好一番数落,自此她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然而,此刻看到邹静这般痛苦,滇无瑕不禁一阵后悔,暗暗自责:“若是自己索性再做一次红娘,说不定静儿早就与夫君‘圆房’了。何至于静儿遭受两年的相思之苦?”
的确,在李利的众多妻妾之中,敢做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掌家大妇李欣是可以这样做的,可惜李欣雍容端庄,又是后院之首,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除了李欣,其他姐妹包括董婉、任红昌、蔡琰和陈钰四位妻室之内,她们都不会这么做。一则她们出身官宦之家,受礼数束缚;二则,她们生怕惹得李欣和李利不喜。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