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兵戟便移近一点,士兵们寸步不离地紧跟着他,直到夜郎城城门处。冷冷的雨打在他身上,将那些温暖全部燃烧尽。
回头是月夜广场,枯叶不禁多望了一眼,那里百姓曾经挥舞着灯笼祈求他守护他们,现在也是他们让自己离开,果然这些都不属于他,最凉不过人心。
“唉...”枯叶轻叹了一口气,垂头。
此时的城门处聚集了不少百姓,有的围观看热闹,有的畏惧的看着他,有的幸灾乐祸的笑着。枯叶迈出城门,握着兵戟的士兵才没有跟上来。
“等等!”义云叫住了枯叶露出一个真挚的微笑,枯叶回头,“要走也要带上我呀。”
穿过层层兵戟,义云上前慰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枯叶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回头间,他又望了一眼那抹红色的嫁衣,白马亦深深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的夫君走了,你不跟他走吗?”月夜看着依依不舍的白马,话如刀子般抛过来。
白马转过头用错愕的眼神看着他的月夜哥哥:“你希望我也离开吗?”白马站在雨幕里,雨水冲刷着她的脸,不知道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月夜冷着脸,不说话,手中的银枪却是握紧了几分。
“好,我走。”一气之下,白马一跺脚朝枯叶跑去,月夜想要张口挽留却说不出口,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奔跑在雨幕中。
白马的样子狼狈极了,发饰凌乱地倒塌在一边,几根乌发垂在肩上挂着水珠。她跑到枯叶身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走吧。”
枯叶脸上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喜悦,为她擦干头发把乌发别在耳后看着她的眼睛慎重的问:“你真的要跟我走吗?”
白马垂下眼睑,密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扑闪着,她轻轻地点了一个头。
三人一行走在雨幕里,渐渐消失在月夜眼中。那么刺眼。
“将军,要不要追。”月夜的心腹看穿他的心思,低声提醒着。
月夜却是一挥手,转身进了城,冰冷的盔甲闪过一抹寒光。
那场雨,一下便下了半个月,群山后的一个小村庄,依山傍水,风景宜人。河边芳草萋萋,耷拉着脑袋倒在水里。任凭河水冲刷。
河边用木板铺成延伸出去一个小小的棹头,义云坐在棹头尽头,河水在脚下哗啦啦地流淌着。至今,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放眼望向天空,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远处的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啪!”一个不明物体朝义云的脑袋重重袭来,打断他的思绪。“谁啊!”义云吃痛地捂着头回头,别说人了。连个鬼也没有。
身后的甲板上,一个信息袋静静地朝着。
尼玛!信息袋,你的出场方式就不能温柔点吗?义云咆哮,仿佛看到那信息袋在朝他咧着嘴笑。“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义云嘀咕着捡起打开。
任务二:寻找无水。
纸上写着一行寥寥无几的小字,义云的嘈点再次爆发,无水?!那是什么鬼?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义云老弟,在干嘛吗。这么嗨。”一双手打在义云的背上,突兀的声音着实吓了他一跳,转过头是枯叶妖孽放大的脸。
义云非常无情将信息袋扔进水里。咧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直言没什么。“她好些了吗?”义云转移话题接着问起。
枯叶在他旁边坐下,感激地看了义云一眼,自从离开夜郎城白马便一病不起,吃什么药也不见效。
“还是那样,整天消沉着。”枯叶望着水面,眼神暗淡。
义云沉默着一会,气氛很是安静,又继续问:“知不知道无水是什么?”
“无水?”枯叶喃喃重复道,摇了摇头,“你要找吗?我帮你去问。”
义云敷衍地笑笑,一直脚踏在棹头的木板上站起,潇洒地朝河边的小木屋走去:“走!去看看她。”
枯叶跟上,对于义云的装逼行为无奈地摇头。
小木屋,白马红着脸颊躺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自从淋了那场雨,这病就一直不见好。
“丫头。”一声温柔的叫唤,白马看向珠帘处,五颜六色的珠子剧烈碰撞着,枯叶一袭红衣走进来,跟在他身后是义云,还有一个身穿粗布衣服,梳着发髻的老妈子。
“咳咳!”白马在床塌上坐起,又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枯叶急忙来扶她,在床头垫上一个枕头靠着。
“白马,我给你请了李婶来帮你看看,她经常帮村人看病很有经验的,相信你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义云走上前,笑着说。
“谢谢你,义云。”白马靠在床头,脸颊烧的发红,有气无力地说。
李婶在床边坐下,为白马诊脉。脉象低沉,跳动缓慢,她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站起身看了看白马,又看了看义云。
“李婶有话直说吧。”白马看出李婶所顾虑的,释然笑着。
李婶这才开口:“姑娘的脉象...不太乐观,应该是心情郁结,情绪低落所致。有空多出去走走,过去的事还是要看开。姑娘的病拖了好久吧。”
枯叶点头,开口回答:“约有半月之久了。”
“怕是很难根治了,可能要留下病根了。”李婶脸色凝重,看着白马幽幽开口。
“李婶但说无妨。”枯叶眉头紧锁见她欲言又止,摊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能视力会下降,如果能找到无水也许会医治好。”李婶在屋内踱步着,相传有一种天山雪蕊可以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