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再次证明,天子染病在榻,再次为李利和西凉军做出巨大贡献。
一道诏书掀起千层浪,搅得天下为之动荡,人尽皆知。
随即,无数钱粮和进贡酎金源源不断地涌进长安城,一道道奏表纷沓而至。
随着十余支数百人的诸侯使者进入长安,为日益繁荣起来的长安城再添一把火,街市热闹异常,琳琅满目的商铺前人来人往,各大驿站和客栈悉数爆满。
毗邻大将军府的东南西北四条街巷上,车马行人络绎不绝。
每天早朝过后,这几条街巷上便车水马龙,行人接踵摩肩,好不热闹。为此,从第二天开始,街巷中便有了上百个摊位,各种速食小吃和商品从巷头一直摆到巷尾。很多商品都供不应求,而且价格不菲,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争先抢购。
因为有心人发现只要买了这些商品,就能优先获得进入大将军府的机会,买得越多就越快,甚至还能见到大将军府长史郭嘉,尽快完成各自肩负的使命。
与此同时,还有传言说大将军李利近日已从陈仓前线返回将军府,将在未来几天接见幽州公孙瓒、荆州刘表和扬州袁术三路诸侯派来的使者,将有要事相商。
此外,据说之前迟迟未动的兖州曹操和吕布也派遣亲信前来长安,试图觐见大将军李利商议大事。
这一日清晨,北苑巷口上的兴隆客栈比以往开张的要早一些,天刚蒙蒙亮便大开正门,以供住在客栈里的商队出去办事。
说起来,这个商队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天。商队东家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着上等丝绸缝制的藏青色儒士锦袍,面容周正,颇具威严,身边还带着一百多名扈从。每天带着十几名随从早出晚归,很是忙碌。
然而,专门服侍他们的客栈活计朱九却看出这位东家似乎事情办得很不顺利,每天早上收拾妥当后精神抖数而去。晚上却垂头丧气的回来,显得极为疲惫,也很焦虑。只不过这种大人物的事情与他一个店伙计毫无关系。因此他从不多嘴,好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生生忍住了,生怕言语不当得罪了这个大财主,不但拿不到赏钱,还会被自己东家训斥一番,搞不好就会辞退走人。
一大清早,朱九像往常一样将早膳端进东院内堂,而后站在门外等候吩咐。至于其他扈从则是自行前往大堂用膳。用不着他服侍。是以,内堂用膳之人不多,仅是商队东家和模样异常英俊的后生,听他们不经意间透漏出来的话语,那英俊后生与东家似是一家人。常以兄弟相称。
不过,在朱九眼里,那英俊后生却是有些与众不同,说话细声细气的,肤色白皙的骇人,相貌极其英俊,一颦一笑间还带着妩媚之色。甚是“妖媚”,见之令人不寒而栗,怎么看都不像男人。好在朱九常年迎来送往的,见过许多住店的客人,虽不敢说见多识广,却也有几分眼力。因此。他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却不多问,也不打听,反正这些住进客栈的客人都是匆匆过客,办完事后便会离开。
“兄长今日还要出去么?”内堂上,商队东家和英俊后生坐在圆桌边用膳。那英俊后生随便吃了几口,便忍不住“柔声”询问道。
站在门外的朱九一听到这个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浑身哆嗦,汗毛直立,下意识向门后退两步,免得自己忍不住扭头向堂内偷看。
“嗯,还得去一趟。”中年东家轻轻点头,随之放下双箸,眉头微蹙,轻声道:“昨夜在酒肆中听说大将军近日便会回府,为兄自然不能错过时机。今日再去尝试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门路,最好是能够与大将军府长史郭嘉见一面。只有见到这位长史,为兄才有觐见大将军的机会,如此也好尽快完成主公交付的使命。哎,十三天了,觐见天子无门,想拜访大将军又屡屡受阻,这天子脚下当真是门槛高筑,专门前来进贡酎金都这么难哪!”
说完话后,中年东家长嘘短叹之余,面容忧虑,神情颇为惆怅,显得有些颓废。
“哼!兄长不必烦恼,我等此行是专门向朝廷送酎金而来,既然他们不要,带回去便是,何必忧虑!”英俊后生冷哼道。他倒是很洒脱,也很乐观,心想自己一行原本就是送礼的,既然人家不收,那便拿回去便是,还省得破费。
中年东家闻声色变,当即目光急转,环顾四周,却见门外除了活计朱九之外再无旁人。顿时,他不由松了口气,神色不悦地道:“小妹、、、呃,三弟慎言。此地不比徐州,我等身处西都长安城内,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有可能被细作听到,继而身陷囹圄,难以脱身。”
英俊后生闻言俊脸微红,噘着嘴,心有不忿地囔囔道:“兄长太过谨慎了。我等光明正大而来,乃是为了觐见天子的,又不是打探西凉军虚实的细作,何惧之有?何况,这个大将军李利妄自尊大,对待其他诸侯派来的进献队伍均是以礼相待,客客气气的将他们安置在驿馆之中,为何对我徐州来使便另眼相待?非但无人接待我们,就连驿馆都不让我们入住,还让我等自行寻找客栈住宿。
倘若仅限于此,还自罢了。可西凉军看守皇宫,阻挠兄长觐见天子,就连大将军府都设下层层门槛,巧设名目,大肆盘剥各路诸侯使者的钱财。最可恶的是,他们收了钱,还不办事。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说到这儿,英俊后生似是憋了一肚子怒火,此刻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