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轻轻地响起,冷隽睿他们必须战略转移。
冷晋松感觉到了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挥挥手,连带自己“阵亡”的事实,也不那么郁闷了。
……
军事演习第四天,蓝军总指挥部,气压很低。
仅仅过了一天一夜,战争的态势突然间被扭转,指挥部内的气氛,比外面的滂沱大雨还要沉重。
“好,好啊!”副司令眉头紧蹙,看着让他头疼的战报。
“不愧是军事演习中的老对手,战鹰总是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他气坏了,说的都是反话。
总参谋长叶绍钧牙疼,“韩奇,冷隽睿……尤其是这个冷隽睿,真是我每次军演的死对头。
蛙跳式飞行炮兵打击,地面特种部队精确指引,连射击诸元都能分毫不差!
惊喜,满满的惊吓。”
后勤部队总指挥今天最郁闷,他恨不得自己扛把冲锋枪上阵,“在未来战争中,铁路仍是军事运输的重要手段。
我本来是想通过这次军演,好好锻炼一下我部的军事运输能力,提高装载技术,改进装卸载方法,在军事运输计划和调度指挥工作中全面应用电子计算机技术。
没想到,被一支菜鸟小分队给毁了,我不服!”
他的眼神直直盯着叶绍钧,老狐狸莫名有点心虚。
副司令员摇头,“不,你应该服气,一支小分队,就打出了我们的致命的弱点。
我们应该庆幸,这不是真的战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也该庆幸,这样不按常理出牌,敢打敢冲富有创造力的年轻人,属于我们的军队。”
指挥部里,几名参谋抬起头来,默默颔首。
“是的,一时失利并不可怕,红军在开局之初,不也是蛰伏未动,忍受巨大的战损,等着我们亮出利器吗?”叶绍钧并不气馁。
“这点战损,我们双方都熬得起。”他继续道,“唯有你来我往,将对手揍得体无完肤,才能起到真正的演习效果。
计划好后面的每一次战役,才是重点。
战鹰彻底贯彻了演习的宗旨,模仿外军的战术特点,与我们对战,这一点,他们做得很优秀。
现在,我们需要调整思路,预测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和战略。”
一名作战参谋严肃道:“首长,战鹰的运动轨迹和战略目标,不好推测,不仅是那支行为跳脱的雏鹰一队,就连冷隽睿也完全不按章法来。
他们比以往更能突破常规。”
听到这儿,老首长看着叶绍钧,拍拍他的肩,语气有点复杂,“老叶啊,你生了一对好儿女啊!”
叶绍钧心道,可不止啊,那个毛脚女婿才是最令人头痛的。
居然连自己大哥也“斩首”了,简直是六亲不认。
不行,他得把女儿逮回来好好教育,那个小子太坏了,别带坏了他的好闺女。
“盘查道路上所有可疑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军用车辆。”叶绍钧沉思,“目前天气状况十分恶劣,孤军深入的小分队肯定不会选择徒步前进,从交通工具上入手,说不定就能逮着这群小菜鸟。”
作战参谋闻言点头,“我怀疑他们从军列上弄走了某辆军车,目前正在和后勤部队确认情况。”
后勤部队首长:“这个交给我们来核实,所有车辆不分用途型号,都有电脑记载并装有定位系统,很快就能查清楚。”
叶绍钧挠挠头,忽然灵光一现,“还有中立的野战医院也要严加盘查,雏鹰里有学医的医护兵,说不定躲在野战医院里修整也不一定。”
“是!”
……
盘山公路上,一辆标着红十字标志的野战手术车,正在大雨中前行。
江彬是驾驶员,冷傲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小锋相对无言。
小卢在车厢内吃自热米饭,叶羽晨带着简宁熟悉车内设备。
“哇,这就是我军的野战手术车吗?设备真是齐全,竟然能同时进行两台手术。”这毕竟是叶羽晨熟悉的领域,怎么看怎么亲切。
“真的吗?”简宁只有最基础的急救知识。
“嗯,”叶羽晨看着那些仪器,很是惊讶,“我感觉这台车上的设备,完全可以进行开颅、开胸、开腹这样的大手术。
看来这次军演,集团军是下了血本练兵的。”
许明湘看着窗外的大雨,还有泥泞的山道,暗暗松了口气。
多亏了叶羽晨在忙乱中选择了这台车,不然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在野外行军。
她的大腿根部正持续剧痛中,从前天下午一直到硬在撑到现在。
军演一开始,许明湘就发现自己的骨膜炎又发作了,这是在军校落下的病根。
这几天,她疼得睡不着、吃不好,行动时压到一侧大腿就会钻心的疼。
为了不退出演习,她隐瞒了伤痛,即便是疼得咬毛巾,依然忍着疼痛急行军。
她发觉自己跑着跑着疼痛感就会渐渐麻木,但是过一阵又会爆发,反复折磨。
她只能咬牙坚持再坚持……
雏鹰一队需要她,她的战友需要她掩护,实在不行,她还能与对手同归于尽,为队员争取机会。
“车上的药品齐全吗?”许明湘咬紧牙关,她很想告诉叶羽晨自己的伤势,却又怕她直接将自己送去野战医院,从而退出演习。
从小,她就非常倔强,为了心中的梦想考入军校。
连老师都好奇,为什么非要当特种兵?
许明湘记得自己当时充满自信地