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站住耳听时,却只听到武器乒乒乓乓地撞击声,没有了呼喊,小暖微微皱起眉,刚才真的是乌羽吗,还是她听错了?
“九清吾徒?”师无咎见她不走了,转头唤道。
这里是将军府,小暖不敢多问,快步追上师傅同出府门。见他们师徒这么快就出来了,门口的人立刻围上来立刻问道,“老将军可安好?”
“小将军可长高了?“
“府内摆了几桌宴,都请了什么客人?”
师无咎颇为为难,“各位施主请让让,老道和小道就是来送平安符的,怎么可能见得到将军呢?施主们有事可以直接问乌府的管事大人。”
“哐当。”乌家的管事冲着师无咎抱了抱拳,又把门关上了,众人……
陈祖谟硬拉着小暖走到一边,“告诉为父,将军府里什么情况,你们都见到什么人,说了什么?”
小暖看他急切的脸,缓缓笑了,“刚才我师父说的爹没听见?爹到处跟人说您救过乌老将军的命,乌老将军拿您当忘年交么,您怎么会连乌家大门也进不去?”
自己那是阴差阳错好不好!陈祖谟觉得没脸,“忘年交之言并非为父所讲,乃是众人以讹传讹,张观主为何让你来送平安符?”
“谁知道呢,兴许是看贫道面相带福气或者八字好?”小暖从陈祖谟手里夺回自己的道袍,“贫道还有要事,先去了。”
说完,她大摇大摆地跟着师无咎走了,身后带着一串打算探听消息的尾巴。陈祖谟回到马车上,脸色阴郁。
柴玉媛急切问道,“小暖什么也不说?”
“她只是进去送平安符,也不晓得什么。”陈祖谟叹口气,将军府的门太紧了,他回来两个月一次都没进去过。进不去大门,他如何完成大皇子的重托。
柴玉媛冷笑一声,“我父王的帖子都叩不开将军的大门,一个老道却能轻易进去,平安符只是个借口罢了,此中必有蹊跷。必须查清楚他们与将军府的关系,金不换立场不明靠不住,咱们又进不了将军府,只能以小暖为突破口了。”
“为夫与夫人想到一处去了,已让陈忠跟去打探消息。”陈祖谟道,看来这几日有必要把小暖叫过来问问话了。
小暖看了一眼身后一长串尾巴,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师傅,咱们出去摆摊算卦吧?”
“为师还没吃晌午饭呢。”师无咎捂着瘪瘪的肚子。
小暖嘿嘿一笑,“到了卦摊上咱再吃,师傅快去抄家伙。”
“为师要吃红柳巷口的肉包子。”
“好,徒儿待会儿去给您买。“
师无咎回去拿了算卦的装备,小暖带着他到离着霓裳布庄不远的地方一坐,开摊!
等着打探消息的人立刻围拢上来,不待他们发问,小暖一指招牌上的大字,“诸位请上眼,今日我师父只给未成亲的姑娘们算姻缘,两百文一卦!”
众人立刻转身去找姑娘。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师无咎面前就排了十几个等着算卦的,将师无咎乐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小暖送来的包子都顾不得吃了。
小暖抽空去了趟绫罗坊,让展柜去找霓裳布庄的仲韧,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又回到师傅身边,老老实实地学算卦,虽然她以后不吃这碗饭,但是学几个专业名词以后忽悠人也好啊。
待排着的姑娘们算完了,师无咎才满足地啃了两个大包子,“九百一十,还差九十个!”
“师傅快吃,一会儿算卦的人就要来了。”小暖笑眯眯地啃包子,师傅嘴刁,只要是他挑的东西,味道都非常好,这大包子回去时也给娘和妹妹带上几个。
“哪里来的姑娘?”师无咎刚问完,就见一群姑娘自远处蜂拥而来,把他的破卦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师无咎……
小暖得意地笑,“师傅,带回加一项,若是今年年底或明年能成亲的,您就给人画个符,啥样地都行,不画符的收两百文,画符的咱收五百文。”
“这么多?!”师无咎吞吞口水,“师傅的钱袋要装不下了。”
小暖刷地抽出一个大钱袋,“师傅,徒儿刚给您买了一个!”
“九清吾徒……”
“徒儿在!”
“你一个,比你八个师兄都有用!”
“多谢师傅夸奖,那咱开工?”小暖一抹嘴站起来,“各位姐姐,今日我们只算姻缘,若是想算的,请在前边排队。”
姑娘们立刻排成一对,急巴巴地等着。
师无咎的目光从钱袋子上移开,对上面前桃花运旺得快要现行的姑娘,笑得比银子还真,“无量天尊,老道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姑娘要算何事?”
“姻缘!”姑娘迫不及待地拍下两角银子,“快!”
“姑娘好事已近,三生缘便在十日之内,可喜可贺。”师无咎说完,刷刷刷地画了张简单的符递过去,“卦钱加符钱共五吊……”
他的话还没说完,姑娘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符,放下五角银子撒腿就跑。
师无咎……
“道长,我算姻缘,快!”第二个排队的姑娘直接把五个小银角放在卦摊上,望着跑走的姑娘,语气愈发急切。
师无咎一看,这也是个好事将近的,然后接下来二十个都是好事将近的。师无咎转头疑惑地看着小暖,“徒儿……”
小暖笑嘻嘻地把银子装进钱袋里,“师傅您看,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了。”
可不是么,面前的队伍排出去几长远。莫说明日,今天后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