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晨摇摇欲坠,却还微笑道:“教官,我手脏……”
冷隽睿瞬间想起自己高岭之花的人设,拉起叶羽晨的双手,就往自己身上抹泥浆。
他激动地夸她,“狐狸,我为你骄傲!在这样的训练中,教官的身上太干净,那就是我的失职。”
叶羽晨懵懵地只听见他说,他为她骄傲……
一直憋着不肯流下的热泪,差点冲破眼眶。
“教官,我不哭,我做到了。”她被他紧握住双手,热量和信心,源源不断来自他的手心。
刚刚一起过关的女兵都围了上来,冷隽睿及时放手,让她们抱在一起庆祝。
一群泥猴子,抱在一起又笑又跳又叫,女兵们的豪爽英气,令训练场上阳光满地。
记者文战用他的镜头,记录下了这艰辛又辉煌的一刻,由衷地被集训女兵所感染。
在她们身上,他看到了军人的战斗决心和顽强的战斗意志,更为这支铁打的部队而兴奋。
他忍不住又想采访叶羽晨,不想冷隽睿惯性似的马上挡住了他的镜头。
“她们现在需要休息,马上洗个热水澡。”他严肃道。
一想到叶羽晨的身体,他的眉头再次紧蹙。
不放心柳欣颜,冷隽睿直接点名,“袁指导员,带她们去盥洗室。”
柳欣颜举手,“听说部分女兵正处于生理期,我想去帮忙。”
袁慧琳抿了抿嘴角,那刚才问她怎么又什么都不说?
善解人意的她,替冷隽睿回答:“战鹰的女兵由我来照顾就行了,训练场上还有四十几位装甲师女兵,就全靠柳军医了。”
柳欣颜:“……”
叶羽晨她们在岸上高兴了好一会,陆海蓉撇嘴,不愿意再等她们,想要自己先去洗澡,她真是讨厌死自己这一身的泥。
没想到……
邓远邓妖孽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教官身份,对女兵也不再客气,“教官没说解散,谁敢先走?”
他看得出,冷隽睿还有话说。
“陆海蓉下潭,再来一次。”
这是邓远的决定,“刚刚你技术动作走样,频频犯规。”
“报告,我没有犯规!”陆海蓉一下子就炸了。
那冰冷肮脏的泥潭,谁要再来一次?!
她现在双腿都颤得站不住。
“怎么,难道我还冤枉你了?”刚才邓远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低姿爬不能触网,据枪时不能抛枪。陆海蓉,你裤子都划破好几处了吧?”
至于抛枪,都不用邓远说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在回程那一段,陆海蓉为了提高速度,频频将步枪抛到前方,再爬过去拿枪,实属严重犯规。
“打仗的时候,突击枪就是我们的队员生命,枪在人在,人不在枪也得在!”邓远严厉起来,也是满身戾气,现场鸦雀无声。
陆海蓉只好悻悻地跳回泥潭里,再来一次淘汰竞赛。
冷隽睿这会儿放缓了情绪,宣布:“今天爬战训练结束后,我们的下一个训练任务是——”
他故意顿了顿,“全体集训队员放假三小时,自由活动。”
他威风凛凛地环视全场,“这个任务,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
“欧~”欢呼声此起彼伏,冲破云霄。
“战鹰女兵,解散。”
……
被大家扶进浴室,当热水洒在身上,叶羽晨幸福得忍不住欢唱起来。
简宁洗着满头的泥浆,“狐狸,你还有力气唱歌呀,嗓子没吼哑?”
叶羽晨身上本来快麻木的伤口,被热水一冲,钻心地疼,马上就唱不出声了。
“谢谢你简宁,陪着我泥潭里来来回回。”
她明明可以一次过的。
“你客气啥?一会我们去镇上,请我喝奶茶。”简宁笑道,“你身上可疼?”
“不疼,嘶……”叶羽晨嘴硬。
“不疼,你嘶什么?”简宁打趣,“你说,咱像不像是做了全身海底矿物泥spa?”
她这话,逗笑了一屋子女兵。
“就是这战鹰牌矿物泥spa有点冲不干净。”叶羽晨也笑了,“感觉我是无锡泥娃娃,被洗化了……”
无尽的泥浆水,流啊流,叶羽晨荒腔走板地哼着歌,生生刺激了简宁的耳朵。
……
回到宿舍,简宁说要去军人服务部买点个人用品,一下子跑没影了。
叶羽晨放弃使用卫生棉条,这玩意晚点再研究,放不对位置感觉很暴躁。
她躺在床上,龇牙咧嘴地给自己涂伤药,身上擦伤挫伤可不少。
“我来吧。”袁慧琳笑眯眯地来了,她的笑容就像她弯弯的眼睛,那么暖。
她递给叶羽晨一个小小保温壶,打开一闻——红糖姜汤。
“你们洗澡的时候,我去食堂弄的。”
袁慧琳过去也是这样调节自己的生理期突发状况。
叶羽晨感激得喉头都涨了,“谢谢指导员。”
她咕嘟咕嘟喝完红糖姜汤,暖心暖胃暖身,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指导员,一会我和简宁出去一趟,买点中成药可以吗?”叶羽晨换了干净衣服,舒服得只想打滚,肚子也不那么痛了。
“以后天气回暖,水下训练会非常密集,我想为大家准备一些缓解经期不适的中成药,就算我们气血旺,也得照顾好自己。”叶羽晨说。
她的家学是中医,自然知道大部分女孩子还是很在意这方面的保养的,顾虑也比较多,总怕落下病根。
都是二十岁的姑娘,谁敢大意?
谁不憧憬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