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隽睿抬头一看,乐了,“嫂子,你怎么在这儿,农家乐里生意不忙?”
春天里,城里人来郊游的多,前几天老班长还说生意忙不过来。
这都快开晚市了,嫂子却提着一个双层鲜奶蛋糕,还有大包小包的没回家。
老班长媳妇于红爽朗道:“今天咱农家乐歇业一天,杨排长的儿子三周岁生日,排长家媳妇本来不愿意办筵席,孩子奶奶坚持要办。咱当家的已经去酒店帮忙了。”
“那是好事啊!”冷隽睿一听,马上掏钱包,“我这儿脱不开身,嫂子你帮我把心意带到。”
于红也不客气,在兜里翻出个空的红包,交给冷隽睿,“自己写上名字。”
她想了想,微叹,“杨排两年多没回家,当初孩子刚出生身体就不好,排长媳妇早产冒险生的。
孩子在暖箱里烘了三个月,才保住。
所以当年满月酒,周岁都没办。孩子奶奶觉得老对不起孙子和媳妇的,坚持要办三周岁生日宴,不能亏了孙子。”
冷隽睿听说过孩子身体不好的事儿,当初杨排长含泪签过两次病危通知单。
因为担心孩子,他在部队里没少找军医问孩子体弱的偏方。
“孩子现在可皮实?”他往红包塞了厚厚一沓钞票,那封口都快封不上了,“杨排最近有点……脱不开身,不过今年年底估计就能转业。”
杨排长身上有陈旧伤,完成手上的这个卧底任务,也该功成身退了。
“转业单位已经联系妥当,娘儿俩今后就有依靠了。”
其他的,冷隽睿不方便多说。
前世里他调去了特情处,这年把正是封闭训练的时刻,与战鹰的许多战友都失去了联络。
现在想想,杨排是否顺利转业,他还真不清楚。
于红一听就明白,杨排有任务需要保密,“那我就帮你把心意带到。瞧你,塞那么多钱。”
“嫂子,是你呀!”叶羽晨买好东西,已经拉着简宁跑了回来。
看见嫂子,她很兴奋,马上向简宁介绍,“这是声测兵老前辈呢!”
于红噗地笑了,“我可不老。”
叶羽晨看着冷隽睿往红包上写名字,十分好奇,“教官,是不是凑份子?”
她傻乎乎地也掏出了钱包,“我们也来一份。”
冷隽睿睨了一眼她那小巧的钱包,被她逗乐了,“我是给战友的儿子红包,你用啥身份凑份子?”
叶羽晨立刻被自己蠢哭了,对啊,她瞎凑啥热闹?
她讪讪地收回钱包,嘴里还小声嘀咕,“就说是新兵的心意不行吗?”
小姑娘不好意思了,也想不出怎么掩饰。
“呐,你自己说的。”冷隽睿摸着下巴想了想,干脆抢回她的钱包,抽出几张百元耀国币。
于红立刻递上一个新的空红包,“我刚才买了一包,就用了一个。”
冷隽睿大笔一挥,在红包写上“冷隽睿未婚妻”六个刚劲的小字,将两个红包名字合在一起,快速交给于红。
叶羽晨收回钱包,眼睛却盯着那个红包,“教官你写的啥?”
冷隽睿睁着眼睛说瞎话,“全体新兵心意。”
于红见他这么不要脸,也是无语,捂着嘴偷笑。
奈何他说啥,叶羽晨都信,还乐颠颠地帮于红打车,周到地将人送走。
结果当晚的筵席上,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千年的铁树开花了,万年的冷队有媳妇了。
媳妇还娇滴滴水灵灵地任他欺负……
……
回到了战鹰,难得的轻松时光马上结束,半夜里就迎来了紧急集合哨。
深夜武装奔袭,叶羽晨她们一边打哈欠一边赶路,直到二世祖冷傲琛因为太瞌睡,一头栽进路边的水沟里,大家才彻底惊醒。
狼狈的二世祖,躺在沟里闹脾气,不肯起来,被冷隽睿踢得满天星斗闪烁不止,骂骂咧咧嘀咕了一路。
通讯员小卢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中,表现非常优异,和冷傲琛的关系又特别熟,忍不住拿他打趣:“你们心理砖家,真是比神棍还厉害。就你这样碎碎念,你不用催眠我,我都能睡着。”
冷傲琛不可置信:“什么?你到现在都认为我们心理砖家是安眠药替代品?”
他无限怨念,“心理砖家,专治失眠,百年祖传,百试不爽……不睡不要钱,给钱也不睡……”
冷傲琛越说越离谱,新兵们苦中作乐,笑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侦察兵技能训练,并不是以一味以体能为主,也有貌似轻松的——隐藏技能训练,在野外适应环境,迅速隐蔽,不被发现。
然而,分组训练了一会,大家直觉是还不如直接训体能了。
集训队员往小树林里隐蔽埋伏,教官们找。
只要是在规定时间内,被发现踪迹,罚二百个俯卧撑。
这一下午,她/他们频频被教官们揪出来,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俯卧撑上。
集训队员们开始不服气,“教官,别老说我们藏头露腚,隐藏技能差,不如人家女子声测兵……人家有肖队带队。”
邓远眼珠一瞪,似笑非笑,“你们是怪我没教好是吧?!”
冷傲琛做俯卧撑已经做得大脑缺氧,憋着损招,想把教官们也拖下水。
“报告教官,别老是让我们集训队员之间互相比来比去啊,教官们也要以身作则参与进来。”
江彬来劲了,肖兰也问:“瞧把你给能的,怎么参与?你说说。”
其实肖兰也想在这个科目上,挑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