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玛海北部,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盛蒂国首都——s港。
战乱,冲突,疾病,贫穷,昔日的美丽岛国,如今满目疮痍。
两辆耀国维持和平防暴队的大型装甲车,正行驶在一号公路上,前往非法武装分子盘踞的黑暗城,执行高危营救任务。
装甲车坚固的白色车身、大大的世界联管组织黑色“uin”标志,在凌乱的公路上异常醒目。
“叶医生,今天怎么是你充当新闻官,执行跟拍任务?”装甲车后部的战斗舱内,一名维和老队员问道。
维和防暴队的医疗官叶羽晨,手举摄像机,通过装甲车射击孔向外拍摄,“新闻官不幸感染上脑疟疾,正紧急治疗,人手不够我临时顶一下。”
她今天早上才从疫区回来,刚完成消毒,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直接跳上了装甲车,和大家一起执行紧急任务。
镜头里,残垣断壁,零星的死尸,躁动的人群,连偶尔的流弹声,都被清晰记录。
越靠近武装分子的盘踞点,路边被推倒焚毁的联管组织车辆就越多,局面也愈加紧张焦灼。
叶羽晨专注地拍摄着,秀美消瘦脸庞上,都是来不及擦拭的细密汗珠。
深蓝色作战服里满满的汗意,厚重的防弹背心显得她的身形越发纤细,维和部队标志性的蓝色头盔下,是她略带疲惫却极其专注的神情。
在盛蒂潮湿闷热的雨季,装甲车的通风系统即使发挥到了极致,依然像个能把人蒸成馒头的大蒸笼。
匀速前进的装甲车,突然停下。
“报告,前方有路障!”战术协调员的声音在超短波对讲机里响起。
这时,一个陌生的低哑声音出现,“迅速清障。”
刚上任的防暴队军事副指挥官冷隽睿,发出了他的首条实战指令。
这声音……
叶羽晨的呼吸稍有停滞,随即立刻否定自己,继续专心拍摄。
混乱的路面上,几个被当做路障燃烧着的汽车轮胎,冒着滚滚黑烟,企图阻挡防暴队的前进。
装甲车车长立刻放下巨大的排障铲,清除路障。
“注意,别让轮胎卷进我们的底盘。”刻意改变嗓音的冷隽睿,坐在战斗室机关炮手的位置上,用潜望镜观察路况。
他的声音,令叶羽晨再次短暂失神——难道是他?
怎么可能!
他的梦想是建立一支不可替代的特别行动小组,他是特情处的高级指挥,怎么会来盛蒂维和……
路障被清除的刹那,隐藏在暗处的非法武装分子,立即回以报复性地攻击。
枪声像爆豆子一样响起,更有不小的石块像雨点一样砸下来。
嚣张的挑衅!
“开火!”冷隽睿果断下令,机关炮火力全开,强势还击。
维和官兵全员投入战斗,叶羽晨侧身,迅速让出射击孔给进攻队员,同时将身边的九二式手枪上膛。
再举起摄像机,却发现根本没有拍摄位置能拍到激烈的战斗场面。
战斗舱几乎是全封闭的,没有防弹窗口。
防暴队两百八十发子弹在三分钟内打完,成功打击了敌人,周围静了下来。
装甲车继续向前快速开进,勇往直前。
有了耀国防暴队打头阵,各国维和部队的越野车和皮卡,纷纷向装甲车尾聚拢、尾随,场面壮观。
叶羽晨却急了,她拍不到这些画面!
“以前的新闻官是怎么拍摄战斗场面的?”她问。
错失战斗场面,是新闻官的遗憾。
冷隽睿正在整理机关炮弹链,心中一凛。
她想干什么?
老队员犹豫着回答:“在驾驶舱副驾驶位置,可以透过防弹玻璃窗拍摄。”
叶羽晨显然不信,“那装甲车后方的情况呢,怎么拍?”
那些高清晰的镜头,肯定不是透过防弹玻璃拍摄的。
跟在装甲车后的维和部队车辆越来越多,珍贵的多国部队协同作战场面,不容错过。
老队员却沉默了。
叶医生什么都好,就是太拼命——那种不畏惧生死的程度,超过了正常范畴。
仿佛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有年轻队员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扫过顶舱盖。
“报告,临时新闻官叶羽晨,请求打开顶舱盖!”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态度坚决。
冷隽睿再也无法掩饰嗓音,怒道:“胡闹!”
她知道现在出舱有多危险吗!
叶羽晨的心头再度一窒,双手却直接打开了顶舱盖……
于是,跟随在后的多国部队,清晰地看见三名耀国维和队员,冒着冷枪出现在装甲车顶舱。
左右两边队员,手持他们熟悉的耀国自动步枪,出现在中间的那位,却瞬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是女兵!
硝烟尚未完全散去,她的俏丽身影格外英气,手臂上的红十字袖标很醒目。
清秀的面容被摄像机遮住了大半,却挡不住她精致而利落的下巴;神秘的黑瞳澄澈专注,东方女性的独特气质,在帅气军装的衬托下,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镇定自若,眼里只有镜头,在危机四伏的战区,仅靠一件防弹衣保障安全。
“真酷!”联管组织联络官赞道,东方女性温婉之下的韧性,宛如美丽却纯粹的木兰花,令人见之难忘。
负责警戒的队员立刻提醒:“叶医生,注意自我保护!”
她专注于拍摄,却是自我防卫最薄弱的那个。
“军、医,首先是军,然后才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