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徐通抚掌大笑道,“不管是不是他杀的,只要本官上奏,说他为了柳家女子,勾结土匪杀害奉国将军,这样的大罪,谁也保不了他,看他以后还拿什么跟本官斗。”
下首站着的许师爷脸上却并无喜色。
徐通端起手边的茶杯大口喝了一口,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放下茶杯,他又问道:“灵丘那边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许师爷说道,“雷家兄弟弄的民团被灵丘的团练给剿了,听说死伤不少,就算活着的,也被送去了灵丘铁场干活。”
“大胆。”徐通一拍桌子道,“难道那些铁场主想造反吗?不知道民团是本官支持组建的吗?”
“东翁,这后面恐怕是那个刘天宇在暗中做的手脚。”许师爷小心的说道。
“又是这个刘天宇,不过不要紧,一项杀害宗藩的罪名,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他,跟我斗,他还嫩了点。”徐通一脸得色。
“是。”许师爷应了一声,然后又道,“不过……曾知县那边送来的公文却是说雷家兄弟勾连寇恩一伙土匪谋害奉国将军。”
“放屁。”徐通瞪向了许师爷道,“雷家兄弟那两个废物能有胆子去勾连土匪,他们两个要真有这么大胆子,我到还高看他们一眼。”
“是,是,是。”许师爷苦笑道,“东翁,学生也知道奉国将军是刘天宇派人抓出的灵丘城,可是灵丘知县把这些都推到了雷家兄弟身上,恐怕朝廷那边真的以为奉国将军的死,和雷家兄弟勾连土匪有关。”
徐通气的直接掀翻了手边的桌子,连同上面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好啊!我小看他了,一个小小知县,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和我做对。”
看着暴怒的徐通,许师爷没敢接话,只是低着头。
守在门外的抚标营亲军听到屋中响动,急急的跑进屋中。
“滚出去。”徐通喝骂道。
两名亲军低着头,退了出去。
这时许师爷才说道:“东翁,您快想个办法,雷家兄弟的民团是您支持组建,这盆脏水很可能泼到您的头上。”
徐通背着手在房里来回走动,大约四五次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许师爷,说道:“准备笔墨,我要写奏折,只要我的奏折能先一步送到内阁,交到皇上手中,只要先入为主,后面不管别人再说什么,皇上也只会怀疑对方的用心,而不会怪罪到我的头上。”
徐通写完了奏折,让人连夜送往京城。
送信的人出了大同,连五十里路都没走完,刘天宇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
“大人,果然不出所料,徐通写了奏本,把奉国将军的死扣在了大人和曾知县的头上。”黄安站在签押房里面说道。
刘天宇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死了一位皇室宗藩,还是因为巡抚不作为所致,看来他这个巡抚差不多当到头了。”
“大人,要不要半路拦一下徐通的折子,巡按大人那边的奏折毕竟才发出去不久,我怕徐通会买通京城那边的人,故意拦下巡按发的折子。”黄安担忧的道。
刘天宇点了下头,说道:“通知京城的薛成祥,让他想办法把徐通的折子耽误几天。”
“是,属下安排人通知下去。”黄安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签押房。
……
灵丘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朝廷那边较力,灵丘暂时稳定下来。
吴云庭处理完灵丘的事情,直接回到甸顶山巡检司。
见过了刘天宇,说了灵丘的事,然后带着黄炳元安排的一个小队的人当护卫,直接离开巡检司,出了新平堡,直奔青城。
一路上换马奔驰,两天之后,吴云庭抵达到青城。
在城门处,因为提前两天派了塘马通知,常友筹带着人在城门口迎接。
“先去大不勒台吉那里。”吴云庭没有客气,直接对常友筹说道。
一群人并没有掩饰什么,大张旗鼓的来到大不勒台吉府邸。
大不勒已经得到消息在门口等着,看到吴云庭过来,大不勒无奈的摊开手掌,说道:“来就来吧,能不能不要这么张扬,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来我这里。”
吴云庭笑着说道:“我就算像贼一样潜进来,你以为人家就不知道你和广记是穿一条裤子的吗?”
大不勒无语,他知道吴云庭说的对,搁以前还有选择的余地,自从他牧场发生的那一场大火,他和广记之间,就再也分割不开了。
各人进去后,分别落座。
刚一坐好,大不勒迫不及待的说道:“如今的局面已经一触即发,青城的气氛已经很不对了。”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吴云庭皱了皱眉头,“你仔细和我说说。”
大不勒说道:“范家败走之后,都是你们广记供货,货物一半送往北方三部,一半是我们土默特,但货物并不充足,只能勉强维持,而你们彻底断绝了素囊和窝仑阔两部的供给,使他们日子更难过。”
吴云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他们两个是活该,我们广记也因此损失了二十多万两银子的货物。”
大不勒继续说道:“年底素囊面见了大汗,直言不满,有十几个支持他的台吉也是一样的说法,五路和素囊大吵一架,图什台吉居中说和,不过效果很差,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顾忌大汗的权威,很可能当场就会打起来。”
“还真是混乱啊!不过也是你们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