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士官们的手法精准,并不会将新兵营的男兵打出内伤,可是那力度和痛感,却是扎扎实实的。
二世祖冷傲琛的表现出乎意料,冒似最娇气的他,结果却特别耐打,板着一张俊脸,绷着肌肉抗打,镇定自若。
也许是从小就将打架斗殴视为家常便饭,面对抗击打训练,他习以为常。
快速做着引体向上,他的余光一直瞟向女兵那边,对身上的棍棒浑然不觉。
小狐狸性子向来不肯吃亏,打不还收手啥的,对于她来说不存在的,他真担心她会习惯性一拳揍在教官脸上。
打人必打脸,狐狸,你要忍耐,千万别冲动。
简宁就在叶羽晨旁边,冷傲琛也顺带瞄了她一眼,她今天肯定又会哭成泪人……
相对而言,电子对抗兵小卢现在简直是一脸懵逼。
作为技术兵,向来只有他给人添堵的份儿,就没尝过挨打的滋味。
木棍袭来,他一个下意识的格挡,就被打伤肘部,疼得只想骂娘。
当他阶级敌人啊!
“卧槽,老子以后再也……靠,疼!再也不教你们翻墙,也不让你们蹭网……靠,真打啊!”
“你们以后别想……保持正常通信讯号……”
显眼的红痕很快就布满他日渐精壮的躯干。
几分钟,被胖揍的小卢没法贫嘴了,疼痛让他只剩下闷哼。
“嘭、嘭、嘭……”木棍重重打在肌肉上的闷声,男兵们难忍的喊声,让文战不忍直视。
身为记者,在看到女兵挨打之初,对于这样野蛮的抗击打训练,他是极力想提出抗议的。
现在看到男兵的训练方式,他忽然意识到,战鹰那些传说般的荣耀与功勋,原来不是天赋,不是特长,而是用无数艰辛和热血铸就,是少数普通军人,通过难以想象的残酷训练,让自己成为最特殊强大的存在。
文战的镜头又转向了那几名他特别关注的女兵,女兵那边惨叫声此起彼伏,他听着都心疼。
那名铁骨铮铮的总教官,面目冷峻,眸色深沉,手中的脚靶,不停地抽在代号为狐狸的可爱女兵身上。
仅仅根据他的表情,文战并看不出他的心情,可是身为男人,他知道,那只狐狸,是他最在意的女兵。
也许,正是因为那是他最在意的人,所以才会亲自动手吧。
既然疼痛躲不过,与其让他人动手,还不如让他亲自面对。
这无异于是一场煎熬,如果说她的一个笑容,能让他的瞬间明快;那么同样,她的一滴眼泪,都会烧灼他的心尖。
叶羽晨真的是太坚强了,不管身边的女兵哭成了什么模样,她紧咬牙关,不哭不喊,死死忍住。
她倔强地做着仰卧起坐,被打倒了再起来,起来了再跌倒,一遍又一遍。
汗水如雨,湿透了身上的作训服。
冷隽睿每打一下,都能感受到脚靶打在她身上,传导回的的反作用力。
那力度,微微酸麻,让他的手心像业火炙烤般的痛楚。
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的手臂是麻木无感的,恨不得自己能承受十倍于她的疼痛。
又是一下重击,叶羽晨猛地摔回地面,因为身体歪斜,跌在了训练用的垫子之外,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水泥地上,发出咚的响声。
冷隽睿只觉得喉头很堵,连呼吸都困难。
可她依然一声不吭,也不掉泪,就那么死扛着。
冷隽睿的手臂,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微微颤抖,海绵脚靶是那样沉重,重到他心头抽痛。
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她缓冲疼痛的时间。
一直闭着眼睛的叶羽晨,突然睁开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直直地和他对视。
她的眼角早就红了,眼睛里都是血丝,长睫颤动,压抑很久的泪意,就是不肯爆发。
“恨我吗?”冷隽睿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叶羽晨的卷发全部汗湿,变成一缕一缕纠结的乱发,每次仰卧起坐,必然甩出一串汗珠。
叶羽晨用尽力气,大声喊道:“教官,你打,打狠一点,再狠一点!你打啊,别停手!”
冷隽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眸子,握紧脚靶又挥手打了下去。
脚靶反弹,叶羽晨再次摔倒,冷隽睿掌心发麻。。
“你怕不怕?”冷隽睿厉声问道。
叶羽晨大口喘息,腹部的疼痛几乎要将她的腹腔撕碎,耳朵里嗡嗡作响,却偏偏能听见他低哑压抑的声音。
稍稍缓过来一些,她又拗起身体,迎接下一轮击打。
“不怕,教官我不怕!”她想说,有他在,她无所畏惧。
她只怕他放水,只怕他打得不够重。
她只怕因为她,让人诟病他训练不公,她只怕自己不够强,追不上的他的脚步!
“为什么不怕?”冷隽睿被她的坚韧震撼,魔怔了一般追问。
“因为你是为了我好,因为我信你!”叶羽晨就是不哭,不喊痛,声音嘶哑。
她死死忍住。
汗水流进嘴角,苦涩难言,她的心,却是热的。
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疼惜,那样无奈,就算是为了他,她也要扛下这场训练。
“教官,你打啊,越重越好,别让人家说我们战鹰都是孬种!”
“你打啊!”
肖兰带队的装甲师女兵,没有一个求饶,没有一人退出,虽然都是泪流满面,虽然形象狼狈,却全部都扛住了。
她们带着哭腔,整齐地喊着口号,为自己仰卧起坐数数。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