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梅,女,46岁。
生物学博士,干细胞研究行业翘楚。从事这项研究工作以来,发表相关论文21篇,每一篇都引起不小轰动。最初毕业于那啥啥啥大学,后到某某大学进修,再到哪哪哪的大学讲学,便一直在那里的实验室主持干细胞研究工作。
全靠心里想着档案上的内容,却记不清那些大学的名字,因为他外语实在是不好。超过三个无关联的字连起来想让他记住,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全靠坐在另外一个城市的一家咖啡厅里,身份是一家风投的老总。而田丝丝,一身职业装,是他的副手。
今天他们约了肖一梅,要探探她的口风,然后再……制定管控方案。
“丝丝,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全靠心想等着也是等着,就和田丝丝调戏……不,是随便聊聊呗。
田丝丝警惕:“你问。”
全靠:“那天,就是我打通清明穴的那天,你咋一听我提妖僧的药丸就知道是啥情况咧?难道你的性取向也是变过的?”
“……”田丝丝啐他,“我……哪变过?我只不过是感兴趣,了解了一下。”
全靠装作惊讶:“啊?咋滴?你想喜欢女人?”
田丝丝脸上一红:“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呀?我……我就是好奇,行不?”
全靠一脸的甜:“行!当然行了。我只不过先跟你打个招呼,如果哪天你想变了,一定要找我作你的药引子啊,我很的。”说完比了比自己的肌肉,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他还想显摆一下自己的护心毛。
田丝丝的脸上更红,瞪他一眼:“都说了以后不提这事了!”
那又羞又嗔又恼的神态,让全靠看了心里直痒痒。……真好!
…………
9点,门外进来一个人。女人。
蓬松的头发很随意地挽成一个发髻,脸上的粉厚得让人看不出本来肤色。一双桃花眼滴溜乱转,瞧见男的就飞几个媚眼。一袭紧身的旗袍,把胸衬托得要多假有多假,腹上的赘肉堆了一层又一层。高高的高跟鞋,勉强支撑住她的身体,使她整个人摇来摆去的像块随时要瘫成一坨的。
人未到,一股子呛人的香味扑面而来。全靠想咳嗽。
同时传来一阵腻到让人浑身起疙瘩的笑声:“咯咯咯咯……”那声音脆得像杠铃。具体说是像用铁片在杠铃上刮啊刮的那种声音。
“哟……小弟弟,来给姐看看今年几岁了。”那女人用手上的一朵玫瑰在一位男服务生的下巴上一托,吓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还害羞呢?咯咯……那你来猜猜,姐姐有多大?”女人放开那个男生,又把手搭在了另一个服务生的肩上,胸口往他眼前一挺,也不知道她问的多大是指年龄还是胸。
第二个男生很机灵,转头就跑……
“……”全靠和田丝丝看了,惊得嘴巴半天没合上:这是哪儿来的女流氓啊?惹不起,惹不起……
可偏偏你不想惹事的时候,事却要来惹你。
女流氓的眼神不知怎滴就勾到了全靠:“这位小兄弟,你是在等我?咯咯……”
全靠头疼。
他一听到这咯咯声,就想到小时候家里老母鸡一大早叫自己起床的事了。
“……没!不是!我,这喝咖啡呢。”
“咦……你可真坏……”那女人嗲得让人想揍她,“明明就是在等我,还装作不是,你这小脑袋里指不定在想什么坏事呢。嘻嘻……”说完,竟然就想挨着全靠坐下来。
哎?你别吖?
全靠急了,我很正经的!我很纯洁的!我很……总之就是你别占我便宜啊,这里这么多男人,干嘛盯着我一个人调戏袄?
女人的眼神在全靠身上窜上窜下,脸上的笑容让他毛骨悚然。突然就说:“你是全靠吧,我是肖一梅,你敢说不是在等我?咯咯!”
咯你大爷!
全靠怒了,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这样被人嗝应,第二秒才反应过来。
“……啥?肖一梅?!你特么的是肖一梅?这……不是吧?!”
那个女科学家肖一梅?
在全靠的想象中,女科学家嘛,又是这个年龄,也就是戴一付黑边眼镜,齐耳的短发,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那种。
可眼前这位?她搭边嘛?
“咯咯,死鬼……你还不相信?”女人掏出身份证,放在自己的胸上,顺手又掐全靠一下,示意他来拿。
全靠咬咬牙,用指尖掂过身份证,抬眼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肖一梅,女,1969年6月……真的就是你?女科学家真的就是这么个妖精玩意儿?
全靠心说麻烦了,没心理准备啊!
肖一梅咬着下嘴唇,眼睛忽闪忽闪:“你现在承认了?就是在等我吧?”
全靠看田丝丝,见她还在那愣着没回过神来,没办法,这形象跨度太大,接受需要时间的。靠她是不可能了,还是靠自己吧。
紧急调整一下情绪,酝酿一下感情。
“姐姐……!你终于来了!”全靠啜着牙花子,这一声姐姐叫得石破天惊。
能怎么办?你疯,我就比你更疯!你妖,我就比你更妖呗!遇到牛魔王你就只能扮那孙猴子,不然咋降住她?
肖一梅笑得那个甜:“哎!小弟弟你这嘴可真甜……我喜欢!”
两人这高手过招,周围的人可遭了殃,纷纷起身退散,怕殃及鱼池。咖啡店老板哭了:这是哪路妖精在这开会啊?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全靠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