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手和刘天宇他们距离只有几十步远,这边打出三铳,弓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手从弓弦上松开,弓箭无力的射出十几步远便掉落下来。
三铳发射,两铳打在弓手身上,其中一铳更是打在胸口要害,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有了弓手的威胁,刘天宇带着几名火铳手安心的装填,然后对准那些被黄安拦下的敌人打放火铳。
换做空地上,黄安就是本事在大,四个人也拦不下对方十几个人,可这里不同,就一条窄路,最多容纳三四个人。
别看对方人多,可面对黄安这些专门经过训练的厮杀汉,一时间一点办法也没有。
火铳声不断的响起,每一次响起都会带走一条性命。
对方带头的是一个黑壮汉子,手里面拿着宣花斧,看身边好几个人被火铳打死打伤,一脸的戾气,大喊一声,“冲呀!不冲就是给火铳当靶子。”
他在前面带头往前冲,后面跟着的人也跟着冲上前去,和黄安他们撞到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刘天宇反而不好用火铳去打那个明显是领头的黑壮汉子,只能去瞄准远一些的人。
另外几名火铳手也是一样,瞄准后面人打,距离太近很容易打伤自己人。
黑壮汉子借着冲力,一斧子砍向挡在最前面的黄安。
早就注意到黑壮汉子的黄安,出手还要更快一步,手中朴刀往前一递,跟着手腕一横拉,然后才撤刀往后退了一步。
“啊!”
黑壮汉子疼的喊出声,肚子上划出一道大口子,里面的肠子都掉了出来,全身软下来,宣花斧也落到地上,人眼看就不行了。
临死前他双目圆睁,死死看着黄安,心中难以相信,学艺多年,几经生死拼杀,手中更有多条人命,却死在这样一个狭窄山道上。
领头的人一死,冲过来的那些人胆气为之一空,队形乱了起来,有往前冲的,也有人转身要往回跑。
可不管是往前冲还是往后跑,只要靠近黄安他们几个人身前,就会被黄安他们手中的兵刃斩杀。
火铳声还在不停的响起,收割一条条性命,二十来人这么一会儿,只剩下十来个。
这些人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转身四散而逃,有些人慌不择路,开始从岩石区往山上爬。
黄安带着人还要追杀,刘天宇叫住了他们。
“算了,一群乌合之众,定然四散而去,不值得为了这些人去冒险。”
“这些人应该是徐家的家丁,带头的黑汉子叫马槽子,是徐家家丁头目。”这时候,黄安才有闲暇和刘天宇介绍截杀他们的人。
徐家作为广记在灵丘的对手,徐家都有些什么人,黄安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刘天宇冷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我说好端端的怎么有人伏击咱们,看来这个徐顺确实够狠,今晚有必要用些手段送他提前上路了。”
在山上,火铳声传的极远。
做过广记镖师的宁三听到铳声,马上知道是自家的火铳声,不敢耽搁时间,召集起铁场护卫,朝着铳声传来的方向匆匆赶过去。
刘天宇他们遇袭的地方距离铁场没有几里路,再远的话就上了官道,完全可以骑马疾驰离开。
这一截山道泥洼难走,宁三带着人不骑马飞奔过来反而快些。
等见到了刘天宇,宁三急忙走了过来,一脸担心的道:“东主,您没事吧?”
刘天宇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带人挖个坑,把地上的尸体都埋了吧!”
宁三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留下了一地的尸体,急忙招呼带来的护卫们,掩埋尸体。
这里交给了宁三,刘天宇带着人重新上路,一路回到灵丘城的宅邸,
天黑之后,黄安领着几名内""员从宅邸里面出来,一路直奔县城大狱。
白天的事情虽然刘天宇没有怪罪,但黄安检讨着自己。
他负责灵丘的情报,探查可能存在或是潜在的危险,却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徐府的余孽在东山伏击了自家东主。
赶到大狱这里时,大狱大门口灯火通明,黄安很顺利的找到看守大狱的狱头。
狱头认识黄安是广记的人,不敢得罪,恭敬的把黄安请到里面,安排人上了茶。
茶虽然不是什么好茶,但能在这里被狱头恭敬的奉上茶,也侧面证明了广记在灵丘的地位。
“我要杀个人,还希望刘狱头行个方便。”说着,黄安拿出二十两银子,推到狱头跟前。
狱头自然猜到黄安要杀的人是谁,可这个人实在太重要,他不敢胡乱开口。
“这个人你应该了解,恐怕你们大老爷也希望这个人早一点死,最好能死在和他不相关的人手中。”黄安又掏出来十两银子和那二十两银子放在一起。
狱头看了看桌上的银子,眼中闪过一是犹豫,最后还是一点头,说道:“人就在最里面那间牢房里面,其它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多谢。”黄安拱了拱手,带着人进了牢房。
大牢里脏的不行,臭气熏天,里面关的人不多,臭味多半是几十年积攒下来的。
“前面那间屋子里,点着灯盘坐着的就是徐顺了。”带路的狱卒用手指了指里面的一间牢房。
黄安往里面扫了一眼,借着灯光,认出来盘坐着的那个人就是徐顺本人,随即掏出一锭二两的银子,丢给了带路的狱卒。
狱卒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然后朝几个看守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