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和胖苏见了面,遍寻李尘枫不见,却听到有人怒骂。
“坊市禁空谁不知道,居然还有愣头青敢这么干!”
“修为高也就算了,竟还是个凝元境十层,当自己是谁?”
“这小子死定了,看,挂房顶上了吧!”
嘭……
一个人撞在店铺的房顶,又被屋檐顶了一下,滑到了地面。
“自己人!”木清奔了过去,心中觉得不妙。
“各位前辈息怒,我等出来时间久了,这是有急事来寻我们来了,恕罪,恕罪……”胖苏连忙罗圈揖,向坊市里的人道歉。
一名大汉埋怨了一声:“也不早说,老子再瞪得狠一点,他的命都没了!”
那名摔下的劳役扶着腰坐起,也顾不得疼痛难忍,喘息道:“木总管,浮域上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了不得的高层要来督查,您老快回去吧,晚了怕是要受责罚……”
木清眉头紧皱,那种心慌的感觉一早就萦绕在心间,这回真是要出事了,连忙升上天空,随手慌乱地将那名劳役拎着腿向器宗飞去。
“诸位前辈下回不会了,是真有事,别瞪眼……请高抬贵眼,我也得飞……见谅!”
胖苏环视一周没见到李尘枫只得向木清追去,器宗外围少个把劳力还是不会引人注意的,特别象他那样难得一见的。
……
劳役住的那片楼宇前,此时已是人满为患,足足上万人恭敬而立,平时别说大人物,就是象木清这样的内门弟子都不多见,来了还是劳役的总管,同样的高不可攀,而象这样的劳役营在器宗足足有三十个,也就是说为内门弟子服务的劳役、劳役的劳力就达三十多万人。
看到木清飞回,副总管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来得及,这一个个营查过来,还是要费些事的,要不然就真麻烦了。”
木清心里咯噔一下,查什么如此兴师动众,怕不是偷炼废矿的事吧?大家数灵石是挺好玩,可自己一个人背锅怎么就透着凄凉,老大该不是听到风声跑了吧?
胖苏也紧随而至,赶紧躲到人堆里,传音给木清问怎么回事,木清苦涩摇头,两人约好见机行事,望眼色共同进退。
没多久,一名结丹境弟子飞来,大声喊道:“所有人等站好,等候宗门两位副掌门示下!”
木清连忙抱拳称是,心中哀叹不已,这回是真没跑了,副掌门都出来了,炼废矿的事在宗门看来显然极重。
一道道长虹自天而降,当先的两位老者,一位高大伟岸,目光似电,身穿紫袍,另一位眉宇间含笑,气质儒雅,身穿青袍,身后数十位结丹境的修士紧紧跟在身后。
两人在空中站定,如神祇降临,渊停岳峙,无需威压临身,却也令上万人顿时心生崇敬,目露感怀……
紫袍老者虬须飘拂,望着地下领头的木清,威严的声音响起,如洪钟敲响。
“这里要是再找不出来,老夫可要拿你这个总管是问!”
“……副掌门尽管吩咐,弟子一定全力辑拿真凶!”木清急忙深深的一礼,脸色已是煞白。
青袍老者瞪了紫袍老者一眼,扭头轻笑道:“什么真不真凶的,也就是找个人而已,不用紧张!”
老者的声音不大,却如春风拂面,紫袍老者的话语给众人带来的不适随风而逝,令众人心神恢复了清明。
紫袍老者冷笑一声:“又是你那滥好人的一套,还不办正事?”
青袍老者苦笑道:“事儿是你引起,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要不就算了?免得让人笑话!”
紫袍老者眼睛一瞪:“那可不行,说好了岂能反毁?”
随即洪亮的声音又起:“都听好了,老实将此间修为最低、资质最差的给老夫交出来,敢欺瞒于我,让你们好看!”
此言一出,上万人心头又是如遭重击,灵力趋于涣散,心神不稳,劳役的修为从来都不作要求,这突然以最低者开刀,怎么看都透着不负责任,不交还不行……
劳役、劳力们面面相觑,除了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强之外,都不知如何是好,选谁都遭人记恨,每人身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家族靠山,要得罪也得找最弱的揉捏!
“还不快说!”
紫袍老者不耐烦了,神识虽能看出劳役们的修为,可人们心目中的蠢材可不是单单修为就能概括得了的。
木清吓了一哆嗦,不自主地向人群里的胖苏望去,这些人属他最熟,总能推荐出几个无能之辈吧?
谁知上万人都在寻找,顺着木总管的目光看去,所有人的目光大亮,这位胖成陀的东西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家族被抢了矿山窝囊,人太胖总挨欺负更窝囊,举报的成本想当然最低。
只是那人最近和木总管过往甚密,恐怕会遭总管报复,人们虽有顾虑,不过办法还是有的,看似在聚拢议论,胖苏周遭却是宽可走马,等“眉目传情”的木清和胖苏反应过来时,什么都晚了……
紫袍老者点头道:“众人果然是目光如炬,说是饭桶确实很形象,修真之人能胖成这样就是没心没肺,凡人称为缺心眼儿,都有什么事迹?说出最厉害的,老夫奖励他一枚筑基丹!”
“完了……”胖苏胖脸凝固,继而泪流满面,自己的“事迹”不胜枚举,被赶出器宗是板上钉钉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劳役们纷纷落井下石,争先恐后。
紫袍老者终于打断,不耐道:“行了,以凝元境修为去抓结丹境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