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宰相厚黑日常>第二十八章 坑媳妇儿
问是谁作的,竟然是李光地长子李钟伦,顿时夸赞了一番。

李光地满头大汗,也不敢起身而谢,憋着干坐在那里,想说不好,可状元戴有祺立刻贴上来说这诗写得好。

若非皇帝在场,李光地早就一巴掌给这戴有祺拍上去了。

张英知道藏拙,他李光地虽不需把自己儿子藏着掖着,也总要谦虚一点,这平白就点了个彩头给自己儿子,算是个什么事儿?

可如今两位评判都出了结果,李光地也只有憋了一口气,勉强到:“笔力尚弱了一些,典故也塞得生硬,差强人意吧……”

康熙知道李光地是个什么德性,也懒得搭理他。

这边彩头下来倒是快,高兴得李钟伦大笑了好几声。

胤禛一直在康熙背后站着不出声,小盛子则站在胤禛的背后,再后面就是张家的三位公子了。

这边热闹方过,后院那边收的诗稿也上来了。

女儿家的诗稿,比之男子,多几分婉约,字迹也清秀得多,透着一种精致的闺阁气息,也别有一番滋味。

康熙慢慢翻着,那边的戴有祺是看不下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的,只敷衍地看完了,李光地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勉强圈了几首出来。

可康熙这里就不一样了,他“咦”了一声,眉头就已经皱紧了。

胤禛觉得奇怪,低眼一看,差点没呛死!

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哪家姑娘交上来的?

原本胤禛还在思索,可一看这字,忽然想到什么,再一看那诗,顿时了悟。

顾三……

这顾三姑娘,到底还是把扶不上墙的烂泥,机会都给制造好了,她自己不珍惜,也怪不得旁人了。

胤禛只道顾三是自己坏事,却没想到叫白巧娘塞给顾三的诗稿不是她本人字迹,迟早露馅儿,因而顾三拿着自己录上去的诗交了,实才是稳妥之法……

“皇,黄先生……您这,可是见到什么佳作了?”李光地颤巍巍地问了一句。

康熙也觉得奇了,只道:“倒是见到几首出奇的,可这真是……难说,你们也来瞧瞧。”

李光地二人凑上去,一看,也皱眉:“这字,未免也太拙劣了……诗倒是好诗。”

“《咏春调》这一首。”

“夹道隔春风,万绿一点红。无人餐秀色,岁岁映苍穹。”

餐秀色?

后面站着的张廷玉跟张廷瓒同时转过头,对望了一眼。

这诗,虽略有改动,可不就是张廷玉那一首吗?

张廷玉朝着前面康熙手中一看,那字,真真是熟悉极了!

联想此事前后,他脸色顿时有些不好起来。

胤禛见了,却略一转眼,看了看张廷瓒。

张廷瓒是心头一凛,拉住了张廷玉,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字,他们都认得,顾三姑娘的,看着虽比早些天在桐城时候好了不少,可依旧拙劣得不忍直视。

字如此丑,诗却还不错,这不是奇了吗?

张廷玉琢磨着那一个“餐”字,却是知道那顾三是个能藏的人了。

他原诗用的是“无人怜秀色”,被顾怀袖改了一个“餐”字,便是取了“秀色可餐”这个典故,融入诗中,一颠倒,也算得漂亮。

不学无术?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学无术?

张廷玉忽然也觉得,谣言确是可怕。

不过更可怕的,不该是捉刀之事吗……

原本张廷玉来,也是想知道这刀到底是为谁捉了,不成想,今儿竟然知道是给顾怀袖。

里头到底藏了什么猫腻?

他眼神沉了几分,却又微微一笑,越发有意思起来了。

后面还有两首,一首的头句“红云十亩何人栽”改成了“红云十亩接天来,碧荷万里何人栽”,一首的第三句“海棠春信潮初落”改成了“海棠春信香已断”……

张廷玉琢磨着,只觉得改得不好不坏,贴近此时此地,更适合女儿家写出来了而已。

可最后一首,就有些惊人了。

这是一首《惜春调》。

“昨夜雕窗桃花瘦,今朝石溪随水流。此春将随此风去,西陆何处蝉声旧?”

康熙看着最后这两句,却是一笑:“这一首,不知是哪一位闺阁姑娘所作……是个有高洁芝兰之质的。”

一旁戴有祺见了这字就头疼,他乃是靠着书法成为状元的,自然见不得这拙劣的字迹,即便此诗颇有风骨,却不见得能对了他胃口。

戴有祺只不冷不热道:“诗是勉强,可字……着实无法入眼。”

康熙笑望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李光地也看此诗,却道:“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这是李煜的词。不过全诗唯一的亮处,挡在最后一句,是骆宾王《在狱咏蝉》的典。”

昔年骆宾王受难于唐女皇武则天,被发落了,于是作此诗明志,以蝉自比。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大多数人喜欢用“南冠”这一典故,这一位字迹拙劣的闺秀,却别出心裁用了“西陆蝉声”之典。

此春将过,夏天便来了,蝉声四起,因而问“蝉声何处旧”,也是巧妙。

“只可惜……此一题,诗眼乃是一个‘惜’字,此诗虽妙,却也不能摘得这彩头了。”

李光地不由得叹了一声,似乎颇为惋惜。

康熙却豁达得很,“写这诗的人,不一定在乎你这彩头,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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