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魔域西北方连连发生不平,兽潮汹涌,火炎地脉竟然破开万里冰层冲霄而上危害方圆十万里地域,魔尊麾下死忠魔龙铁骑经过,死伤惨重,十万里疆域,无数宗门全灭。
此等天灾万年难见,但近二十年来包括魔域外修仙皇朝在内,每年必有一次,由于太过频繁,大陆无上存在均有猜测恐是人为,修仙皇朝屡次遭难然魔域没有丝毫动静,毁天灭地般如此大手笔世间鲜有人做到。
修仙古朝借此发挥,将矛头指向魔域,修仙修魔者j□j四起,仅仅维持着和睦的假象,然毁灭之地无迹可寻,毫无征兆,死者无一幸免,并没有可靠的证据。
而今魔域终是遭难,仅是地脉爆发却让铁骑近乎全灭,近百名极境强者仅寥寥无几的几人幸免于难,回归后沦落为废人说不出任何原因。
魔域大事均是太上长老共事商讨,修仙皇朝借题发挥而今哑口,尊上至高无上基本不问凡事,被人污蔑甚至没有任何表示,但独尊于世的姿态坐于皇座之上,仅是寥寥几语便像雷霆直袭天灵盖,让人豁然开朗。
众太上长老暗叹不已,大事放下,不再商论。
倒是论起三年后的四大苑大比,以及某苑新苑主之事。反观魔尊似乎对世间大事兴趣缺缺,倒是对魔域发生的奇闻异事有兴趣,却远非凡人能够揣摩,咋舌。
不久前魔域某处秘府突然开启,然离得较近的宗门修士赶到时,秘府所在的山头整个摧毁,地面出现了恐怖的深坑,地下竟是无数凶兽真血,坑壁粗糙有沟壑疑似细小虫类爬过的痕迹。
谈到这个时,魔尊竟换了个姿势,众太上长老内心五鼓齐震,惊悚又欣喜地恭敬状。
“昊天殿主何时登临本殿,传令下去,过时不候。”
折煞全场。
昊天殿乃魔修高等贵族的魔族所在地,魔族之王宫漠即为昊天殿主。与尊上接触如此多年,深谙其从不说无关之语。而今似乎对此次四大苑大比颇上心,以往这等俗事只是内殿长老在忙和,众太上长老既喜又悲。
玄天殿内殿,魔殿外。
魔尊立于门外,停下。一干人等放慢步伐,垂头不敢近。
一个个神情严肃,特地绕了很大一圈直至离开很远,暗自抹了把冷汗。
“那些修仙的自恃甚高,想翻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中生有多起事端,仙祖未出面,就算有人皇在,还不是只能嚷嚷。魔域只要有尊上坐镇,哪怕仙祖出关也翻不起波澜!”一人目露喜色,长叹一口气:“我等多虑了,还是尊上看得透彻,一句话,老朽白活了这么多年。”
众人纷纷应和,对魔尊的膜拜溢于言表。
灰袍老者几分疑惑:“近来尊上有些不同寻常,不知是不是老朽的错觉,出了魔殿还停留一会,总觉得像在留心些什么……”
一人应道:“老夫也有此感,看来不是错觉,尊上态度微妙,喜怒更难琢磨,近来甚忙,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莫不是有人触怒了尊上,据说教主今日情绪不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顿时像打翻了火药桶。
“他情绪稳不稳有个屁用,废物没事总喜欢自讨没趣,惹怒尊上吾等都没好日子过,”柳老黑了脸:“魔域是魔尊的,就跟那些没事就爱瞎起哄的狗屁峰主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帮着外人反尊上也不知脸皮有多厚,不说这次和老洪打赌倒是去看了一出好戏,不冤。”
“哼,那些人小打小闹不过是个笑话,只是祸害了现在的小辈罢了,至尊乃九天之人,自然不会为此自降身份,也罢也罢,”一老者略微思忖,询问道:“柳老好兴致,不知是何好戏,说出来听听。”
“看到小辈当众反抗,大骂他们有奴性,骂得好极!老夫听着舒坦,”柳老目露精光,对着身侧一人慈眉善目老者微微行礼:“殷老好眼光,当初一眼瞧出齐小木不凡,而今看来,小小年纪丹田破碎还能达到引灵巅峰,惊世骇俗!且有傲世之风,老夫若是公然收他为徒却有可能害了他。”
“哈哈,柳老护短那是出了名的,你的弟子历练不归不都是如此,若是齐木只想安然一生,那拜柳老为师那绝对是首选!”
“想起来了,最近都没见过齐小木在尊上身边转悠,难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林老大惊:“现在只听说洞天福地闹腾着,却没来缠着尊上,奇怪。”
“老夫前几日还见到他在附近转悠,尊上对他不似以往,要么目不斜视,有时甚至命人把他打发走,看着怪可怜的。”
柳太上长老寻思着,道:“尊上弃之不顾不是和当年常麟一个样么,殷老有何高见,当初可独您最看好齐小木。”
常麟天资聪颖,是如今唯一同尊上双修后活下来的人,位及内殿长老,和殷老关系不错。一直以来心仪尊上,可后者连他名字叫什么都不记得。悲剧。
一直以来慈眉善目的老者静静听着并未插话,双手背在身后,偶尔微笑点头罢了。看上去格外正经,但经常话唠论八卦的众位高权重者深谙其脾性,殷老常伴尊上左右,不说则已,一说出口那都是重量级……八卦。
此时,一众年轻长老远远走来。
远观各位个个宝相森严,步伐稳健,不显老态。旁人见之蓦然变色退居一旁行礼。
等人走后,殷老捋捋胡须,目光有些悠远:“一个月前,老夫曾随尊上去了趟药园,但见草青藤攀着昆木长势良好,有升灵之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