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看透窗户纸是很简单的事儿,过去的窗户都是用窗户纸做成的,并不透明,所以只要不开窗也不用挡窗帘,那个时候即便是皇宫中玻璃窗也是很稀有的。皇宫内安装玻璃窗很可能始于康熙末年,当时的平板玻璃均来自西欧国家。因为玻璃窗还相当昂贵,所以只在窗户中心一两个窗格上安上玻璃,其余四周仍旧糊窗户纸。到了乾隆中晚期,出现了全部使用玻璃的窗户。但由于大块玻璃仍然匮乏,仍是由小块玻璃拼成的。当年,进口一平方米玻璃合纹银十五两多,折合粮可供三四人吃一年。按当时房价计,安两扇玻璃的钱与一间房屋售价等同,所以即便的大户人家,也没有安装玻璃的习惯。
毛日天的透视眼已经是炉火纯青,看头一张纸易如反掌。他手脚攀住窗台,把脸贴在窗子上,向里边看去。
胆子见灯光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在宽衣解带,而且此时她的一头秀发已经拢在脑后了,用一根簪子别着,一张清秀俊美的瓜子脸呈现在灯光下,一双杏眼中略带着一点忧伤的眼神,让人望而升怜,一点朱唇如丰饱樱桃,令男人望而**。
毛日天刚才看着这个女人的窈窕身影,感觉比例完美,长得也绝对不会丑了,但是绝对想不出居然有这样一张精致的脸,完全不比呆小萌那个小妖女差,只能说是各有千秋,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竟然和柳小婵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而且最令毛日天心跳不已的是,这样一个小美女,居然光着膀子呢!那一对,比柳小婵大些,比呆小萌小些,不过圆挺饱满,美不胜收。
这个小美女本来穿的是一身黑衣服,显然是用来夜行打掩护的,这时候把黑衣脱了,身边放着一身淡绿衣裙,应该是要换下来的。
眼看着这个白皙的小美女弯腰要脱裤子的时候,毛日天的额头在窗纸上轻轻摩擦了一下,发出一小点声音,这个少女的手顿时停住了。
毛日天心说:坏了,这女孩子武功非常了得,有个风吹草动,必然会惊觉,就好像柳小婵那样,对危险有着超人的感应力。
但是这个少女并没有怎么样,只是停了手,不再脱裤子,而是抓起一件贴身小衣穿上了,然后对着镜子用手拢了拢头发。
毛日天以为她没有发觉窗外有人,刚要放松,只见这个少女突然间从头上拔出银簪子,抖手就打了过来,樱唇轻启,叫了一声:“着!”
银簪子来势太快,毛日天来不及躲闪,手脚一推墙壁,直接从二楼窗台掉了下去,银簪子贴着他的头顶飞了过去。毛日天一个跟头摔下了二楼,在地上一滚,疾奔几步,看见地上闪闪发亮,却是那只簪子落到地上了,他顺手捡起来,身后的窗子一开,女孩声音响起:“狗贼,不要让我再遇上你!”
毛日天撒腿就跑,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翻过墙头就往自己的那个院子跑,偷窥过无数次,从来没有被人弄得这么狼狈过。
毛日天本想回去自己的房间,犹豫匆忙,在大院子里转了一圈,竟然转向迷路了,又回到了管家丁刚两口的门外。
毛日天稳定了一下心神,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心说,人家小姑娘虽然武艺高,但是又没穿好衣服,怎么能追出来,怕个毛呀你,跑的像兔子一样!
这时候就听屋里的肥婆骂道:“你个没有用的东西,刚才居然吓尿了,现在又说那不是鬼,不是鬼是什么?”
丁刚说到:“我感觉到了她的手有体温,那绝对不可能是一只鬼的爪子!而且,我现在一想,刚才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少女的体香,我嫂子四十多岁了,我也经常接触她,绝对没有这股香气。我刚才先入为主,认为只有是我嫂子回来对我索命,所以就认定了她是我嫂子,现在回忆一下,她无论是个头,身形,都不是很像的。”
他这么一说,肥婆也如有所思,说:“对呀,要是你嫂子的鬼魂,我估计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而且她后来说让我们滚出丁家大院,那是什么意思,我们在不在丁家,和她有什么关系?”
毛日天一听,这俩个家伙倒是反应过来了,于是趴到窗口去看,只见两个狗男女搂抱在一起,显得倒也恩爱,完全不是刚才相互推脱罪责的样子了。
丁刚说:“不过这个女人不管是人是鬼,我们都惹不起,太他妈有力气了,我这大个男人,被她像掐小孩一样就给掐起来了,要是惹怒了她,手上一用力,恐怕我的小命就没了!”
肥婆说:“这个院子的女人不少,会是谁呢,应该不会是外来的吧?”
丁刚忽然想到什么一样,说:“不会是老爷的外甥女吧?”
“你是说四丫头?”肥婆疑惑地说,“不会吧,平时我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一屁股都能坐死她,她会有这个本事?”
这时候窗外的毛日天也在想,那个女孩子独住一栋小楼,显然不会是下人,那么或许这个丁刚猜对了,那个女孩就是丁老爷的外甥女,她难道小名叫四丫头?
肥婆说:“不管是谁吓唬我们,丁家的肥肉不能扔,要不行明天我们找我侄子过来,就不信,邪能压正!”
肥婆说得理直气壮,毛日天差一点就以为她是好人被人欺负了!
毛日天站直了身子,把衣服脱下来蒙在头上,走到门口,猛地一脚踹在门上,“咔嚓”一声,里边的榆木门插应声而断,床上的两口子“扑腾”就掉地上了,大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