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有个外号叫做活阎罗,绝对不是什么好脾气,老好人。让海盗攻击了气不打一处来,大吼:“兄弟们,这群王八羔子想寻咱们的晦气,怎么办?”
“宰了了他们喂鱼。”水手们嗷嗷叫。
吹号,擂鼓。船和船之间有距离,需要号角和鼓声作为命令传递的信号。二十艘沙船鼓足了劲儿猛扑了上去,狭路相逢勇者胜,都是敢玩命的主。火箭乱射,很快把海盗船给烧着了。
海盗也不是白给的,不过他们的巨弩很少,而且发射速度又慢,很想跳船战斗,但是沙船根本不给海盗跳船战斗的机会,总是保持在五六十米的距离上。
“砰砰砰”又是三条手臂粗的巨弩,这次水手们有了准备,没有死伤,但是有的船甲板射坏了,有的桅杆射断。
“火箭上沾上油,我就不信射不死他们。”阮小七不断的怒吼,水手们把缠着布头的狼牙箭在油里沾了下,点燃火,然后射向敌船。现加了油的火箭火势很猛,瞬间把海盗船烧着了。不过每条海盗船上都有百十人,准备也比较充分,有灭火的沙石,工具等等。海盗们沙土灭火,拿铁锹乱拍,火很快给扑灭了。
三艘海盗船见状吓了一跳,为首的海盗头目头顶上带着黑色的头巾,三角眼睛目光凶狠。
“靠上去,试试能不能跳船过去。”海盗船猛扑上去,扔出去了钩子,想要搭住沙船,可是沙船上的水手早就经过了这样的训练,敢有人丢钩子立刻十几条狼牙箭就过来了,射的海盗死伤连连。偶尔有钩子挂住了,也被水手拿大板斧给砍断了。
谁是海盗,谁是肥羊?见这商队太猛,再打下去意义不大,三角眼头目道:“风紧,扯呼。”三艘海盗船调转方向,朝着东方退走。
“追,打了咱就跑还行。”阮小七下令追击。
杜兴劝道:“阮兄弟,有七八个伤员需要救治,还有就是船中的牛马受不得这种剧烈的战斗,尤其是牛,受刺激太大容易死伤。”
阮小七叹息道:“不能不顾大局,先回去,这次便宜了他们,下次定然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两天后从青州海岸上岸,三名水手不治身亡,四人留下箭伤还可以治愈。有十几头牛因为海战激烈也损伤了。
这是通达大车行自创立以来第一次损伤这么多人,哪怕是攻打清风山都没受这个气。
卸货之后,为了避免更大伤亡暂停海运,阮小七派出人手飞奔清河县,把事情报告武松。
武松接到信的时候正在主持东平府拳脚擂台赛的事情,每天负责治安训练和比赛丝毫不敢懈怠,当时给阮小七回信,让他稍安勿躁。总部这里抚恤死者家属,奖励作战有功人员,其他也没多做声张。
直到桃花节结束了,武松立刻就去安排生产大黑鹰弩箭和长蛇炮。
阳谷县城,城东农村。苏县令一身官服,站在地边上看黄牛耕地呢。附近围观了数百名百姓。
“来,我来上手试试。”苏县令一招手,过去把犁接过了了。
拉犁的两头黄牛都是精挑细选的老黄牛,非常老实,没脾气。苏县令扶着犁走了两趟,还别说,耕的还不错。
“好,好,大人耕的好啊。”百姓们纷纷叫好。
苏县令道:“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的节气,最后的耕种时刻了,大家都要抓紧了。家庭贫困的,地少的在田边地头,房前屋后多种点儿南瓜。南瓜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但是用来度饥荒再好不过了,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大人说的太对了,俺们都按照要求种了不少南瓜。河滩荒滩不能种庄稼的地方也种了杨树,柳树。”百姓们纷纷说道。
“好,明个起县衙派出检查小组下村里去检查大家植树造林,修建水利的情况,做得不到位的要尽快补。大家有什么要求要尽快提。”苏县令说。
阳谷县的百姓非常高兴,从来没有这么亲民的一个县令,说话不拽文,最起码大家伙能听得懂。
有位老者站出来说:“苏大人,要说困难肯定是有,不管是地主还是佃户最大的困难就是耕地的牛太少了,一头牛能顶得上三四个壮劳力,能耕地,能拉车,是咱农家宝,现在的情况是有钱买不到牛,没钱的就更不用说了。”
苏县令点点头:“耕牛少是个大问题,全国性的问题,本官会尽量解决。牛不够可以用马匹耕地,草原矮马虽然比牛贵点但是饲养成本并不高,主要是多了骑乘一项,不也是很好吗?更何况有了马匹还能培育骡子,骡子可是很能干活的,耕地,拉车,骑乘,托东西。”
众人纷纷点头,有田有地的头,一头壮牛十几两银子,一头蒙古马也不过十几两银子,家境殷实的买上一头,能干农活,还能骑乘,走亲戚逛朋友的有匹马也算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苏县令道:“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再过一个月左右,阳谷县马市就可以赊销牛马了,分期付款,或者几家凑钱买都行。”
这个消息比较激动人心,以普通两岁口母牛为例,价格在七两银子,相当于一个壮劳力一年的纯收入,一次性付款购买压力挺大,如果能分三年或者两年付清就比较合适了。
激动人心的消息,大家相互传告。
不过苏县令拒不透漏详细办法,是官家赊销还是商行赊销,利息怎么算,等等具体细节一概不说。
阳谷县今年算得上是大发展的一年,疏通了河道,修整了道路,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