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袖也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首发哦亲
她有些无奈,最后又问了阿德,送去万青会馆的猪最后怎么样了,结果阿德回来说,被那边的沈铁算盘拿去做人情了,竟然直接送给了别的老板。
会馆之中那么多的老板,一人分个几头回去,全当是今年新‘春’把茶生意‘弄’出来的贺礼了。
顾怀袖一听就差点气得摔了茶杯,可是想想又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她原是想送过去膈应沈恙的,结果人家倒好,一转手直接借‘花’献佛了,心里乐呵呵地。
张廷‘玉’自打在外头贴了一张《不吃羊‘肉’赋》之后,府里就安静了下来,只是‘门’外每天都有不少人慕名来看,有时候人多得顾怀袖张廷‘玉’索‘性’都从偏‘门’出入了。
他知道了沈恙的事情,只道沈恙现在看上去安安静静,却是一点也没有发现张廷‘玉’做的手脚问题。
跟廖逢源聊过之后,他就知道了沈恙的动向。
“罗玄闻”果然回信给了张廷‘玉’,说是对四川那边有一点野心,那边的井盐特别漂亮,雪‘花’盐一抓一把,跟雪‘花’银一样。
四川盐业犹以自流井为盛,所以“罗玄闻”想要去自流井那边看看,但是他同时也在信中提及,沈恙那边也有这样的消息。
言下之意很简单,可能沈恙也要去自流井。
沈恙怎么可能不去呢?
罗玄闻要去自流井,沈恙就必须去。
他必须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借着所谓“罗玄闻”的口,说自己要去四川。
其实真正去了那边之后,他既是罗玄闻,又是沈恙,就像是监守自盗一样,他说自己偷东西了就是偷东西了,说自己没偷就是没偷,是差役也是贼。
一个人唱着两张脸,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想来这一次来京城晃一眼,‘露’个面,一是为了在朝中拉拢势力,二则是降低被张廷‘玉’怀疑的可能‘性’。
毕竟,表面上看沈恙对茶行的生意还是很上心的。
一边麻痹着敌人,一边暗地里做着自己的大事,沈恙的谋划不可谓不‘精’准。
只可惜,他早就被张廷‘玉’发现了。
本来就是走着钢丝的事情,沈恙怕是也知道一旦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的事情暴‘露’,他就离死不远了。因为他为着方便自己的行动,同时伪装成罗玄闻,必须要将自己的行踪和大致的计划说给张廷‘玉’。
一旦发现,张廷‘玉’就会知道他所有的动向。
可以说,两个人都在暗中较劲。
如今来看,还是张廷‘玉’沉得住气,在发现了沈恙之后并没有立刻下手。
沈恙这块骨头太大,还不好啃,一定要等到放了长线才能把大鱼给钓起来。
心里琢磨着事情,张廷‘玉’便出了府‘门’,天‘色’还早,家丁们刚刚收拾了将府‘门’打开,结果立刻就有人觉得奇怪。
今儿这墙上怎么干干净净的?
老觉得哪里不对呢……
琢磨着琢磨着,家丁立刻一拍大‘腿’!
坏了,二爷先前贴在墙上的《不吃羊‘肉’赋》哪里去了?!
“不好,二爷不好了!您贴在府‘门’口的那《不吃羊‘肉’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抬着轿子才走出去没多远,竟不知哪里来的酒壶从天而降,砸在了轿顶上。
轿夫们都吓住了,连忙落轿。
但听得“咚”的一声响,那酒壶竟然还没碎,直接从轿顶上落下来,这才“啪”地一声碎在阿德的脚边。
阿德抬头便看,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随意投掷酒壶伤人!”
上头不过是一群聚会的士子,哪里想到下面会有轿子过来?
朝廷命官之中有人喜欢八抬大轿进进出出,有人喜欢四个人抬着小轿子,低调地在路上走。
无疑,张廷‘玉’喜欢后者。
所以现在上面的举人们根本没将下面的轿子给放在眼底,他们大多都是省外来的,根本不知道在顺天,尤其是在京城这块地皮上,一只酒壶掉下去,随随便便就能砸到一个官。
至于这官是大是小,全看运气了。
张廷‘玉’没有出去,他手里捏着折子,还赶着时间进宫,根本没时间跟旁人折腾。
他只道:“也没伤人,阿德别管了,继续走。”
“是。”
阿德本来还想上去骂两声的,没想到自家爷不计较,阿德自然按着张廷‘玉’的意思进宫。
临近三月,京城出去游‘春’的人不少,顾怀袖却因为送猪那件事一直待在府中,不出去惹事。
她现在琢磨的还是胖哥儿的事,孙连翘今天也来了,只给了顾怀袖一份名单。
顾怀袖摇摇头:“给四阿哥送回去,会试的事情本来就是各凭本事,这事儿我帮不了。”
孙连翘只是帮着四贝勒递个消息,左右话是顾怀袖说的,要有什么责罚也落不到孙连翘的身上。
她只是叹了口气:“我看着你现在直跟胖哥儿玩着,没想过再要一个孩子吗?”
顾怀袖玩着茶杯,想着过两天描个新的‘花’样送去琉璃厂,制些新的杯盘回来,听见孙连翘说这话,她只道:“你不是说我身体里寒气没拔干净,所以不容易有孩子吗?”
若是可以,她也想要个‘女’儿。
想着,顾怀袖忽然扭头看向孙连翘:“你定然是带了什么补身子的秘方给我的。”
孙连翘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