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宇笑着说道:“臻哥只要继续做下去就行,别的事不要你操心,咱们也不缺银子。”
听完这话,刘振很高兴的道:“那就好,还有你说过的那个望远镜和怀表这些东西,我也会尽量早些弄出来。”
刘臻喜欢杂学,科举上只考中一个秀才,后来无心进学,心思都放在了杂学上面。
而刘家谋求科举,不允许家中子弟看杂学类书籍,更不要说给他银子去搞了。
自打他来到刘天宇这边,不仅杂学的书随便观阅,刘天宇更是给他银子去搞这些东西,自是极为欢喜。
在王家庄的日子,不知比大名府刘家的时候好上多少倍。
这时,从田埂那边,有五六人骑马过来。
田埂扩宽过,方便推小车,骑马从上面走过去也没有阻碍,很是顺畅。
刘天宇拿眼睛瞅了一眼,就向那边迎过去。
骑马赶来的是杨书亭,一路上跑的满头是汗,见到刘天宇迎过来,他停下马,拿出携带的手巾来擦脸。
赶了一道的路,脸上沾上不少的浮灰,擦了几下,汗是擦掉了,可也成了一张大花脸。
刘天宇看到后大笑,急忙叫人提水给杨书亭洗脸。
杨书亭洗过之后,笑着对刘天宇说道:“天宇兄,今晚你可要摆上最好的席面请客。”
“那是小事,回头我弄点野味,让书亭兄你尝尝,不过书亭兄你要先透露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刘天宇笑问道。
“你猜呢?”杨书亭笑眯眯的看着刘天宇。
“是不是官照下来了?”
杨书亭笑着说道:“对,官袍腰牌印信,全都齐了。”
“来的倒是快。”
杨书亭翻了翻白眼,道:“你的人就在京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见天守着,不停的砸银子,这样能不快吗?”
京城那边领头的是一个内情的队正,叫黄炳元,上一次送来京城那边的情报,就是这个人搜集的。
这一次事情办得又是不错,刘天宇对这人印象越来越好了。
杨书亭手一招,一名随员举过来用绸子包起来的包裹。
刘天宇接过来打开,一件崭新的蓝色官袍被他提在手中。
这时,不少人围拢过来,看着刘天宇手中的官袍,眼中的神情比较复杂。
有了这层官身,刘天宇便不是纯粹的商人。
刘天宇一点点展开官袍,绸制的料子拿在手中很光滑,胸口是丝线刺绣上去的,图案是一只昂首向天的彪。
官袍他随手交到张明晨的手中,又拿起用黄布包的官印。
印是黄铜制成,上头刻着甸顶山巡检之印等几个字。
刘天宇看向杨书亭说道:“有这东西,以后做事要方便很多。”
杨书亭笑了笑,接着又把百户官的铜牌递给了刘天宇。
军户身份兼任巡检之位,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有了百户的身份,以后升官也有了由头。
“叩见巡检大人。”张明晨抱着官袍跪了下来。
有人带头,不少人都跟着跪了下去。
“起来,瞎胡闹什么!”刘天宇笑骂了一声,踢了一脚张明晨,喝令其他人继续忙手头上的事情。
自打张明晨从草原回来,便从一名普通的镖师队正,成为了刘天宇身边的护卫队正,职位没变,都是队正,但地位提升了许多。
……
“东主。”
六月初,天气还很炎热,傍晚时四周传来各种虫子的鸣叫声。
张明晨带着几名高大的护卫,按着刀,护卫刘天宇在各个工场间行走。
来到火器场门口,老陈头远远迎过来,跪下在门口。
“不必多礼。”刘天宇拉起老陈头,说道,“日后见我不可再下跪。”
“东主现在已经是大人了,礼不可废。”老陈头躬身说道。
刘天宇笑着说道:“那就把你也照以前的规矩来,军户里匠户怎么过你便怎么过,礼不可废嘛!”
老陈头吓了一大跳,身体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陪笑道:“俺听东主的就是,不跪了。”
“嗯!”刘天宇点了下头,继续前行。
这里是火器场,除了老陈头外,刘天宇还叫人在京城招募熟手匠人,另外又派人去了澳门。
只是澳门相隔实在太远,连去再回还要找到合适人选,恐怕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行。
现在火器场主要做火铳,火炮也有但不多,都是虎尊炮和佛郎机炮这样的小炮,大一些的炮不适合携带和野战,还处于研发改进中。
如今火器场已经不再做火绳枪,全部改成制作自生火铳,而且这种自生火铳被刘天宇要求添加一把刺刀。
刺刀是刘天宇亲自设计,扁平的刀身,两侧开着血槽,底部套着筒,套在铳管上一转,可以卡住固定。
除了自生火铳和刺刀外,还有弹药带,火药筒,引药筒,子弹盒,水囊,背包,针线包,还有应急用的急救包。
这些东西是几个工场合力搞,互相贡献得力人手出来一起做。
这时,杨书亭在一边默算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火铳加上刺刀,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加上好几套衣服,靴子,一个兵起码二十多两银子才置办齐武器和袍服被褥,天宇,你这哪是兵啊!简直就是会移动的银子。”
刘天宇道:“兵贵精不贵多,要是一人发把竹弓矛枪就算一兵,倒是便宜了,可也当不得多大用。”
每兵二十多两只是武器和置装费用,前期还有营房和各种配套设施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