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是在师父身侧,立刻按捺下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记得前几天都还差得远呢。】

【就在您刚刚说完那句话之后,任务完成度瞬间暴涨,距离完成只差最后的1。】

这句话果真重要,可是,为什么?

这个疑问,她一直待到夜宴结束后,都没有想通缘由。

她始终觉得这句【这是秘密。】是很平常的带有悬念用语,并没有什么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等到回房歇息的时候,因为这事,她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在月上中天的晚上,一坐而起。暗想道,既然睡不着,就干脆把想做的事做了吧。

随后,她用十积分兑换了一身带有隐蔽效果加成的夜行衣,换上衣服后,便趁着夜色,朝着燕南王所处的位置摸了过去。

没错,她准备杀了他。

没什么理由,大概是因为这个男人,让她无数年来第一次泛起如此汹涌的杀意吧。

但巧合的是,居然有人和她有相似的想法,两人还恰巧在燕南王的院中撞上了。

两人相视一眼,方梨花出于礼貌谦让下,然后一剑挥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人也防备着她,两人就在夜色中过起招来。

若浮云般漂浮不定的剑光激射而至,她回防一挡,忽觉这招怎么有点眼熟。

好像是...白云出岫?

这....不会这么巧吧。

她回击的剑法下意识的一顿,却听对面那人笃定传音道:“梨花。”

“师父?”

“是我。”

她尴尬一笑,“真是好巧啊,哈哈。”

“的确很巧。”他取下面具,挑眉问道,“...你来杀他,为何?”

“....”方梨花陷入沉默,难道回答说,我看他不爽,所以来杀他?这岂不是跟无理取闹的神经病没什么两样了么。

“师父,我说我只是无所事事来这里逛一圈,你会信吗?”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谢停云若无其事的叹道:“走吧,你先回去吧。”

“喔。”方梨花垂头丧气的走了过去。

却不想,此刻一道熟悉的嗓音传入两人耳中。

“哈哈,云弟,这么晚了还来拜访为兄,真是好兴致呀。”

虽然这道声音十分突兀,但是,在场的两人却都没有丝毫惊讶。

方梨花不知道她师父是出于什么心理,但她知道,自己并不在乎。

是的,她不在乎燕南王有没有防备,有什么布置或陷阱。

她只需要明白,自己是来杀人的,而他一定会死。

其余的,都不重要。

谢停云十分淡定的回答:“打扰南兄了。”

南嘉玉似乎被他理直气壮的回答一噎,好一会儿才说道:“....云弟,还不知道你和贵徒深夜到为兄寝居一游是何缘故?”

谢停云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他轻柔的说道:“我来此的目的,南兄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南嘉玉从昏暗的夜色中走来,他仍是穿着宴席上的服饰,带着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清贵优雅。

若不是知道他真实年龄,仅看面容气质,恐怕还真以为他是个翩翩佳公子。

他负手看向谢停云,双眸闪烁着微光,轻笑道:“...好久不见,阿云。”

阿云?

这个称呼,和刚才好像不一样了。

方梨花疑惑的看着两人,发觉此时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起来。

....有些不对劲。

谢停云猝不及防一挥袖,一道流光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她的额头。

唉?

她眼前一黑,瞬间满脸茫然的晕了过去。

轻风微微一卷,她便正巧倒在他的怀中,他轻抚她的额头,眼神泛起涟漪。

南嘉玉见状,不禁哼笑一声,说:“不过是个....”

谢停云斜睨他一眼,冷斥道:“闭嘴。”

“阿云,你这人就是太死心塌地,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南嘉玉非但没有闭嘴,而是带着更加幸灾乐祸的意味挑衅道,“区区一个泥捏玩意,都让你不可自拔,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的目光仍是波澜不惊,说:“关你何事?”

南嘉玉大笑起来,笑声狂妄又嘶哑,划破寂静的黑夜,可却没有惊醒任何人。

“你可真是....情圣啊。”他的语调极其的古怪,其中的讽刺意味显而易见,但却隐藏着更深层的情绪。

或是嫉妒,也或是同情,又或是微不可查的悔意。

不过事到如今,谢停云已不再想去揣摩。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早已无可救药。

“或许吧。”谢停云静静的看向他,“但我此生所求,却也不过如此。而你....”

什么都没有。

他轻轻挽起一束怀中人的头发,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说,“....你呀,可比我可怜多了。”

南嘉玉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冷声道:“那又怎样,我何曾在乎这些吗?”

“是吗?”谢停云笑意淡然,但却就是有种令人极为不舒服的意味深藏在其中。

恶意。

那是宛若浪潮般几乎要化作实质的澎湃恶意,凝聚在这张看似平静秀雅的容颜中。

他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南嘉玉身上,漫不经心的却又是像在炫耀般的说道,“...流霜,她也很可爱吧?”

南嘉玉的瞳孔紧缩了一下,这个名字显然触到内心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处。

“....你有没有觉得流霜和梨花很像,啊,说不定她就是梨花转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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